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德文难得软声说话:“你解释给本王听,本王坚决不问问题。”
我想了一下,又说道:“主人追及客马的时间是日率的一半,二十四分之五,主人追及前客人用日率是二十四分之十三。”
司马德文打断我:“本王不想听了,你直接算下一道题。”
……
当我计算器啊。
我问道:“墙上还有什么字?”
司马德文道:“一道算术题,今有凫起南海,七日至北海;雁起北海,九日至南海。今凫、雁俱起,问何日相逢?还有一篇庄子的文章刻在一张棋盘似的石壁上,秋水。”
我又问“没什么别的吗?”
司马德文道:“没有了,四周全是石壁,没有机关。”
我哦了一声。
又问道:“那石壁上的棋盘是几排几行?”
司马德文道:“两行两排。”
脑袋里灵光一闪,对司马德文说道:“你按一下第十三个字,就是那个‘两’字。”
司马德文将信将疑的问道:“那里有机关?你什么都看不见怎么知道那个两字呢。”
我答道:“这篇文章我背过,横竖找不到机关,不如赌一把。”
司马德文道:“按下去了。”
但周围静悄悄的,没有巨石移动的声音。
我失望的说道:“我以为按照矩阵的方法算出第十三个字就是机关,谁知道不是,哎……”
玉清梅安慰道:“没事,总会有办法的。”
砰的一声,司马德文又按了一下。
“你按那么多干嘛?”
“不是两吗?”
话还没说完,轰隆一声。
我惊喜的抱住玉清梅说道:“开了,门开了。”
听见一声极清的咳嗽。
玉清梅放开我,说道:“嗯,开了。”
司马德文背着我我走了进去,玉清梅跟在身后。
玉清梅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怎么又是一间空荡荡的石房子,墙壁上什么都没有?”
我问道:“没有刻字?”
玉清梅道:“嗯,只有石壁,看来是条死路。”
司马德文道:“本王再找找,兴许有什么出路呢?”
我腰间的锦囊里的小白不住挣扎,兴许是闷了,我打开锦囊,它一下子跳了出来。
“小白。”
司马德文奇道:“小白怎么变成姑娘了?”
我啊一声,小声道:“妖怪。”
有姑娘的声音传来:“见过司马公子,玉公子,段姑娘。”轻声细语,听起来娇怯怯的。
那姑娘又道:“这里需要靠音律打开,是一曲琴瑟,需要琴笛合奏。”
玉清梅道:“我有笛子,只是哪里有琴呢?”
那姑娘道:“不妨,这是琴曲。”
司马德文小声在我耳边说:“这姑娘好奇怪,随手往身后一拿,就拿出许多东西。”
小莹抱来琴,双手调了琴弦一下,叮的一下,慢慢奏出乐曲,像是清晨雾气缭绕的树林里第一声虫鸣。
玉清梅随后跟上。
初时,琴笛相奏,不甚相容,琴是琴音,笛是笛声,像是两个初见面的少年少女,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羞涩的互相打量。
琴声渐渐低了下去,笛声高了上去,但婉转的琴音低缓配和着清亮笛声,一如喜悦中夹杂着淡淡的忧伤,期待中含着隐隐的焦虑。
琴音低到最低处,忽然停了下来,只剩笛子一下一下奏着乐符,不自禁让人想起了一句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铮的一声,琴音响了起来,调子极高,慢慢降低,笛子的声音渐渐转高,你起我伏,细雨绵绵,情思霏霏。
我恍惚中似乎看见从王府闯出来撞见谢雅玉的情景,墨色的眼瞳里像一颗颗星星满天闪啊闪,闪得我头晕死了。
我急忙对司马德文说:“这琴音好诡异,我总感觉天上星星闪。”
司马德文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那姑娘轻声道:“妻子好合,如鼓瑟琴。此曲歌颂人间情爱,能令人想起此生最爱之人,段姑娘与司马公子大抵看见自己此生最爱之人。”
我不好意思的哦了一声。
那姑娘又轻声道:“门已打开,从这里出去就能离开这里,请随我来。”
扑面觉得阳光浑身暖洋洋起来,说不出的舒服,又听见水声哗哗。
司马德文赞道:“这一处景致竟比得上秦淮。”
玉清梅道:“秦淮就是一朵艳极大丽花,这一处似空谷幽兰,两处根本不具可比性。”
我见那姑娘一直不说话,问道:“姑娘,你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啊。”
那姑娘道:“我自小与师父住在这远离尘嚣的天清观,只是有一日做错了事被师父变成一只白鼠,我便赌气下了山,遇见你们。这里是世外仙境,常人难以进入,本以为此生再难以回到这里,天赐机缘又让我回到这里。”
我疑道:“这里是仙境?”
那姑娘道:“我师父住在这里,自然便是仙境了。”
“那你师父是谁?”
“太白金星,不过他总是到处游玩,不常住在这里,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带你们去天清观,我师父能够治好姑娘的病。”
太白金星?难道此生竟然能够见到神仙?哇……那也太幸福了,也不知道神仙长成什么样子,是不是长的都跟天使似的?绝对不会吧,中国的神仙应该长成中国人的样子,干嘛要像天使。太白金星,太白,太白,一定很白,肯定是白头发白脸白衣服白鞋的样子,哈,那不是雪人了吗。
我正在海天般的胡思乱想,又听见那姑娘软声道:“这便是天清观,司马公子,玉公子,段姑娘在这里小坐片刻,我去请师父来,也不知他回没回来。”
玉清梅道:“麻烦姑娘了。”
那姑娘停下脚步道:“段姑娘为我取名小白,玉公子不必如此客套,也可称呼我小白,司马公子,段姑娘也如此称呼我吧。”
我说道:“那是我胡乱取的,谁知道姑娘是仙女,再喊你小白不是冒犯神仙了吗?”
那姑娘说道:“我并不是仙女,只是师父收的凡间弟子,我本无名无姓,段姑娘赐我这名,很是喜欢。”
“太白金星的弟子总归是不同凡响的,嗯……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就称呼你小白。”
那姑娘似乎很高兴,说道:“你们先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等她走后,我低声对司马德文问道:“那姑娘长的什么样子啊?”
司马德文道:“容颜秀丽,体态轻盈,嗯……没你好看。”
我又问玉清梅:“四哥,你觉得那姑娘怎么样啊?”
玉清梅道:“挺好的,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啊。”
我嘻嘻笑了一下:“四哥都说好了,看来那姑娘做我四嫂不错啊。”
玉清梅对着我的脑袋敲了一下:“胡说什么。”
我捂着头大声道:“哪里胡说啦,人家都主动让你称呼人家的小白了,要知道女子的姓名可不是随便能告诉男子的。”
其实晋朝风俗开化,女子告诉男子姓名也没什么不可,但我为了取笑玉清梅,故意这样说。
玉清梅道:“那姑娘不是也让文哥哥和你称呼她小白了吗?”
我伸出中指摇了摇:“那不同。”
脑袋里突然想起谢雅玉说到两件事的时候常说那不同,什么时候自己也染上这个毛病了。
我顿了一下说道:“我四嫂主动告诉你是因为喜欢你,告诉我们嘛,当然是因为我们恰巧在旁边啦,我四嫂不好意思不告诉我们,要不然只有你一人知道啦,哈哈……”
玉清梅道:“什么四嫂,你别乱喊……人家是仙女,我怎么能娶她。”
我故作惊奇的说道:“要是她不是仙女,你就可以娶她?刚才那姑娘不是说了吗,她只是太白金星收的凡间弟子,不是仙女哦。”
玉清梅急忙否认道:“是凡人我也不娶,我不娶,不娶。”
门口传来被我取名小白姑娘的声音:“这是一些茶点,司马公子,段姑娘,玉公子请先用上。”
“段锦然。”
一股冷冰冰的视线刺在我身上,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抖了一抖,把鸡皮疙瘩抖掉,说道:“多谢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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