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几个月后两兄弟比赛的时候,他以九环胜出佟正粤的八环,他理所当然的成为枪的得主。哪知道佟正粤这小子不依不饶的哭得稀里哗啦的一边哭一边指着他说,“大哥你明明不想要那枪的是不是,你这个运气好是不是,你明明没有我认真的……肯定没有我的枪法好,要不我们兄弟俩再比试一次!”
尽管佟正粤非要在比试一次,但是他根本没给他机会,枪肯定是不能让的。
佟正粤也不过是小孩子心性,很快就越过这一茬了。
……
佟昆想起遥远的往事,这孩子从小就这性子,做什么自己心里的主意大的不得了。“爷爷知道你凡是心里都有个计较,主意也大。并不喜欢把自己的决定说出来,爷爷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说起你学枪的事情……是希望以后你什么事情做什么决定都得跟爷爷说一次。不要闷头不吭声的……我老了不喜欢总是为了你们闹心。”
“我答应您。”佟正骁点点头,其实他心里也没个底,到底如何才算是出类拔萃的佟家子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没有一个标准,他觉得自己几乎因为一个覃朝朝而葬送了自己所有的理智和高傲。
佟昆也相信这孩子言出必行的,赞赏的嗯了一声。佟正粤、佟正骁俩兄弟只是相差半岁,都是他们佟家的后代。偏偏佟正骁沉着冷静,打小就是思维超前的成熟。而佟正粤是性格浮躁却爱显摆。俩个人的性格简直是南辕北辙。
所以他一直觉得佟正骁的像自己的个性,但是更深沉了些。就是很小的时候该笑闹的年纪他却是每天认真做功课,交给他是事情都是做的妥妥帖帖的,连玩都是安安静静。他一直偏爱这个孩子是有道理的,因为他最懂事。
“好了,我和你聊了这半天也困了,”佟昆起身,“你也洗洗休息,这既然回来了家里的规矩还是得遵守的,你记得早饭时间出现在餐厅就是了。”
从来他就是不会因为你有事而不遵守时间,他的时间概念很强的。家里的人都知道。
“嗯。”佟正骁看着爷爷清隽的背影消失在门背后,久久的仍旧不想动弹……
佟昆路过狗屋的时候,糯米团出来了,它围着他兜转几圈呜呜的叫几声又回去了像是个失落的孩子,想要讨到心爱的东西却没要到。它和他并不亲近。
他刚踏进主楼的客厅时候,倪婉清还正襟危坐的在沙发上坐着,显然不是睡不着的样子,这大半夜的。她是个什么心思?他不由蹙眉。
“呵,爸爸……那个正骁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她笑着,面上的简直挂不住。
佟昆本来不想理她的,这脚下一凝滞。立在屋子中央看着儿媳紧张的脸,“能有什么事,睡去吧。他爸爸都能睡得着你难到睡不着,这儿子养大了还管他作甚!”
倪婉清算是听出来了,这老爷子是在说反话,不满他们一个个对正骁不够关心。也好像是在讽刺她在装模作样。
她笑着打着哈哈不敢迎着老爷子那鹰一样的眼睛,“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佟昆面无表情的转身往楼上走。
佟昆走在前面,她跟着在后面。佟昆的身子骨还是那么硬朗,走起路来步步生风。他也知道倪婉清在后面,那拖沓的脚步声他听得膈应得慌,“以后这孩子的起居都在这里,他那里的佣人还是得安排几个好使的。”
“哎!”倪婉清看着脚下的楼梯,“正骁这房子从修好就一直空着还念着他什么时候来住呢,白天的时候周管家一句话,我就立马安排人收拾去了。这孩子大了就是不知那里的东西到底合不合孩子的心意。”她不忘邀功。
“这些不是你该做的,平时也不要只顾着一门心思放在潇潇身上,毕竟女孩子都是人家家里的人。多关心关心正骁才是。”他的话说得义正言辞,这思想是改不了的了。
倪婉清立在门口看着老爷子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这次气咻咻的进门,一进门就把身子摔在床上。
佟赫迷迷糊糊的把她冰凉的身子搂过去,迷迷糊糊的说,“怎么才来睡觉?不是说了爸爸能处理吗?你坐在那里也是干着急不是。”
倪婉清窝在佟赫怀里没说话,眼睛一闭上还是睡不着,也不敢乱动。丈夫白天上班也累。
***
佟正骁早上醒来的时候听到门口“呜呜……”的低吠,门被撞出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有那么一刻他差点真的以为这是在碧苑的床上。抬起一只手臂搭在眼眶上,头晕发胀这宿醉的结果波及到了眼睛,眼里热气腾腾的涨的难受。
明明以往是这个光景这个时候他被门口的动静惊醒一个俯身又把她牢牢地困住身下。她嘟囔着嘴有些不满,惺忪半睁着的眸子间那丝丝妩媚就从长睫毛的扑簌簌眨巴的瞬间流泻出来。吧唧一口亲在她那像是涂了胭脂的脸蛋再循着樱唇而去。大手推开她的裙边游弋而上柔软。她伸出尖利的手指甲剐蹭他背上的肌肤,“佟正骁去给糯米团子开门。”再不济就是,“佟正骁我疼。”……她总是能找出这样那样的借口拒绝自己。明明身子热情得不像是她自己嘴上说得那样冷淡……
他最喜欢在早上这个时候折腾她,总是引来她诸多不满。比如说她会抱怨第一堂课是练舞蹈功底,到时候没力气;比如说早上没刷牙不许他亲亲;再比如说嫌他动作粗暴……
她有很重的起床气,偏偏家里有了糯米团子以后,她倒是从来没冲着这总是扰人早上好睡时光的“妞”发火。有时候她对它好到连他看了都吃醋。
……
他起床已经有点烦了这狗在屋外一直不停的动作,拉开门这糯米团子就迫不及待冲进来,还是如同以前那样毛毛躁躁的倒像是一个毛小子的性子。
周管家站在起居室门口处一边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细汗说,“少爷这狗最晚咬开了狗屋子的锁头,在院子里转了半宿,没人敢拦着……佣人刚一开你这边的大门挤进来了。”他是不敢靠近看着这威武莽撞的家伙也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的瞅着。昨晚这在院子里疯了似的乱转,谁也不敢上前。虽然它还没对谁发难,但是这犬种有名的凶悍大家还是知道的。
佟正骁说,“下去吧,交给我就好。”其实他是这样说的,心里也没底,换了环境这妞未必能适应,加上它认的主子已经不会回来,他记得买它的时候卖家说:这獒特别忠臣,也只认一个主儿。
他一回头就看到糯米团子在屋子里瞎转悠,这边屋子跑到那边屋子的,这边瞅瞅那边嗅嗅,最后耷拉着大脑袋呜呜的叫了一声,干脆在地上趴着气奄奄的,眼皮搭着也不看他。
“团子。”他叫它。
它只是尾巴在地上拍两下动也不动。
他踱步进了衣帽间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它还是那个样子,死沉沉看得人闹心。他干脆拧着它脖子上的项圈把它从地上拽起来斥道,“我告儿你,你要是到处乱跑我追你出去……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不自在是吧。”
它乌溜溜的眼睛睁大了,嘴里发出呼呼的热气。一副很不配合的样子。
彻底恼了一把拖着它往外走,狠狠地说,“你要是不配合我要让你这一辈子也见不到她。”
这下它好像是听懂了,灰溜溜的也不用他用劲自己走,他放开它的时候,它跑得飞快。离铉箭似的消失在花台的转角。
等他不疾不徐的走到主楼边上的时候就看到狗屋子里匍匐着刚才那不听话的“妞”。他走过的时候它还抬头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傻愣愣的眼神。
进屋的时候时间尚早,佣人扯掉上面的烛台,重新换上桌布在长长的欧式餐桌上摆早餐。他干脆在小厅里坐下来,拿起早上的报纸看起来。
“咯咯……哥,今早卢姨说你在家里睡的我还不相信呢,没想到这一下楼就看到你啦!”
佟正骁回过头去看着妹妹今天收拾的人气清爽的,一头栗色是长发被高高扎起来,黑色的皮衣皮裤很是青春靓丽的立在面前。他不禁宠溺一笑,“以后哥哥都在这边住,难道不行,会不会嫌我这么大个了还过来和你争宠啊?”
“不会不会!我高兴得都来不及呢。”她挨着佟正骁坐下来也拿过一页报纸看了一眼,“哥听说昨晚你把大门给撞坏了?……我说呢怎么回来的时候看到门被卸下了。”她忽然打住话,一手本能的捂住嘴巴,这是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不该暴露出自己昨晚晚归事情。
“昨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佟正骁看着妹妹红白一片的脸。
“哦……没多晚,不要说了待会爷爷他们该下来了,昨晚有朋友过生日所以回来晚了。”佟潇潇吐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
佟正骁没说话,他不是不想管而是没心思。
佟潇潇想了想问,“哥,你……你一个人从那边回来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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