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你以后要是对我不好,我……”
“我一定会杀了你!”
老天爷,阎王爷,什么什么殿主,能不能救救她,真的快死人了啊。
嘴里含着的参片都被她咬碎了,王昭萱狠狠掐着刘琮的小臂,跟着接生婆的指挥用力。
还好中午她硬着头皮吃了一大碗鸡汤馄饨,不然这会儿估计只有出气没进气了。
刘琮左臂被她掐着,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泪汪汪地看着王昭萱的脸。
她的表情称得上凶狠,仿佛现在就要杀了他似的。但两颊绯红,整个人都像从水里刚捞上来,打湿睫毛的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紧蹙的眉倾诉着她的痛苦。
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受累。
“王妃,头快出来了,您再用点力。”
妈的,这句话都说了快七八遍了,到底什么时候能出来啊。
“我真不行了。”
“姑娘,您乖乖的,咱们再加把劲。”
赵嬷嬷心疼坏了,恨不得把刘琮给挤开,自己也好给姑娘擦擦汗。
这人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儿跟木头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昭萱松了手,收回时余光瞥见一抹血色。
她不解地看向自己的掌心。
怎么回事,她隔着衣服都能把刘琮皮给掐破吗?不至于吧。
刘琮这会儿才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崩裂了,衣袖染红了一大片。他赶紧把王昭萱的手重新捉回来。
“皎皎,我在呢。”
谁问你了?
王昭萱深吸一口气,不再关心这些有的没的,把注意力都放回身下。
经过了这么久,她已经痛得快麻木了,只想赶紧解脱。
在她即将筋疲力尽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肚子一空,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感席卷全身,王昭萱舒服得闭上了眼睛,立刻就要坠入梦乡。
睡意朦胧间,她听见婴儿嘹亮的哭声,刘琮的头埋在她的颈边,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顺着她的脖子滑走。
王昭萱闷笑一声,语气无奈地说:
“刘琮,我现在没力气哄你。”
接生婆比自己得了孙子还高兴,“恭喜王爷,王妃,是个俊俏的小公子!”
“什么?”
王昭萱疑心自己听错了,勉力睁开眼睛又追问了一遍。
“王妃,的确是个小公子。”
赵嬷嬷看出了她的震惊,把那个满身通红的丑娃娃抱给王昭萱看。
她闺女那蜷缩的两条小短腿之间的确多了些不该有的东西。
“皎皎,咱们有儿子了。”
刘琮脸上犹有泪痕,但又咧着嘴傻笑,王昭萱疲惫的闭上眼。
这叫什么事儿,面前这人居然当爹了。
还有,她的戌朝第一美人呢?她一直当自己怀的是女儿来着。
怎么会这样……
一觉醒来时她已经回到了自己床上,有人用温热的帕子替她擦脸,王昭萱睁眼看到的却是乌离。
“现在是什么时辰?”
“戌时,王妃可是饿了?奴婢叫人去取膳食来。”
一下午的体力活,她能不饿吗,王昭萱“嗯”了一声,语气不善地问道:
“王爷人呢?”
乌离眨了眨眼睛,想要随口编一句说去看小公子了,但莫名觉得这么说王妃会不高兴,一时支吾着说不出话。
“是不是换药去了?”
王昭萱从容自若地问道。
对面的小丫头杏眼圆睁,片刻后神色一松,低着头说:
“奴婢不是有意瞒着王妃的,王爷说怕您担心,让无二先别说。”
虽然腹部和下身还隐隐作痛,但跟之前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这一觉恢复了不少体力,王昭萱还有心思打趣乌离说:
“他让无二别说,那你怎么会知道?”
要是纵秋,肯定会嘻嘻哈哈地混过去,但乌离是个腼腆内敛的姑娘,就只能低着头当没听见。
“好了,快去给我拿吃的吧,饿死了。”
乌离走到门口时王昭萱才想起自己新鲜出炉的儿子来,又开口叫住了她:
“把小公子抱过来我看看吧。”
虽然不是女儿有点失望,但儿子也是自己的宝贝啊。
他又不能决定自己的性别。
不过她和刘琮之前想的都是女孩子的名字,现在得重来了。
小东西比乌离的饭食来得快一些,他和奶娘就住在隔壁屋里,要是哭的动静大些王昭萱都能听见。
王昭萱半靠在床头,从奶娘手里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
他吃过奶睡得正香,小脸看着还没王昭萱的手掌大,皮肤仍然泛着粉。
五官大小跟米粒儿似的,完全看不出来像谁。
“你先出去吧,我和他待一会儿。”
奶娘轻手轻脚地出去了,王昭萱把人放在自己的枕边,伸出手指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脸颊。
好软好弹。
她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真想咬一口啊。
这个居然是她生的,是他和刘琮的儿子,以后会扑在她怀里叫她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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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这么一想,虽然不能说完全释怀,但至少受这些痛不算太亏。
而且她儿子已经算乖的了,前头几个月压根没让她吃一点苦。
“小东西,你把你阿姐藏到哪里去啦?”
既然有地狱的存在,那么传说中的子女缘分应该也是有的吧?所以王昭萱才一直确信自己头胎会生女儿。
可现在明明白白是个男孩儿。
“这么说你也不是上辈子那个作恶多端的小皇帝咯?”
不管是不是,这份痛苦和幸福都要由你来承受了。
王昭萱摸摸他柔顺的胎发,笑眼弯弯地俯视着他。
刘琮推门进来时,看见的便是他妻子洋溢着满足的脸。
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之前她睡过去之前的反应不太好,他还以为王昭萱因为生的是儿子不高兴了。
“皎皎,你醒了。”
“嘘。”
王昭萱把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噤声,轻轻地拍拍孩子。
刘琮也坐到床边和她一起低头端详着儿子的睡颜。
他之前和姚淑媛已经看了大半晌,姚淑媛硬说这小东西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可他怎么看都挺丑的,像个猴子似的。
“他怎么这么红啊?”
刘琮小声问。
“听说出生的时候红才会越长越白。”
夫妻二人头靠头小声地讨论着,王昭萱朝他手臂瞥了一眼。
平平整整的压根看不出有包扎的痕迹。
她就说出去一趟健康值怎么会下降那么多呢,也不知道身上藏了几处伤。
喜欢为了稳住疯批夫君,我苦心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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