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冯运明对徐洪刚道,“洪刚书记,你说的这个孙东川,他说的话好像还真不一定能相信。笔下乐 m.bixiale.com”
“运明同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徐洪刚皱眉道。
“洪刚书记,说起这个,恐怕还有我们部里的责任。”冯运明做出苦笑的样子。
“什么意思?”徐洪刚再次发问。
这会连骆飞也皱起了眉头,疑惑地看着冯运明。
冯运明清了清嗓子,道,“关于孙东川的事,其实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是世东同志跟我说的,他还委婉地批评了我。”
郑世东?听到冯运明提到郑世东,徐洪刚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冯运明道,“骆书记,洪刚书记,昨天我在大院里正好碰到世东同志,他专门叫住我,说我们部里对干部的考核把关不到位,尤其是松北的班子,我们在干部考核选拔的过程中没有把好关,导致松北的干部接连出问题,当时世东同志这么一说,我就愣住了,当场就问世东同志是啥情况,他要批评我们,总得有个正当的理由不是”
听到这里,骆飞和徐洪刚对视了一眼。
冯运明继续道,“后来世东同志说明了原因,我一听不禁感到羞愧,世东同志批评的没错,我们部里的工作确实存在问题,尤其是在松北縣的干部选拔上,存在着很大的纰漏”
听冯运明说了一大堆话还没进入正题,徐洪刚皱眉道,“运明同志,你说的这些跟孙东川有什么关系?”
“洪刚书记别急,我既然说了,那肯定是有关系嘛,你提到的这个孙东川,有很大的问题,目前市纪律部门正在调查他违法违纪的问题,这是世东同志亲口跟我说的,我想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肯定假不了吧?”冯运明笑眯眯地说着,又装模作样道,“世东同志之所以批评我们组织部门,确实也是情有可原,骆书记,洪刚书记,你们想想看,从前段时间的盛鹏,到最近出事的李清岩,然后再到这个孙东川,你们瞧瞧,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几个月时间,松北的縣长,副书记,副縣长都接连出问题了,这不仅说明松北的体制生态有问题,更说明我们组织部当初在选拔干部的过程中,存在把关不严的问题,唉,这是我的失职啊,所以世东同志批评地很对,对他的批评,我是虚心接受”
冯运明一脸自责地说着,一边说还一边偷偷瞄着骆飞和徐洪刚,骆飞的脸色还好,而徐洪刚,这会可谓是一脸猪肝色,犹如吃了一只死苍蝇一般。
冯运明憋着笑,脸上一本正经。
徐洪刚变色变幻了一下后,突然又开口道,“运明同志,你这话题扯远了,孙东川有没有违纪,跟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这两者之间并没有直接联系。”
“洪刚书记,你这话我就不敢苟同了,你想想看,孙东川这样一个对组织不老实不忠诚,甚至已经毫无原则的人,你还指望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冯运明反驳道。
“”徐洪刚哑口无言,尽管他一点也不认同冯运明的话,但他这会偏偏还不好反驳冯运明,他总不能说孙东川这样一个违法违纪的人依然值得信任。
冯运明乘胜追击,又道,“骆书记,洪刚书记,鉴于这个孙东川的情况,他说的话,我觉得可信度是不高的,所以在刘家村的这个事件上,有没有可能孙东川故意说谎呢?”
“啧,瞧这都是什么破事,这松北縣是咋了,怎么干部一个接一个的出问题。”骆飞脸色难看地站了起来,“松北的事我懒得管了,你们看着办。”
听到骆飞的话,冯运明和徐洪刚面面相觑,没想到骆飞身为一把手,竟会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但仔细想想,这其实才符合骆飞的性格,不管是之前担任市长,还是现在成为江州市的书记,骆飞从来就不是一个有责任心的领导。
冯运明此刻悄然松了口气,他这会反倒是乐意见到骆飞更加不负责任一点。
相比冯运明的轻松,徐洪刚则是一脸颓然,他知道没有骆飞的直接施压,冯运明更不会听他的招呼。
“骆书记,没别的事,我就先去忙了。”冯运明笑着起身。
骆飞摆了摆手,似乎连说话的兴致都不高,他这会早就在心里将苗培龙骂了个狗血淋头,做事就没有一件靠谱的。
冯运明一离开,徐洪刚走到骆飞身边,问道,“骆书记,乔梁的事就这么算了?”
“那不然呢?”骆飞撇着嘴,“乔梁是我们市里破格提拔起来的干部,又是被省里立了典型的,要动他,如果没有十足的理由,对上对下都不好交代。”
听到骆飞的话,徐洪刚瞄了骆飞一眼,心说骆飞看起来也不笨嘛,他还以为骆飞的脑子都吃到肚子上去了,瞧骆飞自打到江州工作以来,那啤酒肚是越吃越大了。
徐洪刚心里暗自腹诽着,他内心深处其实看不上骆飞,觉得骆飞能走到今天的位置都是靠运气
松北,孙东川在办公室里接了个电话后,顿时大惊失色,险些瘫坐在椅子上。
短暂的出神后,孙东川拿起手机拨打了几个电话,那是孙东川在市里的一些关系。
只是几个电话拨出去后,孙东川一颗心越来越往下沉,真是应了那句话,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一听说他被市纪律部门调查,原本市里那些平素和他交好甚至称兄道弟的人,恨不得立刻跟他撇清关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孙东川猛地一激灵,眼里闪过最后一道亮光,急急吼吼冲往苗培龙办公室。
“东川,你火急火燎地干什么,瞧你好歹也是个副縣长,怎么跟下面那些毛里毛躁的小科员一样。”苗培龙见孙东川门也不敲直接冲了进来,笑着打趣道。
“苗书记,救救我。”孙东川急道。
“什么救救你?”苗培龙听得一愣。
“苗书记,市纪律部门正在查我,您无论如何得救救我。”孙东川大急。
“市纪律部门在调查你?”苗培龙皱着眉头,有点怀疑地看着孙东川,“你这是从哪听到的消息,靠谱吗?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苗书记,千真万确,我刚刚得到的消息,绝对假不了。”孙东川眼巴巴看着苗培龙,“苗书记,这回您一定要拉我一把。”
苗培龙脸色变得严肃,这要真的是市纪律部门在查孙东川,那就麻烦了,他根本就帮不了孙东川,除非除非他去求骆飞,看骆飞愿不愿意出面。
见苗培龙沉默,孙东川着急道,“苗书记,我一直以来可都是听从您的指示,您交代我的每一件事,我都办得妥妥当当,就没给您拖过后腿,就拿这次刘家村的事来说,您”
“行了,我都知道。”苗培龙摆摆手,打断孙东川的话,“东川,咱俩也是老交情了,你的事,我肯定不会撒手不管。”
苗培龙知道自己这时候必须得有所表示,毕竟孙东川没少帮他干一些脏活,两人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他要是一点表示都没有,孙东川要是真进去了,难保不会在里头咬他。
当着孙东川的面,苗培龙拿出手机道,“我给骆书记打个电话。”
听到苗培龙的话,孙东川神色一振,感激的看着苗培龙,“苗书记,谢谢,谢谢您。”
“先别谢我,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苗培龙摇了摇头,他其实并不想打这个电话,但为了做个样子给孙东川看,苗培龙不得不打。
深吸了口气,苗培龙拨通了骆飞的电话。
等待电话接通的功夫,苗培龙的心情也有些忐忑,因为他很清楚,骆飞并不像以前那般待见他。如果想看得更快,搜維信工重號“天一下一亦一客2”,去掉四个字中间的“一”。电话接通,苗培龙神色一下恭敬起来,“骆书记。”
“什么事?”电话那头,骆飞不耐烦地问着。
听出骆飞的口气不太好,苗培龙心神一紧,转头瞥了瞥孙东川,见孙东川正希翼地盯着他,苗培龙只能硬着头皮道,“骆书记,我听说市纪律部门正在调查我们縣里的孙东川同志,不知道”
苗培龙还没说完,便被骆飞粗暴打断,低吼,“苗培龙,你还好意思问这事,我说你就不能做事靠谱点?这次乔梁的事是你鼓捣的,最后却是你那边先出问题,你在逗我玩呢?”
“骆书记,不是的,我也没想过会出这种事,这谁也预料不到”苗培龙着急地想要解释,说着说着,苗培龙很快就发现电话那边传来了嘟嘟声,把手机拿到跟前一看,苗培龙嘴角抽搐起来,骆飞挂电话了!
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苗培龙无力地看着孙东川,“东川,你也看到了,骆书记连听都不想听我讲完。”
孙东川没吭声,一脸颓然地靠在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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