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乐,将这些收拾一下吧,我许久没去看六弟了,今日正好得空,也是时候到他的玉音轩走一走了!”扶苏的声音刚落,便进来一个眼生的太监,上午父皇说过他之后他便将身边的人都换了,他也着实不想被一些人老盯着,不管好坏总是不舒服的!父皇既然觉得没有适合自己的人伺候自己,自己便按父皇的旨意将他们都换了便是,只是父皇不知道是否知晓那些人本来就是胡夫人放在自己这里的。
离乐刚指挥下面的人将东西收拾好,准备走,扶苏却突然叫住他“对了,离乐,最近可是见过离芜?”离芜离乐都是母妃留给自己的人,对他们自己也算是没有秘密了,离芜性子有些冲动,他说的自己未必就不知道,可是自己又该怎么做呢?总归自己是不会被她抓住错处的,她也不敢明着做出不利于自己的事,自己又何必在这些小事上纠缠不放,没得心烦!还好这些日子离芜也学到了些东西,跟以前性子也是大不一样了。
“回公子,奴才见过离芜一次,也问起离芜最近的状况,关于他自己的部分他都说的还算是清楚,只是只要稍稍一提起他的主子,他却是闭口不肯多言,公子,您看……”
扶苏眯眯眼,那神情竟是与白漾极其的相似,没想到那女子竟是如此有本事,自己还是小觑她了么?“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诺!”离乐说着就退了下去,走了几步又转过身问道“公子不是要去玉音轩去看公子高么?还去么?”
扶苏沉吟一下“你先下去吧,今日便不去了!”
离乐退出去,没一会儿却又回来“公子,蒙毅大人求见。”
“快请进来!”话音还没落下,“我什么时候来你这里也要通报了?”来人身材颀长,一身月白色衣衫,显得人更加儒雅,扶苏笑着看着来人“礼不可废!”蒙毅皱皱眉头“礼不可废!你整日演的还不够累么?竟是在我面前也不顾情谊,只见礼法了?”他走到在案几旁坐下“累,如何不累,可是只有累才能过下去,不是么?”
蒙毅听到这话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是什么都没说!
“你也不必安慰我,我已经习惯了这些累了!天下人皆说我谦谦有礼,文武双全,贤能有加,累一些又有什么不值呢?”
“可你不该是这样的!”蒙毅看着扶苏,认真而又有写悲痛的说道
“谁又天生是哪样的呢?不这样又怎么办?”是啊!他不是这样的,那他是什么样的?演戏太久了,有时候他连自己都骗!自己都忘了原来是什么样的了!或许和父皇一样霸道吧!但绝不是无情,也不该是滥情!扶苏垂下眸子似是在思索,忽然他想到了白漾,原来那个女子还有不小的本事呢!自己倒是低估他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甚至有些邪魅的笑来,那个女子心里肯定觉得自己很傻,虽然她在自己面前很是端庄,可是自己却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的狡黠,有些顽皮,看也看的出来是个怎么都不会吃亏的主儿!
蒙毅看见扶苏嘴角的笑不禁有些恶寒“你笑什么?”
“哦?我笑了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些有趣的事儿”扶苏面色不该,淡淡说道
“这宫里有趣的,我想想,左不过是那位新封的玉菁公主吧!”
扶苏但笑不语,蒙毅作为自己唯一的好友,胸有丘壑就不说了,不是此哪能得到父皇赏识,甚至与天子同撵,这可是很多人要巴结的对象,怕是比自己这个太子还要吃香罢!自己这位好友明辨是非,刚正不阿不说,也是与自己心意想通,是以,自己在他面前不是没有秘密,是藏不住秘密!
蒙毅见扶苏不说话,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很不协调的撇撇嘴“你不是觊觎上你姑姑了吧?”
扶苏脸色变了变“今日是特意来看我的?可有要事?”
蒙毅不明就里,答道“不是,今日去见圣上,想起有些日子没来看你,就过来了”
“嗯!现在你可以滚了”
蒙毅有些蒙了,怒道“赢扶苏,你身为一国太子,懂不懂规矩?”
扶苏端起水抿了一口“对你可以无礼”
蒙毅瞬间欲哭无泪,也不多说什么“我走,你别拦我!”扶苏自然是不会拦他的,蒙毅顺利的出了宜春宫。
平静的时光总是飞快,转眼又是一个黑夜的降临,这次白漾总算是没有躺在扶苏书房外的书上,这次她坐在了书房里边!
“姑姑今日不躺在树上了?!”扶苏戏谑道
“我也想,只是你这防卫不是太好,索性没出乱子”
“哦?那……”
“扶苏,好好跟我说说你吧,真实的你!”白漾打断扶苏
扶苏有些错愕“为什么这么问?”
“你先告诉我,我就告诉你”
扶苏低头思索了很久,他知道自己不该把自己的秘密告诉这个女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思索了这么久他还是决定开口“我一直做的很好,贤名礼法我都做的天衣无缝,或者说我不得不这样做!是的,我本不是这样,或者说我在假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母亲和我就是其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其他的夫人,是的,那时候她们还是夫人,费尽心思的想要自己死,就算是虔诚的在祈求上天,也可能都是在恶毒的求上天让自己或是母亲不得好死,弟弟妹妹看自己的目光也都变了,记得小时候自己也很疼胡亥,有什么好的自己都紧着我,可是年龄慢慢长大,他就开始嚣张跋扈,就开始不听我的话,仇视我,我知道那是他母亲教育的功劳,可是他母亲那样仇视自己,我又能与她说上什么话?后来母亲也走了,她临终前告诉我,不要争什么,一切按规矩来,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她让我保护好自己,所以我就算知道母亲死的不明不白,也只能隐忍不发!或者是没有能力吧,从此我便谦谦有礼,一切按照礼法来,有时候我甚至不得不在心里提醒自己这个不合规矩,那个不合规矩,把自己搞得像是礼官一样,也正是我做事有礼有度,所以她们抓不住我的把柄,不是没有过有过陷害,可是怎么会成功呢?我算是九死一生闯过了她们的重重险关,说不定下一刻就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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