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炼制这酒所用的手法,可是混元诀么?”
李睿深知这醉心道人,其实乃是一个失落的修仙门派传人,名叫混元宗,混元诀便是其独门手法,此诀能将任意两种不同的能量,融合在一起,在修道者之中,独树一帜。.d.
僵尸不论吃饭还是喝酒,拉肚子的原因,便是这些东西之中,所蕴含的能量,与僵尸的怨力极度排斥所致,李睿原先听醉心道人说起,这酒僵尸可以饮用时,便猜想是他是在酿酒时,将混元诀的手法融入了进去,此时见他如此为难,心下更加确定,是以有此一问。
“废话。”醉心道人见他非但不替自己解围,反而询问具体的手法,当下更是恼怒。
“道友莫急,”李睿满面微笑,“混元诀独树一帜,乃是道友的独门手法,李睿岂敢贪图?不过,在下不才,却有个两全之策,道友感兴趣么?”
众人大感奇怪,不知李睿打的什么主意。
醉心道人听李睿赞叹混元诀,心下愤怒稍减,此时又对他所说的两全之策颇为好奇,于是嘀咕道:“你且说来听听。”
“在下以敝派灵神诀,作为咱们两派交流学习之用,道友意下如何?”李睿满面微笑地看着醉心道人。
醉心道人心头一惊,茅山派的灵神诀,可谓内功修炼心法的不二法门,自己倘若学得之后,法力势必大增,“你,你,你可不是在开玩笑?”
李睿兰花指一翘,从苑浩手中接过支票,递给醉心道人,“一言为定。”
此举大出醉心道人意料之外,茅山派的灵神诀,与自己的混元诀,都是同一个档次的修炼法门,但自己却多得了一百万得支票,怎么算都是自己赚了,虽然修道者本该清心寡欲,不该执着于这些身外之物,但有了这张支票之后,自己便可以做许多有意义的事情,只是这便宜占的好像有点……
李睿明白他心中所想,便将支票塞进他的手里,“道友何须如此,这个就当是浩子给两位,加盟公司的一点心意好了。”
又见苑浩奇怪地看着自己,于是又将自己邀请两人加盟公司,并且两人已经同意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苑浩大为高兴,连忙对两人致谢,不笑和尚微笑不语,醉心道人却是冷哼一声,似乎对苑浩先前的做法十分气愤。
苑浩哈哈一笑,转身吩咐严频、肖志,先去带着手下兄弟们吃饭,顺便去外面买些素斋送回来,两人答应一声,开始着手卸货,将所有的酒坛全部放入地下室之后,方才招呼众人离开。
李睿想起这别墅内,还有三尊大僵尸,暗中苦笑不已,便跟苑浩要过车钥匙,回家取些存血过来。
众人走后,苑浩将几人迎进客厅,说道:“在下班门弄斧,却令大师见笑啦。”
不笑和尚回一佛礼,笑容更甚。
苑浩再次跟醉心道人致歉,“看得出来,道长也是一个痛快人,那我苑浩也就斗胆直言啦,我是实在想不明白,各位口口声声,都说此时道法凋零,人才难觅,甚至到了无法传承下去的程度,但各门各派却是抱着所谓祖宗遗训,固步自封,不敢逾越雷池半步,却究竟是何道理?
“眼下大敌当前,神龙教的强大,超乎我们的想象,试问各位,咱们昨夜破去的十二都天门阵,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布的出来?”
不笑和尚满脸欣慰,他早已料到苑浩如此做法,必有原因,却没想到他竟有如此独到的见解,心中对苑浩的评判,又高上一分。
马若曦同样感到十分震惊,苑浩平时嬉皮笑脸,一幅痞子相,但她一直都明白,他只是喜欢用这样方式,伪装自己而已。
这一番话,醉心道人听来,却是身体一震,他原先一直谨记师尊遗训,一定要将混元宗传承下去,然而这些年来,又有几人愿意上山学道?偶尔遇到有心人求仙问道,资质却又不大合适,多年来,好像自己一直都在,围绕小小的混元宗打转而不自知。
苑浩虽为僵尸,但却眼光独到,正如李睿所言,那是真正的侠义心肠,相比之下,着实令人汗颜。
“实不相瞒,刚才正是道长的一句‘独门手法’,让我感到有些不大舒服。”苑浩肃然道:“那十二都天门阵之所以失传,不正是因为‘独门手法’这四个字么?苑浩粗人一个,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只是针对此事有感而发,并非针对道长,若有不妥之处,还请指教。”
原来他起初只想学习一下酿酒之道,却被醉心道人无意间的一句“独门手法”勾起了心底那份牛脾气,心想,既然是你的独门手法,那我非得让别人学会了不可,这才一再为难于他,李睿以灵神诀与之交换学习,那更是正中他下怀,不交流怎能进步?
醉心道人凝眉沉思,苑浩这一席话,在他听来,当真是如当头棒喝,令他好不汗颜,忽然猛地站起身来,将手中支票放回茶几之上,此时哪还有脸去拿钱。
不笑和尚哈哈大笑,“施主高谈阔论,可谓一针见血,贫僧佩服,破那神龙教若有用得着的地方,贫僧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苑浩连声道谢,又将支票推给醉心道人,“道长不别谦让,既然你和大师,已经决定加盟公司,那我们便是自己人,若曦和李睿两人,我已经给他们配了车,这些钱,两位看着置办些必要之物,毕竟这方面我不是很懂。”
不笑和尚也劝醉心道人无须执着,将来再将这些钱,用到公司事务上便可。
马若曦也随即起身好言相劝,醉心道人却依旧不收,见不笑和尚又劝,索性便将支票推到他的面前,“臭和尚,你要收便收,老子可没脸收。”
说罢,气呼呼地拿起酒葫芦猛灌了几口,而后兀自发起呆来。
苑浩知他拉不下脸面,便示意不笑和尚收下也是一样的。
“那好,那贫僧便代为保管吧,哈哈……”
不笑和尚大笑着收起支票。
醉心道人却只是不理,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苑浩一把抓过他的酒葫芦,咕嘟咕嘟喝了起来,见醉心道人全无反应,便即嘿嘿一笑,“我说道长,用你这酒葫芦喝酒,的确感觉很爽,怎么样?卖给我吧?”
“不卖!”醉心道人知他又在开自己的玩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自己却又不禁笑了出来,惹得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正当此时,严频已经素斋买了回来,亲自跑到厨房,将素斋装进盘子里,又端到餐厅的餐桌上,招呼众人吃饭之后,声称肖志还在等着自己,而后离开了。
不笑和尚、醉心道人、马若曦三人坐下吃饭,苑浩和杨晨空两人抱了几个酒坛,直奔书房。
狂龙正自看得入神,苑浩进门直接打开酒坛子,一股酒香溢出,狂龙喜出望外,大笑三声,直接抱起酒坛子猛灌起来,那酒坛子大概有七十公分高,直径也有五十公分左右,整整一坛子酒,看上去怎么也有三四十斤,就那么被他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狂龙放下空酒坛,憋着一口气,仔细感受了片刻,突然大嘴以咧,“哈哈哈,痛快,痛快,好酒,好酒啊,哈哈哈,果然不会拉肚子。”
苑浩笑吟吟地再递过一坛,狂龙豪爽地一把扯开盖子,“咕嘟咕嘟”又是半坛子,这才罢手,多少年不曾沾过酒味,为了可以再喝一口酒,他甚至背叛神龙教,还为此被困八百多年,一时间,万般滋味涌上心头,铮铮铁骨的狂龙,险些落下泪来。
苑浩和杨晨空两人也不多说,只是静静地看着。
过得片刻,狂龙收起思绪,不禁有些脸红,“老弟,哈哈,让你们见笑啦,哎,往事如烟,一时情难自禁。哈哈……”
苑浩微笑着安抚了几句。
杨晨空小心翼翼地说道:“前辈,我能问问你,您到底是哪个朝代的么?”
苑浩顿时来了精神,“是啊,狂龙大哥,到底是哪个狗皇帝把你害成这样的?”
狂龙见他二人都是十分好奇,于是苦笑一声,灌了一口烈酒,“陈后主。”
“啊。”
两人同时惊呼出声,陈后主那是南北朝时期,陈朝最后一个皇帝,距今一千四百余年,这,这是个什么概念。
苑浩不禁想到,神龙教去除最后两个龙使者,七龙使卓言是清朝状元,六龙使石破天,又是南宋时期的金兵将领,三龙使、四龙使、五龙使三人的来历暂时还不太清楚,二龙使狂龙,竟然是隋唐之前的人物,那么大龙使呢?
那神秘的神龙教主呢?
苑浩被吓住了,神龙教究竟为什么而存在,蛰伏在这片华夏大地如此之久,究竟意欲何为?
“老弟,教主的神秘,绝对远超你的想象,老子虽是第二位龙使者,但他却从不以真面目相见,关于他的事情,老子也仅有一些猜测而已。”狂龙心情得以平复,说起话来,又恢复了平常的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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