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一片哄笑声中,瞧着荀一泰那几欲喷血的模样,一旁的赤城子颇有些同情,同时也暗暗庆幸,还好打头阵的是他荀家,否则这挨骂的就是自己了。
就在自家家主就要喷血而亡的时候,台上的荀玉强终于回过神来了,挽救了家主的性命。
“呔你这黄口小儿,除了会逞口舌之利还会什么,有本事上台来,让爷教训你!”荀玉强怒声喝道。
“嘿嘿你说打?我就打?凭什么啊?”彷小南悠哉悠哉地在台下站着,双手负在身后,一脸冷笑和傲气。
看着彷小南这副模样,荀玉强脑子转了转,也终于镇定下来,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彷小儿,你若是怕死就直接说,大爷我就放过你一马!”
“呵呵,我怕死?我怕死就不来!”瞧得荀玉强终于不再被自己往歪路上带,彷小南轻哼了一声,笑道:“打你我倒是不怕,不过凭什么你们说要我打就打?还生死战,冒着生命危险跟你打;打赢了,就算宰了你,对我也没好处;打输了,你就得要我的命,凭什么呀?”
彷小南嘿嘿地笑着,旁边的人这时也都总算是看出来了,彷小南还真不是不敢打,只不过这没好处的事,凭啥叫人跟你拼命?
当下便也大笑着都跟着起哄了起来:“就是,人家二十来岁,长得帅气,婚也没结,风华正茂的,凭什么跟你来拼命?”
“就是你荀家也想得天真,想打就打?有这样的好事?”
这也有那某位北方来的年轻女豪杰,更是半真半假的跟着起哄笑道:“正是,小南不打了,娶我吧,等我们回去结了婚生个娃,再来跟他打!”
听得这话,众人都是一阵的哄笑:“哈哈,小南有长白派的美女看上你了,赶紧回去跟美女打去,跟这样的大老爷们打有什么意思?哈哈”
在众人的一阵哄笑之中,那荀玉强站在台上,脸色一阵忽青忽白的,只能是看向台下的家主。
荀一泰深吸了口气,知晓自己不出面是不成,当下便咬牙沉声喝道:“小儿,今日是我荀家按照镇守律的规定向你发起生死战!你若是应战,要是有什么要求,也只管提来!”
荀一泰这一发话,众人便都看向彷小南,看彷小南到底是开玩笑呢?还是真准备打!
彷小南轻笑了一声,道:“呵呵,我彷小南自从修炼以来,就没怕过事,这两年虽说从南杀到北;却也不乱杀人,一切记录,镇守府都有案可查;这次若不是荀强和胡明两人用我家人来威胁与我,并且主动攻击我,他们也不会遭此灭顶之灾!”
听得此处,这众人还不明白情况的,此时也终于清楚了原由,纷纷议论,道:“镇守府把彷小南放出来,原来是这番情况,这荀强和胡明违反镇守律,果也是死有余辜!”
这番想着,众人看向荀家和昆仑的目光就愈发地古怪了起来。
荀一泰连带旁边的赤城子这时脸色都是一阵发热了起来,荀一泰赶紧出声,道:“你到底战还是不战?”
“战?当然战,我彷小南不惹事也从不怕事!既然敢惹我或者我家人,那一律唯有死!不管他是谁!”这话掷地有声,让听见之人都忍不住地心头微微一颤。
彷小南目光森寒,冷哼了一声,道:“既然你们派出的也是金刚境,符合规定,那我自然也就战,也无需你荀家或昆仑拿出什么条件来!”
“不过,我知你荀家和昆仑底蕴深厚,非我这散修出身可比;只一条,你们若是让他们带了什么法器灵器之类的上场,他若死了,他身上一切便都归我!我若死了,我身上的一切便也都归他便是!”
说到此处,彷小南冷然淡声地道:“你荀家与昆仑若是都答应,那我便就上台去与他一战!”
彷小南这话一出,场中都是一片点头;本就是荀家昆仑派人挑战彷小南,派出的都是金刚上境,甚至还很有可能距离通灵只有一步之遥,本就不算公平了,若是你荀家昆仑甚至连镇派之宝之类的都让带上去,这还打个毛线?
反而彷小南倒是不拒绝你带,但带了风险自负,这却是再合理不过了,甚至还可以说是相当的宽宏。
这荀一泰到了这个时候,自然不可能退缩,虽说荀玉强自然是带着家中给的极品法器,但也不算啥;他荀家也不像昆仑那般底子足,真有灵器可以用;这般说明了,那带着家里的招牌极品法器,亮出来也就更正大光明!
当下便沉声应诺,道:“好,只要你有本事赢!”
“好!昆仑如何?”彷小南淡声哼道。
赤城子这自然是不甘示弱,冷声哼道:“只要你打过这一场还活着,我昆仑自然不会反对!”
“好,那就开打吧!”彷小南冷冷一笑,轻轻地跳上台去。
这一旁一直没来得及插口的林宗峰两人,瞧着彷小南上台去了,这心头是无奈至极,这劝都来不及;而且两人现在也已经差不多清楚彷小南的性格,若是彷小南真要上去他们这想拦也拦不住,只能是满心忧虑地看着。
彷小南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明显一喜的荀玉强,淡声道:“有什么话想对你家里人说的,现在说还来得及!”
荀玉强脸色一僵,旋即便冷声拔剑笑道:“来吧,别废话,开始!”
随着这柄三尺龙纹长剑一亮,瞧着这长剑之上淡金色龙纹隐现,台下多人便沉声道:“腾龙剑!”
看到这柄长剑,不少人都轻哼了一声,这柄剑正是荀家招牌极品法器之一,腾龙剑;威力相当惊人,还是极品法器中的极品;果然都被这荀玉强带上台去。
彷小南轻笑了一声,也手一抬,背上惊魂刀应声而出,带着一抹淡淡的寒芒浮现在了他手中。
“惊魂刀?”
这次大部分人都不认得彷小南这柄刀,但却也有那识货的,惊呼了一声,道:“千里独行毕庆阳的惊魂刀!”
“呀,真是那惊魂刀!”旁边也有其他人被这一提醒之后,立马惊愕确认道。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惊,传闻毕庆阳死在了邙山,而且还是死在彷小南手中;一起的还有一个马新民,只是没有人相信这个事。
现在这毕庆阳的兵刃惊魂刀都出现在了彷小南手中,这说明了什么?
那事真是彷小南做的?毕庆阳和马新民准备打劫彷小南,真被彷小南给反劫了?
这话一出,场中瞬间一片死寂,台下的荀一泰和赤城子等人齐齐地都是脸色一变,以他们的身份和资历或许没见过毕庆阳的惊魂刀,但却还是一眼看得出这刀同样那是极品法器,而且这等模样的极品法器,不会太多,既然有几人确认那只怕就错不了了。
能够斩杀两名通灵境,那这生死战,荀玉强真打得过彷小南?
台上的荀玉强,此时脸色也是一白,他杀过的金刚境不少,但却从未有过通灵境;虽然平日里与家中长老喂招,偶尔勉强也能打个平手之类的;但那只是过招而已,通灵境若是真放开来打,自己只怕绝对撑不过一袋烟的功夫;更别说还是在这样不算太过宽敞的台上。
难怪这小子方才还问自己还有什么话要对家人说么!
瞧着荀玉强眼中闪过了一抹惧意,彷小南冷笑了一声,他要的便是这个效果;当下便毫不迟疑地便是一刀朝着荀玉强斩了过去。
“迎风斩!”
看着这刀如闪电一般朝着自己斩至,荀玉强微微一惊,不愧是金刚上境的存在,经验也是丰富至极,脚下便是飞身一退,同时手中腾龙剑也是一剑朝着彷小南刺到。
“二斩!”彷小南清叱一声,第二斩便又至!
最近这迎风七斩他用的相当顺手,而且威力又相当强,用来夺人声势最好不过;趁着这荀玉强心头开始存有惧意,这招最是好用。
这迎风七斩,乃是罕见法技,取的乃是破风蓄意之势,本身便有御风术法加持,一斩快过一斩,第一斩对方若是没挡住,这第二斩威力便是更大,第三斩更甚,四斩五斩连绵不绝,六斩七斩…
这荀玉强一剑刺出,还刚到半途,眼前便是一花,对方那惊魂刀竟然是又到眼前;措手不及之下,荀玉强只能是怒喝一声,手中长剑一收,生生地挡住身前。
“铛”地一声脆响,荀玉强只觉得手腕一震,长剑便被对方一刀震到了自己胸口之处;而且那惊魂刀上所带的震荡之音,让他一阵阵的头晕脑胀,险些神识不把。
“好大力,不过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强!”感觉着对方的力量,果然还是比之自己有些不够的,荀玉强晃了晃脑袋,精神一振,看来对方没自己想象中那般恐怖。
这胆气一壮之后,正待反击;谁知耳边一声传来:“第三斩!”
眼睛一花,又是一刀似乎比之首先更快几分,如同闪电一般地又劈到了自己眼前。
“这么快?”荀玉强刚刚强壮了两分的胆气,骤然一弱,勉强横剑挡在身前,深吸了口气,强行凝神定气,准备抗下这一剑之后,便开始反攻。
他经验老道,自知一开始便吃了亏,必须尽快拿回主动来。
只是既然中了这迎风七斩,却是又哪里能这般轻易挣脱;假假的也是彷小南从长生君记忆中学来的这一式法技,能在长生君的记忆中占有一席之地的法技,自然不是普通的玩意。
当初那胡明不过是接了彷小南第三斩,便已经是断臂重伤,这荀玉强作为金刚上境能多接得几斩,似乎也正常。
“铛!”险而险之地荀玉强总算是又挡住了这一击,那惊魂动魄之音让他神魂一阵摇动,险些无法把持。
狠狠地一咬舌头,借着这一丝痛感,让他脑袋一清,手中长剑一滑一挑,便要朝着彷小南的脖子削了过去;只是可怜他这一剑才又刚到半途,那一道如同闪电一般的刀光便又到了身前。
“呀!”荀玉强心头大骇,怒喝一声,手中长剑灌注了灵力狠狠挡去;同时手已经朝着口袋中摸了过去。
他已经意识到了,若是对方还来一刀,只怕已经不是他能够接下的了。
“铛”彷小南只觉得自己的手猛然一震,只见得那腾龙剑突然一震,一道似有若无的龙吟之声骤然而出,生生地将自己的这一斩给振开,甚至如腾龙一般朝着自己飞射而至。
“腾龙!”
眼睛微微一眯,彷小南便知这腾龙剑的属性爆发了。
早有准备的他,借着这一振之力,惊魂刀斜斜一转,带着整个人也是斜斜地腾空而起,堪堪避过这一道腾空而起的剑光,飞了一个半圈,在半空中一声惊叱:“第四斩!”
一道刀光如飞,如电,这一斩声势骇人至极,照着荀玉强的头顶斩落。
荀玉强本以为这一剑必然能将对方击退,却没想到如此快便又到了自家头顶。
惊骇至极,手中一道灵符便浮现在了手中,便要激发。
彷小南嘴角冷冷一翘,一张早已经在左手心的道符骤然地爆发了开来。
荀玉强面容一僵,灵力下意识地一紧,生生地将那将要激发的道符灵力抽了回来。
就在他绷紧了神经和收紧了灵力的时候,那一刀斩下。
“噗”荀玉强刚好在灵力收缩之时,强行接下这一击,便是口中一甜,一股锋锐锐金之气直冲肺腑。
就在他借着一口鲜血喷出,宣泄出这锐金之气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瞬间肝胆俱裂。
“第五斩”
瞧着那如闪电般当头落下的一斩,荀玉强双瞳一缩,手中的剑下意识地再次勉强迎了上去。
“铛!”
这一声特别响,特别脆,荀玉强只觉得手一震,一股较之首先强大数倍的力量袭来,同时一股惊神动魄的音波灌入脑海!
加上方才一张道符的威力,神识一晕。
其实也就是这一刹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感觉脖子一凉。然后看到了天,看到了周围那些满眼惊骇、同情的人,还有地上腾起的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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