晚上,龙小乐终于回家了,进屋就找水喝,然后倒在沙发上睡觉。
于诗文打个招呼,开车回家。
张怕出来看眼,回屋继续干活。
周二上午十点,龙小乐、张怕、于诗文三个人出现在交易所大厅。一路上,龙小乐都在说张怕是神经病,在哪不能卖股票,非得跑一趟?跟着又说:“你们夫妻俩都是神经病,一个非要到火车站排队买票,一个是非要到交易所卖股票,脑子不正常。”
等进了交易大厅,龙小乐就不这么说了。
正常人买股票,不能说是很关注,起码会稍稍关心一下是升还是降。龙小乐没看,买了就买了,然后就不管了。等来到股票交易所才开始看。
一看之下,大喜过望,稍稍计算下数字变化,找张怕报喜:“最少赚二十万。”
张怕说:“你投进去一千万,才赚回来二十万?”
龙小乐说:“能赚钱就是好的,这是白得的二十万,为什么不高兴?”跟着问张怕怎么样。
张怕说:“好象都涨停了。”
龙小乐惊讶道:“你说的什么玩意?”
&停。”张怕想想问道:“涨停的能卖出去么?”
龙小乐叹口气:“别跟我说话。”
于诗文说能卖出去,挂涨停的价就行。
龙小乐说:“你傻么?涨停的意思是还会继续涨,等明天再卖。”
张怕想了下说声不,卖掉所有股票。
这个世界有特别多不公平的事情,比如老农,又种地又养猪的,一年搞不到多少钱。可所谓的金融人士,随随便便就能搞到几十万、上百万的钱。出差是头等舱,住宿是五星级,老农连去市里买衣服都要考虑考虑。
不公平的事情还有现在,龙小乐会玩股票,只赚到很少。张怕什么都不懂,却是涨停了。
卖掉股票,扣掉税,净收入两百多万。
龙小乐很不爽:“你怎么能赚这么多钱?”
张怕说不知道,龙小乐就去查,然后无奈了。问张怕:“你买彩票么?”
张怕说:“我从不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龙小乐要怒了:“你这还不是掉馅饼?你这不是馅饼,谁还敢说是?”
张怕买的股票不是只有今天涨停。一共是七百多万,从买入股票那天开始,他随便选的几支股票就在疯涨,从那天到今天是一路长红。
七百三十万,赚回来两百万,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魔术?
如果是早先股市,比如那个卖袜子的,股价硬生生翻了几十倍,那种赚钱速度比抢钱和印钱都快。在那个时代常有炒股暴富的故事出现。
可现在不是那时候啊,现在的现实情况是绝大多数股民都亏,大盘常绿。怎么张老师买股票了,绿就变红了?
这等运气简直逆天的可怕。张怕倒是没太大感觉,毕竟和于跃赌博时,出现过更神奇的事情。
反正就是张老师坚定着自己的信念,见好就收,拿了钱准备回省城。
龙小乐不放人,说请我吃饭,你赚这么多必须请吃饭。
那就请吧,找家火锅店,三个人开吃。
这几天,乔安安一直和龙小乐腻在一起,今天就又来了。
吃饭时说起股票,于诗文说张老师炒股就好了,那根本是送你钱。
张怕说:“我完全不懂,不好弄这些玩意。”
好吧,那就不懂吧。吃了午饭,乔安安和龙小乐去约会。于诗文想送张怕回家,张怕想了下说:“你今天不用去别墅了,在街上转转就回家吧。”
于诗文说好,两个人开始逛街。
大京城就是繁华,到处是人。可怜于诗文明明是个经常在电视、电脑上出现的小明星,硬是没人认出身份。
不过走走停停的很是快乐,这就是逛街的意义所在。
于诗文买了些小玩意,还顺便做了次翻译。
有个黑头发老外背个大包在看公交车站牌。正好张怕和于诗文路过,老外过来问话。这家伙说出几句外语,张怕很高兴:“边疆人吧?边疆人说普通话都这样,完全听不懂。”
于诗文没理他,跟老外对上几句话,老外道谢,于诗文拽张怕离开。
走出十几米远,于诗文笑问:“那是边疆话?”
&是,开始以为是,后来你说的……好象闽南语?”张怕继续胡扯。
于诗文说:“错了,我说的是土家族语言。”
&怪呢。”张怕点点头:“你还是很有本事的,快赶上我了。”
然后就继续逛呗。
大街上常有手机贴膜的,还有卖手机壳等小物件的。
在一处过街天桥上,于诗文看见个卖手机挂链的小摊,蹲下挑选两条,交钱要走,发现张怕正是一副愤慨表情瞪着前面一个摊子的老板。
于诗文问:“你干嘛?”
于诗文很愤怒:“他歧视我。”
&歧视你?怎么歧视的?”于诗文问。
张怕指着牌子说:“他卖钥匙包,我就想着买一个,好几个钥匙放一起不方便,可他竟然问我开什么车?我说不会开车,他说不会开车买什么钥匙包,多余。”
张怕保持激愤情绪,问于诗文:“你说,他是不是歧视我?瞧不起有钱人。”
于诗文小声说:“是瞧不起穷人吧?”
&瞧不起穷人。”张怕重复道。
于诗文笑笑:“不过,他这个真和歧视你没有关系。”
&么会没有关系?我没有车就不能买钥匙包么?哪国法律是这么规定的?”张怕说:“他分明是看不起穷人。”
这家伙说得义愤填膺的,小贩都无语了。还好有于诗文在,拽张怕离开:“人家卖的是车钥匙包,车钥匙,就是那种电子钥匙,按一下滴滴响的;肯定要问你开什么车。”
张怕怔了一下:“是车钥匙?不是门钥匙?”
于诗文说:“你要是喜欢转门钥匙的话,也可以。”
张怕哼上一声:“不装!让别人看见,以为我拿个假车钥匙装有钱人呢。”
俩人在街上逛了俩个多小时,再回去停车场,于诗文开车离开,剩张怕一个人,就是跑去被骗老太太住的胡同看看。
只看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问又不知道问谁,在这地方呆上一会儿,转身离开。
他是想帮助老太太,问题是怎么帮?总不能给钱买房子……开玩笑,就大京城的房价,把他押在这都未必能还清。
又转悠一会儿,坐公共汽车回家。
再过一天,跟于诗文打过电话,说不用过来了,他要回省城。再跟龙小乐打电话,说自己要走了。顺便通知下于跃和刘正扬。
给于跃打电话时,那家伙在练拳,说是要起码有一点形。跟着问袁乐成他们有没有找过麻烦。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于跃说不科学,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刘正扬的电话是感谢话语集锦,先是一通感谢话,问他什么时候的车票,又问现在在哪,在挂电话后不到俩小时时间,来了辆车,车上是一堆吃的,说是让他帮忙带给刘悦。
有钱人是真有钱,一大堆好东西,看着就很贵。
车票是晚上的,龙小乐和于诗文来送,于跃也来了,大家一群人去火车站。闹闹哄哄之后,于跃说去省城玩,你得接待什么什么的。
然后就是回家吧,张怕等于凯旋而归。去京城的时候很穷,兜里钱也就几百块。不想没几天时间,这家伙就有钱了,接近于一千万的样子。
家里面很热闹,他不在的日子,仓库几乎翻了天,学生的烧烤买卖从中午干到半夜,有客人就做买卖,没有客人就自己吃。
刚开始那会儿还不好意思,觉得有些浪费钱了。可没几天时间,这帮猴子就变了想法,有没有客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晚上这顿酒一定要喝。
见张怕回来,学生们又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个不好意思不是因为烧烤店没经营好,而是奖金是不是该到位了?
到现在这个时候,张怕终于确认并相信一件事情,全班六十八名应届毕业生,都被五十七中录取。
这是个超出正常思维的事情,正常人绝对不敢这么想。
好吧,现在已经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要如何给钱的问题。
这都是有联系的,在张怕回来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家长上门,讨论两万块奖金的事情。
张怕想了想给出个回答,下周开班会,说奖金的事情。
尽管家长有点不太满意,但还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同意下周开会时说,然后回家。
张怕抓紧时间联系秦校长,跟方才家长有着同样思路,他也要找钱。
秦校长很温柔的说还没准备好,再想想办法。
张怕说:“再让你吹,现在老实了吧。”跟着又说:“反正你得准备好钱。”
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能只打电话了事。在联系过秦校长之后,跟胖子打个电话,然后带着东西去他家。
胖子努力养伤,很努力的看电视,兼着很努力的在吃。
张怕进门时,这家伙抱着猪蹄子在啃。
张怕说:“你肚子是彻底好了么?”
&不好坏不坏的就那样,我馋了。”胖子回道。
张怕放下手里的东西,问话:“钱要回来了?”
胖子应上一声,跟着又说:“没好意思多要,意思意思得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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