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新月的套房在楼下,周轩和工作人员乘坐内部电梯下去。
“轩会不会吃亏啊?”裴胜男坐立不安,她见识过那个女人的厉害,傲慢而又尖酸,全身还长着刺。
“嘿嘿,这种情况下,通常都是女人吃亏.”
丁卫坏笑道。
“哈哈,说的是,小丁,一会儿咱俩好好喝一杯.”
昆洋大笑道。
“不跟野人喝酒!”丁卫还在恼。
“野人跟你喝!”丁卫这才露出个笑模样,当即吹牛,自己是海量,千杯不倒,昆洋则说自己多年不喝酒,恐怕比不过他。
这边准备开怀畅饮,南宫新月的套房也来了现场做饭的大厨,牛排刚刚煎好,正在切成整齐的小块码放在餐盘中。
南宫新月一直沉着脸,看到周轩进来才勉强露出个笑容,招呼他坐下来。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有什么需要的再点.”
南宫新月一笑,浅浅梨涡,倒也是万种风情。
“客随主便,何况这些也都是我平时爱吃的.”
周轩坐下来客气道。
“呵呵,真会说话,一定很讨女孩子喜欢吧.”
南宫新月开玩笑道。
“喜欢的人多了,恐怕也不是好事儿吧?”周轩一语双关,南宫新月笑容收敛,沉默片刻,让其余人等都退出去,起身去卧室取回来一本书,“头一次见面,没准备什么礼物,这是一本自传书,出席白宫国宴时,美国总统送的,上面还有他的签名,送给你吧.”
“太珍贵了,谢谢.”
周轩接了过来,表示感谢,打开扫了几眼放到一旁,笑问:“南宫部长,今天,是还有其他的话要说吧.”
南宫新月抬眉,轻笑两声,“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我是想问你,你如何看出我家庭有矛盾的?”“难道没有吗?”周轩反问。
“家庭矛盾一词,非常的笼统,也可以说是家家户户都有。
周轩,我知道你还是个相师,这里没有外人,说实话,这种说法的方式,是不是你们一贯的套路?”南宫新月轻撩了下垂落的光泽秀发,挑衅般问道。
“劳燕分飞,闹到对簿公堂的地步,可就不是一般的矛盾了吧?”周轩问。
南宫新月脸色骤然变寒,一侧嘴角扬起,不知是冷笑还是嘲讽,“我想了一晚上,说吧,从哪里透漏的消息,这个消息又值多少钱?”..“我是名相师,你眼下男女宫出现暗色,而且现出隐隐的杂纹,婚姻线也是即将断裂,这都不是家庭稳定的征兆。
而且,你我素昧平生,如果不是昨天温迪冲撞了你,我都不认识你是谁.”
周轩直言道。
“那是你孤陋寡闻.”
南宫新月下巴一直呈现上扬三十度角姿态,可以看到垂下的眼睑内侧平整细长的眼线,如同她本人,一丝不苟。
“南宫部长,如果谈话不愉快,那我还是离开好了.”
“慢着.”
南宫新月喊住了他,将身体前倾,双臂放在餐桌上,修长的手指完成自然的兰花状,右手中指轻点着桌面,“你看的没错,我跟丈夫走过了十几年的风雨,为他养育三个儿女,可是他不改花心本色,总会出入一些场所,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可是这回要玩真的,非要娶一个夜舞女郎!”周轩静静聆听,想必这也不是普通的夜舞女郎,但不管怎样,南宫新月陷入了感情危机。
说起这些,南宫新月又变得激动起来,兰花指弯曲成骇人抓握姿态,将桌布撕扯变形。
闭着眼睛猛吸一口气,南宫新月调整回状态,“我不会看相,但这辈子识人无数,知道你是个厚道人。
但是与你同行的那名女孩子太泼辣,而你的丑徒弟也是个口无遮拦的,我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传出去。
至于条件嘛,由你来提,但必须签订保密协议,如果违背,我会让你赔的倾家荡产.”
“不用签协议,我也不要你的钱,只是,纸里包不住火,你丈夫心意已决,还有你的情敌强烈攻势,这一天只会被拖延,不会被改变.”
周轩冷静说道,他已经看出,南宫新月的婚姻线必断,这段婚姻终将是分手的结果。
“不!”南宫新月嚯的站起身,双手撑着桌面,伸长脖子向前探身,瞪眼咬牙道:“那个破鞋女人休想从我这里分走什么,都是我的,也都是我的孩子的!”“南宫部长,你自身拥有的财富就很多,真的在乎财产分割比例吗?”周轩问道。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南宫新月积攒的怨气一触即发,“我为了逸驰付出了青春和血汗,直到现在,我明知道我的床上,丈夫和那个舞女正在鬼混,可我为了集团还要东奔西走!”“你是担心离婚会影响集团股价?”“我担心崩盘!数万职工的生计谁来保障,逸驰的行业排名如何维持?这些他都不想,全都不想!我恨不得,杀了他!”南宫新月狠狠抓起刀子,使劲插在牛排上,肉丁四溅,弄脏了她昂贵的裙子,掉在地上还颤巍巍的发抖。
周轩静静看着她,微微叹了口气,“南宫部长,你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吗?”“一个被抛弃的老女人!”南宫新月捂着脸坐下,泪水从腮边指缝冒出,肩头耸动,哭声也越来越大。
周轩拿着纸巾来到身边,轻轻替她擦着眼泪。
“让我靠一会儿.”
南宫新月头也不抬,环住周轩的腰,歇斯底里的哭起来,一度要断气,憋得脸都成了紫色。
提前有过交代,其余人不叫一律不许进来,南宫新月哭得跑了音,花了妆,而变紫的脸色开始有了血色,哭声也变得小了。
两个小时!哭声这才停下,泪水早把妆容冲刷干净,露出一张精致的素颜,眉毛是弯弯的,状如新月,或许就是名字的来源,比起加粗加长的修饰,显得人柔媚很多。
“看够笑话了?能签协议了吗?”南宫新月没好气道,将周轩推开,扫了眼他衣服上沾着的化妆品,忍不住噗嗤又笑了。
“心情好点没?”周轩笑问。
“嗯,好多了.”
一个女人心里该何等委屈,才会哭两个小时,周轩对南宫新月有了几分同情,其实她也是一名弱者。
“周轩,你说,我这段婚姻还能维持吗?替我想想法子!”南宫新月思忖道。
“你,还爱他吗?”嗯?南宫新月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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