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叹气,解释道:“传统汽车市场已经被瓜分的差不多,国内车企别说是赶超,就是赶上难度都非常大,根本没实力抢占世界市场,所以只能另辟蹊径。绿色能源和新能源概念已经提出了很多年,这兴许是一个契机.”
毕竟是外行,她对石头说的这些完全没有概念。
不过石头对未来市场的前瞻倒是给了她巨大的启发。
长久毕竟是搞教育的机构,上次高层开会,有人提议将长久的教育内容由单一的外语教学拓展至全科教学,主要面向初高中生,将这一块市场抢占过来。
当时她觉得这个提议可以深入的讨论,单一教学有好处也有弊端,但是现在想想,全科教学真的能给长久教育带来新的发展吗?那倒未必!
两千年就说要减负,虽然减了好几年好像也没减下来什么,但是谁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呢?
减负可不单单是减轻学生负担,如果从上到下真有决心要减,那要动的可是相关政策这根大动脉,如此被撼动的可不单单是公立私立学校,教育相关全行业都会受到影响。
未来漫漫不可知,光凭猜测当然不能妄下论断,但也要未雨绸缪,万一呢!
怕自己想的不够全面,她立马给辛鹏打去电话说这个事儿。
电话接通好几分钟都是她在说话,辛鹏那边静悄悄的一点声音没有。
说完她才觉得不对,忙忙关切问道:“辛鹏你干嘛呢?怎么不说话?喘气声我都没听着,你不会死了吧?”
“我可谢谢你!”辛鹏虚弱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她大大的松一口气。
没死。
没死就行。
“所以我刚才说的你都听到了吗?有什么想法?”她问辛鹏。
辛鹏哀嚎。
“久姐,我的亲姐诶,我都快死了你都不关心两句就想着赚钱,你还是不是人?”
“不是还没死吗!嚎的这么大声我猜你肯定没事,就别跟我这儿卖惨了。”她一点不上当。
辛鹏不嚎了,但也没说正经事,而是唉声叹气道:“这年过得啊,细碎。我不是嫌烦没回家吗,以为留在省城能过个消消停停的年,结果可倒好,更闹腾。”
“天天喝?”她问辛鹏。
辛鹏啧啧两声:“不是天天喝,是天天喝大,我都要喝死了。”
“跟李胜男喝了没有?”她有点儿八卦的问道。
虽然辛鹏说不回家是因为嫌家里烦,但她总觉得这不是真话,真实的原因可能跟李胜男有关。
辛鹏却道:“没有啊,我们还一面都没见呢。”
“什么?你俩都没一起吃个饭?”她很惊讶。
辛鹏比她还惊讶:“为啥一定要一起吃饭?我俩都分了,都有各自的生活,不互相打扰才是好前任。久姐,不是我说你,有时间不如多跟石头腻歪腻歪,别人的事少管。”
常久:.
好家伙,竟然被辛鹏嫌弃了。
叫她一声“久姐”,辛鹏弟弟的感情生活怎么可能不管一管。
“听你这意思是已经从上一段感情里走出来了?那最近有没有啥新情况?过年这几天时间充裕,你也别整天醉生梦死的,多出去转一转,说不定缘分就从天而降了呢。”她好心建议道。
辛鹏还真听话,真的出去转悠了,只是.
第二天接到宋明的电话,她一度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听错了。
辛鹏,被从天而降的缘分砸的头破血流,住院了。
这是什么点子!
出去转悠一圈,碰到楼上夫妻吵架往外扔东西,他正好被一烧水壶砸中,当时就昏过去了,血流了一地,贼吓人。
幸好一小区住户出来遛狗碰上,及时打了急救电话将人送到医院,辛鹏没啥大事就是为了方便处理伤口头发被剃了
“他没啥大事怎么不自己给我打电话让你打呢?”她狐疑的问宋明。
宋明无奈道:“他倒是想给你打,被砸中晕倒的时候手机摔坏了,要等出院了才能去买手机,受伤这事儿只能我帮他通知。你别担心,他真没事,按说今天就能出院,他说出院也是在家里躺着还不如在医院多待一天跟同病房的大爷唠唠嗑呢。”
常久:.
行吧,伤者为大,他想咋地就咋地。
年过去了,在外闯荡的孩子也该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离家继续去奋斗。
走的前一天莫兰就忙前忙后的给他们收拾东西,车里能塞东西的地方都塞的满满当当,莫兰甚至怕他们在外边吃不到香喷喷的大米饭连米都给他们带了两大袋。
“妈,真不用,都没出省,家里有的省城都有。”常文平想把大米卸下去。
莫兰白愣他一眼很不乐意道:“那能一样吗?买的有妈妈的味道吗?”
那肯定没有啊!
带,都带着!
上车后大家干的第一件事都是翻红包。
莫兰和常春生忘给孩子压岁钱了,要走的时候常文平随口提了一嘴,莫兰就给他们每个人包了个红包,里边装多少钱也不知道。
好家伙,还不一样。
常文平常文健和常文闯一人二百块,石头有五百,她的最多,里头有一千块。
“不是,这也太偏心了吧,比小九少也就算了,怎么还比石头少呢?”常文平不服气。
不服气也没用,他可不敢下车去跟莫兰抱怨。
事实上,她的压岁钱可不止一千,石头那五百也是她的。
等他们回到省城的时候辛鹏已经出院,除了脑袋包扎的跟个战场退下来的伤员似的其他跟往常一个样。
“哎呀妈啊,你们可算回来了,我都要无聊死了!”辛鹏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也没说起来帮忙搬一搬东西的意思。
她扒拉辛鹏两下,腾出一点地方坐下,指着辛鹏的脑袋关切的问道:“没事儿吧?会不会有后遗症?会不会影响工作?”
辛鹏翻白眼。
“你最关心的其实是我还能不能给你当牛做马是吧?久姐,做人没有你这样的,过分了啊!”
翻白眼谁不会,她也翻。
“你自己爱瞎琢磨还怪我?我是真的关心你爱信不信。对了,送你去医院的也住咱们这小区?你有没有去给人家道个谢啊?”
人情世故上的事儿,她总怕辛鹏做的不周到。
辛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久姐,你说我现在这样敲人家的门人家敢开门吗?我是寻思等伤好了纱布摘了再去感谢人家呢。”
“你以前在小区见过那个人吗?”她又问道。
辛鹏仔细回忆之后摇头:“没见过。”
“这样的话那个人可能不是常住咱们小区的,说不定只是春节来探亲或者怎么样,你最好赶快上门给人家道谢,要不等人走了你这谢可就说不出去了。”她提醒辛鹏。
提醒也没办法,辛鹏现在这样确定有点儿吓人。
然后,辛鹏就把主意打到她身上,让她代他去道谢,顺便送点谢礼什么的。
她自己肯定不去,辛鹏就给她求来一个帮手——常文平。
兄妹俩拎着沉甸甸的礼盒出门,外头冷风一吹,常文平忍不住抱怨道:“你也真是,又不是辛鹏对象也不是他家属干嘛替他去道谢?”
“那你呢?”她反将常文平。
常文平撇撇嘴:“咱们这些家庭幸福的吧,就是见不得辛鹏这种过年都有家不回的在外头过的不好。算了,就当做好人好事了。”
好人常文平常久按着辛鹏给的楼栋门牌号顺利找到帮忙的好人,门敲两下就开了,开门的是一头发花白戴着老花的老太太。
简单跟老太太说明上门的原因,老太太贼热情的让他们进屋,然后还朝里边喊道:“宝宝,有人来找你,快出来招待客人。”
宝宝是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一米七多不到一米八的个头儿,骨架小看着有点单薄,长的特别有冲击力,五官锋锐乍看像个外国人,仔细再看看又是国人的长相,就很神奇。
请他们坐下后,宝宝还略微有些腼腆的给他们做了一下自我介绍。
他大名叫覃稀,去年刚从南方的一所大学读完研究生,现在在商大工作,是一名辅导员。
他们祖孙二人去年底才搬过来,常久他们在小区里没见过他们很正常。
进门之前还担心找不到话题怪尴尬,现在好了,聊大学城就行。
商大就在大学城里边,覃稀在商大工作那对大学城的环境一定不陌生,常文平就主动跟人家说自己在大学城开店,覃稀顺势问他开的什么店
会尴尬?
当然不会!
常文平是什么人,脸皮厚到刀都捅不穿,大大方方开的店肯定不会遮遮掩掩啊。
这覃稀也是个挺有意思的人,听说常文平是开这种店的后竟主动跟他要了联系方式,还笑着贼坦然的解释道:“大学生尤其需要重视这方面的教育,好奇心重什么都想尝试有时候脸皮又薄不一定好意思去买,回头我去你店里多买一点开班会给他们发一发,万一用的上呢。”
两人互换手机号码之后,常文平还倍儿主动的跟覃稀提了自己的辉煌过去,说自己是速度滑冰的奥运冠军还是世界纪录保持者,收获覃稀的惊叹和夸赞,都从人家出来了还乐的合不上嘴呢。
“常文平,你不对劲儿!以前你最烦别人跟你提滑冰,自己也从来不主动提,今天是怎么回事?人家不关注体育没认出你你还主动跟人家说,人家夸你你乐的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你老实交代,是不是”
“别瞎说!”常文平打断她,收敛起笑轻声道:“八字还没一撇,再让你给说黄了。”
常久:.
好家伙,好家伙!
她的好三哥还真瞧上人家覃稀了。
经历过上一段鸡飞狗跳的恋情之后,她还以为她三哥封心锁爱了呢,没想到撬开她三哥的心门只需要一个覃稀。
男人呐。
这些破事她只吃瓜绝对不插手管,爱咋地咋地。
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辛鹏破了个大防。
“有没有搞错啊,就让他帮我去送个谢礼他还一见钟情春心大动了,我孤孤单单一个人这么久想找一个情投意合的怎么就这么难啊。上天不公,上天不公,不公啊”
辛鹏夸张的跪客厅的地毯上以头抢地哭鸡鸟嚎,听的人贼心烦。
“差不多得了啊。缘分不到你就是把这楼哭塌也还是孤单一人,别搁这儿浪费感情了。再说,同性的毕竟是少数,人家覃稀什么情况还不一定呢,要是人家只喜欢女的我哥就是去变个性也未必有机会啊,你说是吧?”
辛鹏立马转悲为喜。
“有道理!那咱们一起看你三哥的笑话。”
常久:.
活该他被李胜男甩,活该他单身,什么人呐!
转天跟李胜男约饭提起辛鹏,李胜男也贼嫌弃的说道:“就辛鹏那张破嘴,不改一改早晚给他惹下大祸。了解他的人知道他就是嘴贱,不了解的真能被他气半死。”
“他要是能改他就是不是辛鹏了。不过还好,他做正经事的时候还是挺靠谱的,平时嘴贱就嘴贱吧,反正被打住院了咱们也花得起医疗费。”
李胜男被她这番话逗的哈哈笑,拍着她的大腿说道:“要不你俩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呢,嘴损都损一块去了。”
陈瑶挑眉道:“瞧你这话说的,我可替我们时总不乐意听了啊。什么嘴损一块去啊,乍一听像是亲了,你说这合适吗?”
在坐四人同时想象常久和辛鹏亲嘴的画面
“呕”当事人常久最先受不了,“你们不如杀了我!”
连葵清清嗓子假正经道:“我以常久未来大嫂的身份说两句哈,我”
“你可滚犊子把。”陈瑶给连葵一杵子,翻着白眼说道:“等你真成小九嫂子再嘚瑟,现在赶紧眯着。”
连葵立即回击:“你们就是自己单身就见不得别人处对象甜甜蜜蜜。”
陈瑶冷哼一声,潇洒的甩了甩刘海,贼硬气道:“不就是个破男人么,姐想要有的是,是姐眼光高都瞧不上。”
这还真没办法反驳。
连葵这对象处的很愉快,也想把愉快的心情传递给好姐妹,于是对陈瑶道:“你说说你有什么要求,回头我让文喜哥帮忙寻摸寻摸,他身边男的多,说不定就有合适你的呢。”
本是好意,奈何太想当然。
陈瑶依旧笑着,只说话的语气明显冷淡不少:“不适合的一定不处,适合的也未必一定要处,反正不管合适不合适都只是个男的而已。你呢,还是少操我的心,管好你自己吧。”
连葵终于听出不对劲,求主动的看向常久,希望她给打个圆场。
常久:.
这叫什么事?随随便便聊个男人都能聊出矛盾来,这男人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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