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的可不止沈文昱一个人。
孙绍仪和王霖像是齐齐被按下了暂停键,僵在原地。
又在下一秒齐齐扭头,四只眼盯着宁骆,要在他身上烧出个洞来。
宁骆被他们诡异地反应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王霖觉得脑瓜子疼,疼得他眼前发黑,手指颤抖地指了指傅纲群,指了指沈文昱,最后指向自己。
他?同性恋搞基?还是跟沈文昱??
还是自己的表弟爆出来的??
沈文昱沉了脸:“谁在那里胡说八道,出来!”
听到他的声音,孙绍仪率先找回理智,冷眼扫向傅纲群和那个人:“对,你们俩谁在说谎,现在出来承认还来得及。”
“我不是这个”沈文昱话到半截意识到什么,慢慢闭上嘴,眼底却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真的,不对劲。
按理说刚才那句话一出,大家应该看向自己才对。
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目光仍聚焦在王霖他们身上,对那句话充耳不闻。
让这么一打岔,王霖诡异的平静下来。
傅纲群的性子即便掩藏再好,自家表弟这么多年打交道下来,他也知道这件事一定有猫腻。
之前看在姑母的份上多有容忍,但这次不一样,他再三暗示过傅纲群不要搞小动作,他们的资金本就紧张,现下更是捉襟见肘。
可傅纲群呢?
不但不听,居然还去媒体给他造谣?
怪不得,怪不得宁骆一直觉得他是同性恋。
与此同时,宁骆在脑子里飞快回想着原书内容。
【王导这事真假存疑,但这傅纲群是真喜欢玩小男生还是个纯0吧?】
信息量太大,刚回过神来的王霖又愣住了。
【王导剧组那些长得好看的就没有不被搞得,还威逼利诱人家不准说出去】
沈文昱倒抽口凉气,死死盯着宁骆,又一点点转向中年秃顶的傅纲群,俊脸微微扭曲。
【死胖子逼0为1还搞字母圈,你知道这对一个0来说伤害有多大嘛,心理阴影都被整出来了】
王霖胸膛开始剧烈起伏。
宁骆想到这里义愤填膺。
【为什么这种人渣都有人为了上位主动去送,我这张嘴除了吃饭骂人从没打过啵!】
沈文昱:这是重点吗!
孙绍仪给突然岔气的王霖拍背。
傅纲群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底都被宁骆抖干净了,在假惺惺跟沈文昱道歉:“实在对不住沈老师,是我疏忽大意了,以后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让不长眼的人钻了空子”
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沈文昱半个字都没应。
傅纲群疑惑望去,见对方一副吃了苍蝇的恶心表情,还后退了好几步。
没等想明白,王霖用前所未有的冷沉语气在身后喊他名字:“傅纲群。”
傅纲群心底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王霖说:“人证物证都没有你就急着定罪?问题出在你们部门,你倒好,责任推得真干净。”
傅纲群急忙道:“表哥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
王霖冷哼:“这件事不用你来解释,让警察来。”
没错,他打算报警。
如果单单只是挪用剧组资金,让傅纲群怎么吃的怎么吐出来就行。但涉及到强迫性.情.色交易,王霖忍不了一点。
把他的剧组当什么了?窑.子吗?
真的还是假的,让警察来查,总不会冤枉了傅纲群!
傅纲群脸色一下子灰败下来。
他根本没想过王霖真的会追究!
明明之前都是随便找个理由打发过去了,怎么偏偏这次不好使?
万一、万一真的被查出来什么
傅纲群手脚冰凉。
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警察很快就到了,涉事人员被带出去问话,现场乱糟糟的。王霖心里也烦,给剧组临时放了半天的假。
小宋跟宁骆一起看完了整场闹剧,挠挠后脑勺:“骆哥,我再把你送回去?”
左右留在剧组没事,宁骆点头。
看他要走,沈文昱大步追上。
只是还没到眼前就被孙绍仪拦下。
“绍仪?你等会,我有事要跟宁骆说。”
孙绍仪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你最好别去。”
“你也能?”沈文昱想起是孙绍仪当时截断了自己的话。
孙绍仪点头,把他拉到角落里说了那天饭局上的事:“我跟王导想了下,这事有点玄乎,突兀挑明不见得是好事,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也是对宁骆好。”
沈文昱沉默半晌,还是点了下头,只是一想到傅纲群居然私下编排他跟王导就面色难看,远远望着被警察问话的中年男,冷冷眯眼。
真当他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这边宁骆已经出了剧组,坐上了回酒店的保姆车。
想到自己多了半天假,剧组里的毒瘤还即将被铲除,宁骆开心地在心底悄悄比了个耶,美滋滋用手机扫荡路庭洲所有的杂志,准备买回来天天欣赏那张脸。
这可是他刚垂直入坑的新老公,现在正在兴头上。要不是自身也是明星,怕被拍到自己用路庭洲的照片当手机壁纸骂他登月碰瓷,宁骆早就换上了。
擦边男菩萨的电话打断了他对路庭洲那张脸的爱意输出。
宁骆不爽地“啧”了声,决定当没看见。
可对方坚持不懈打过来。
这就不怪他了。
宁骆接之前清了清嗓子。
再开口时,声音带着隐痛和叹息:“小白,我说过,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们不应该再联系。”
“我是你哥哥啊。”他意味深长咬重音。
宁汐白嘴角完美的笑容寸寸龟裂,差点维持不住。但宁父还在对面盯着他打这通电话,强笑道:“二哥,不要再拿我开玩笑了。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戏弄我,我跟你道歉,求求二哥原谅我,好不好?”
说到最后眼圈泛红,贝齿轻咬嘴唇,尾音含颤,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
垂下的眼皮遮住眸底波光。
宁汐白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也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
以往他做出这番姿态,就连严肃的宁父都能软下心肠,好好哄着他,摘天上的星星都能一口答应。
宁父神色确实变了。
变得异常凝重。
这幅泫然欲泣的表情,这种强忍委屈可怜幽怨的嗓音
——不正是表示他三儿子对刚认回来的二儿子情根深种了吗!
连在他这个父亲面前都装不下去了!
他心中警铃大作,气得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宁汐白太胡闹了!
原本这几天他在大家面前反复解释自己跟宁骆没关系,是宁骆喝醉了说胡话。宁父已经相信了,谁知一个电话原型暴露。
想到这宁父再也忍不下去,铁青着脸一把夺过手机。
然后听到了宁骆那边荡气回肠的爱情演讲。
“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做错了,我的冷漠伤害了你,我没办法回应给你同等的感情。”
一回生二回熟,宁骆已经是个熟练的业务员了,并且从中找到了趣味,坐直身子目含悲悯地劝解。
把小宋吓得不轻。
也把宁父吓得不轻。
“小白,你要跟自己和解,学会放下对我的爱,我们以后好好当兄弟,兄友”
宁父再听下去就高血压了,打断他:“小骆,我是爸爸。”
嘎?
宁骆像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鸡,呆愣愣重复:“爸爸?”
爸爸??!
宁父“嗯”了声,还是没有对这个刚认回来的儿子说重话,怕把两人本就生分的感情推得更远。
何况,这件事是汐白一厢情愿,小骆本就没有错。
“你”他生疏地用商量的语气问,“今天是周五,你有时间的话能回家一趟吗?”
宁骆挂断电话半天后才慢慢回过神来,呼吸停滞,脑内那根弦啪一声断开。
他刚才,都嘚吧了些什么?!
只一秒钟,小宋看到他的整张脸连带着脖子都红透了,耳根更是红到滴血,如果有动画特效此时头顶都该冒气了,放个鸡蛋瞬间能熟。
尔后车内响起轻声呢喃,声线破碎:“让我死”
小宋:“”
他用后视镜悄悄打量用手遮住眼瘫在后座一动不动的男生,不看呼吸时微微起伏的胸膛,好像真的达到天国早登极乐了。
简称死得不能再死。
压下对刚才那通电话的好奇,小宋知道有些事不能问,只说:“骆哥,那我们还是回酒店?”
过了很久,后座传来没有起伏的声音:“不。”
“小宋。”宁骆拿下手,目光空洞地看着车顶。
小宋应声。
“要不你踩一脚油门吧,我们冲出高架桥,”宁骆真诚建议,“听说人在自由落体时会产生内啡肽,缓解焦虑。你不想试试吗?”
小宋惊恐:“我我我、我该试试吗?”
宁骆一脸冷静,冷静地在发疯,嘴角动了动,牵出个笑:“呵呵,我开玩笑呢,你怎么不笑?”
一米九的大汉硬是挤出了一点笑,像极了被逼良为娼的黄花大闺女。
宁骆只笑了一下就笑不出来了,重新缩回后座,木着脸闷声说:“不回酒店,去我家。”
是的,他刚才大脑宕机,答应了宁父的要求。
宁骆真想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就你有嘴!
两小时后,保姆车停到了宁家别墅门前,小宋回头:“骆哥,到了。”
宁骆还在保持捂脸的姿势一动不动,气若游丝:“等会。”
他得做个心理建设。
宁骆悄悄松开手,从指缝里觑宁家的别墅。
下一瞬,他霍然坐直身子。
开车门,下车,关门。
一气呵成。
宁骆仰头望着堪称度假山庄的半山别墅,憋了半天:“卧槽。”
“好有钱!”
他单知道宁家有钱,但不知道这么有钱啊!
欧式铁艺花园门后,冷灰色大理石砌在路基上,蜿蜒向卧石假山,溪流潺潺绕过,远处是藤编秋千,饮茶的石桌石凳,白色拱顶圆亭
在宁骆热切看着别墅时,他身后缓缓停下来一辆车。宁家长子宁炀从车上下来,看到宁骆后皱眉。
刚要开口便瞧着宁骆哗一下张开双手,仰头,惬意闭上双眼深吸口气,表情餍足。
【啊,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被偷走的富二代人生,终于还回来了!】
【老、天、爷!你终于把我当孙子了!】
宁炀像脚下生了根,迟迟没有迈动下一步,面皮抽动。
他单知道宁骆品行不好、任性暴躁毫无可取之处。
可他不知道,他的二弟居然精神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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