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丽素看着躺在自己床上,浑身****的于云鹏,尽管房中无人,对方也是深度昏迷,却还是羞得全身微微颤抖。这,便是自己的宿命么?
抖索着手,先是放下了床前布幔,粉红色的纱帘垂下,把两人封闭在一处私密的空间里,麦丽素稍稍稳住了心神,细细端量眼前的良人。
于云鹏紧闭双目,呼吸微微急促,对自己身在何处自然是一无所知。麦丽素试探着伸出纤纤玉手,摸向那张本来不可能属于自己的脸庞,微微接触,便觉得温度奇高,比起寻常的风寒发热更加高了不知多少,吓得她连忙缩手,不敢再多耽搁,还是照着水妹妹的话,先……解了毒吧。
第一次在青年男子面前宽衣解带,纵然那人目不能视充耳不闻,麦丽素依旧紧张到捏不稳衣扣。费了好半天的事,才解去外衫,仅着贴身的亵衣,肩膀和胸口处露出大片欺霜赛雪的肌肤,此刻却是因为激动,微微泛起一片嫣红之色。
天下任何男子,都不可能抵御得了此时衣衫半解,含羞带怯的麦丽素的绝色诱惑,这等美景足以让每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人为之癫狂。可是,唯一有这等福气的于云鹏,此刻偏偏是昏迷不醒,对于自己坠入了世间难寻的温柔乡一无所知。
这……要怎么做?麦丽素可还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家,因为一直身患重病,即使是她母亲,也不会想到她会有此一天,当然没必要和她说及相关的事情。事到临头,麦丽素虽然在心理上已经做好准备,却突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这回事要怎么进行。
然而,于云鹏身上的体温越来越高,竟然连带着布幔内空间的温度都随之炽热起来,麦丽素心中着急,知道不能再拖,轻轻俯下身子,侧躺在于云鹏身边,伸手环抱住这个滚烫的身体,试图用自己自幼存在于体内的冰寒之气,去为他降温。
于云鹏自从吞下烈日果,体内火毒肆虐越发狂暴,到了这时也已经是几近崩溃边缘,只消再过得片刻,便是被外火焚毁内脏,死于非命的结果。偏偏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朦胧中觉得一股冰凉的气息包围住身体,恰恰让他的火气为之一清。
所谓久旱逢甘露,不过如此。在无尽的燥热中得到这股清凉,于云鹏如获至宝,蓦然张开双臂,拥抱住这种冰寒的气息,牢牢地再也不肯放手。
麦丽素被他紧紧抱住,肌肤相亲,更加感受到男子独有的阳刚气息,不由得心神俱醉,身体软成一摊春水。
虽然于云鹏身处在混沌之中,麦丽素也是懵懂无知的少女,可是男女欢好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之一,本就不需人刻意教导。于云鹏此刻觉得十分舒适,体内火毒在不知名的清凉气息抚慰下,不再那般难以忍受。却觉得似乎有些物事干扰了自己更加亲近这股气息,自然而然地伸手撕扯几把,把这些碍事的东西统统清除。
粉红布幔之内,接连响起裂帛的声音,麦丽素身上本就可怜的一层亵衣被毫不留情地撕成碎片,整个人如同剥光了的白羊一般,蜷缩着被于云鹏抱在怀里。
于云鹏得寸进尺,一双大手在本能的指引下,不住地在能够让他舒适的清凉上游走,把这抹清凉更加用力地揉进自己体内,以抵消困扰自己许久的火毒。
麦丽素嘤咛一声,全身都在这般粗暴的动作之下泛起一层细小的疙瘩,紧紧闭起双眼,任由其放手施为。
于云鹏的动作越发狂暴起来,终于一个翻身,将不着寸缕的麦丽素压在身下。
一夜疯狂……
当于云鹏悠悠醒来后,发现自己并不在印象中的荒山石洞中,反而是高床暖枕,格外舒适,而且隐约中,自己还做了一场荒诞离奇的怪梦。
这到底是哪里?好像昏迷过去之前,听到了惜君的声音,是她救了自己并把自己带到此处?那让自己浑身火烧一般的植株到底是什么东西?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于云鹏微微撑起身子,便看到了窗前以手撑着头,正在假寐的水惜君。
果然是她?于云鹏心中一宽,低声呼唤道:“惜君?”
水惜君惊醒,先是关切地询问道:“鹏哥,你现在觉得怎样了,身上可还有火毒残留么?”
活动一下手脚,试着运转真气,都是毫无滞涩,于云鹏心中高兴:“似乎一切如常,对了,我那天到底吃的是什么东西?怎么就突然把我烧成那样!”
“什么东西?恭喜于少侠,你吃的那东西,便是我们长春谷寻找了几百年都没见到实物的至阳圣药——烈日花!”
什么?
于云鹏吓得跳起身来,猛然发现自己还是赤身露体甚不雅观,连忙又缩回被子:“那火红的花朵便是烈日花?可是我记得你那天不是说过,烈日花性情相对温和人体可以吸收吗?怎么差点活活把我烧死!这还叫温和?”
水惜君看着这得了便宜还在卖乖的笨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若只是烈日花,以你目前的内功根底,也就是发一通热就过去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还一起吃掉了千年开花,万年结果的‘烈日果’,没有辅佐化解的药物,生吞一颗烈日果,没当场烧死你就是异数了!要不是……”
水惜君好生犹豫,麦丽素为于云鹏牺牲极大,却偏偏不让她说出真相,为的是不影响于云鹏夫妻感情,可这件事自己隐瞒起来,当真是良心不安。顿了一顿,还是选择遵从麦丽素的嘱托,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要不是遇到我这个长春谷传人,及时帮你疏导火毒,你早就烧坏了心肺死透了!”
于云鹏与她早就混熟,这等救命的恩情也不必宣之于口,嬉笑着揶揄道:“厉害厉害!长春谷传人威武,小可这条命全赖水女侠的救护啦!”
“对了,这里到底是哪里?这般豪华也不像是客栈那!”
“无双堡。”
“无双堡?”于云鹏大吃一惊:“好容易逃出来,怎么又回到这无双堡了?啊呀对了,麦姑娘急需这烈日花救命,偏偏被我无知吃掉了,真是该死!”
猛然记起麦丽素来,于云鹏不禁捶胸顿足十分遗憾,自己怎么就那么嘴贱非得把好好一株烈日花连带果实都吃下肚去。现在,恐怕都化了粪,还去哪里再找一株新的,这可不是相当于害了麦姑娘的性命么!
水惜君通晓全盘,却不能吐露,憋得心里难受,更不愿意和他多说关于麦丽素的事情,随口打个岔子,只说偶遇无双堡的车马,顺路带回来医治云云,以此蒙混过去。
“鹏哥!这烈日果天下奇珍,你有缘遇到,是你的一番造化。刚才我仔细检查过你的内息运行,可惜得很,谪仙功实在是太过逆天,就算烈日果这等天材地宝,也不能完全化解其缺陷,我粗粗估算,也不过是能延长你五年寿命罢了。”
“延寿五年?”于云鹏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若是常人,五年寿命或许还不是特别令人激动,可是于云鹏身受谪仙功的副作用侵蚀,本来最多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这一下子凭空增加五年,可当真是大喜若狂。
水惜君现在一见到于云鹏,就想到可怜的麦姐姐,实在不愿意和他多说,丢下一句:“爬起来试试功力精进得如何吧!”便再也不搭理于云鹏,推开门自顾自地去了。
咦?这丫头怎么了?怪怪的!
于云鹏对水惜君的态度有些意外,却也并没多想,觉得现在身上精力弥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便不再赖床,起身穿戴整齐,想到院子里去练一套剑法。
没想到一开门,便看到笑眯眯等在门外的西门双夫妇。
于云鹏心中一惊,上次离开无双堡,便是全靠麦丽素的苦苦求情,这才打消了西门双的杀机。如今因缘巧合又重回无双堡,不知道吉凶如何。这西门双夫妇二人一起在这里等自己是什么意思?直接使用太乙分光剑对付自己?这可不好办了……
西门双终于等到他出门,春风满面地上前一步,语气和煦地他自己都惊讶:“贤……那个贤侄,欢迎回到无双堡来!你身体刚刚恢复,可不要妄动,踏踏实实在这里好好养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不必客气!”
什么乱七八糟的!于云鹏被这西门双诡异的热情吓了一跳,又见这夫妇二人从自己出门到现在,眼睛就没离开过自己身上,更是觉得心里发毛:是他们病了还是我病了?怎么这无双堡主一夜之间变成了西门大善人了,不但不对自己喊打喊杀,反而热情到这般程度。
情不自禁地望向麦夫人,想找到一个相对正常一点的人,给自己一点正常的反应,哪怕是立刻拔剑相向,也算是理所应当不是?
可是麦夫人的眼光更加暧昧,满面含笑地上下打量自己,边看还边点头,一副十分满意的样子。于云鹏彻底无语:疯了!全都疯了!索性房门一关,把这两个神经错乱的老家伙隔在门外。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8s 2.297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