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那么多!”任良打断罗里吧嗦的李跃峰,有些负气道,“我现在就想知道,天龙和天凤那两条犬,到哪儿去了!”
他跟李跃峰是铁哥们儿,自然毫无条件的相信他这哥们儿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他。
他想知道,到底是哪个魂淡把该属于他们三连的犬从中间给截走了。
三连少了天龙和天凤,就等于是说,试验班少了两个训犬员的名额。
试验班腾不出来名额,他就算是真把脑袋削尖了,也挤不进去。
电话那头的李跃峰不答反问:“你们三连直属于哪个团来着?”
“一团。”
“那一团又直属哪个旅?”
“三旅。”
说完,任良听李跃峰在电话那边打了个响指,接着听他本人说:
“你都不知道这里头的水有多深,幸好你来找我…”
任良加重口气:“说重点!”
他抬手看了一眼表。
时间都过去三分钟了。
他有耐心听好基友把话说完,可他兜里没带那么多银子。
异地相隔的好基友仿佛隔着电话筒看到了他此刻的窘境。
“我说你,是不是没钱了?”
任良不置可否,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顺口讲了一句苟小小跟他吵架时常用的一句话:“你废话咋恁多,还能不能愉快的在一起玩耍了?”
“你没钱,你跟我说啊,一块两块,不管多少,我给你意思意思是吧。”
“哼哼,我缺你那一两块钱?”
“每个月,你家里给你寄那么多钱,还有你姑是个大夫,工资应该不少吧,你都花哪儿去了?”李跃峰严肃的八卦起来,“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在外面金屋藏娇,偷偷包养了个妹子?”
不由得想起苟小小,像是被戳中心事,任良微微脸红。
过了两秒,他澄清道:“我和我姑的钱,都捐给我们连买材料,建军犬训练场地了。”
这件事,他和洪大夫从来没有告诉苟小小。
然而他们不说,不代表苟小小不知道。
本来期待任良能讲出大八卦的李跃峰心思落空,不禁有些失望,不过听任良说起捐钱这事儿,心中还是很受感动。
李跃峰从来不会将感动挂在嘴上,反而用一种很无奈的口气说:“你们可真大方。”
任良再次提起:“说说天龙和天凤吧。”
“我都给你打听清楚了,你们三旅的那个旅长姓啥来着,姓利是吧,人也自私自利的很。”李跃峰说话的口吻变得轻蔑起来,“你们这位利旅长,爱犬如命,家里养了不少名犬好犬,天龙和天凤,被他‘请’他自己家里去当看门狗了。”
任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老母!”
哥们儿义气上来,李跃峰热血的说:“要不要我帮你治治他?”
任良提醒他:“你不老实,就等于是给你老爸添乱!”
“嘿哟嘿哟,”李跃峰怪笑着说,“万年不孝子任家大公子居然教我孝顺家长,啧啧——你说那话就不觉得害臊?”
“我害臊个毛线!”
害臊个毛线?
李跃峰发现,他手越来越听不懂他这位好基友的话了。
任良说:“总之,这件事不需要你帮忙,我们自己想办法把天龙和天凤要回来!”
说完,哐当一声,他又赶在李跃峰前头把电话给挂了。
李跃峰脾气上来,对着只有嘟嘟声的话筒,骂骂咧咧道:
“用完我就把我一脚踢开了,你他娘的也不跟我说声谢谢,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越来越没素质了!”
远在洪家的苟小小,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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