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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暖听着雷老将军再次说出如此维护的话,眼眶微热,雷老将军多次护她,这恩她要如何报答?
张老爷子本来对唐晓暖是有些意见的,就像张晶晶所说,今天要是她不来做客的话,就不会闹出这么多事儿。道友阁 m.daoyouge.com不是他多看重刘秀菊,家里死了人任谁心里都不会舒服。
现在雷老将军又如此的强硬的维护唐晓暖,张老爷子的那点儿意见也没有了。
田新兰听到雷老将军的话,眼神闪了闪,然后一脸严肃的保证道:“将军您放心,没有人会把这事儿怪在晓暖身上。晶晶这孩子年龄小,容易被人蛊惑,刚才就是伤心过度才那样的。”
田新兰又把张晶晶的表现怪在了贺雅芳身上。
雷老将军瞥了一眼田新兰,嗯了一声走了,唐晓暖跟在他身后。
张志文没有跟出去,家里死了人,他必然是要留在家里帮忙的,而且张老爷子还让他查张晶晶到底是不是张家的人。
.......
深夜,张志文来到张继业的房间门口抬手敲门。张晶晶到底是不是张家人,他的父亲最清楚。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张继业才开门,张志文进屋后,就见床上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个气质清雅,相貌俏丽女人的相片,这是他的母亲。
虽然他从没见过他母亲的容貌,但是从小他的卧室就放着一张跟这一样的照片。小时候,他的父亲几乎天天给他说这是你的母亲,一直到他七八岁,他对事情都能记得很牢固的时候才停。
张志文走过去,拿起那相框坐在床沿,“要是她还活着,我们都不会活的这样痛苦吧。”
张继业坐在张志文对面的椅子上,眼睛盯着张志文手中的相框,就那样定定的看着,一语不发。张志文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子。
“你那么爱她,为什么不保护好她?为什么要让人害她?”张志文语带责备的说。要是母亲在,就什么都不一样了吧。
张继业抬眼看着这个与妻子容貌相似的儿子,呢喃的说:“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张志文对张继业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很奇怪。
“她的死。”
张志文皱眉,“你知道她是被人害死的?”
不怪张志文奇怪,他并没把他身体羸弱的原因跟他说,这个父亲多少年来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从没关心过自己的身体,他觉得没有必要跟他说。
但是,现在看来他知道母亲是被人害死的。
张继业从张志文手里拿过相框,手轻抚着照片上人的脸颊,“是刘秀菊,是她给你母亲下的毒。今天她死了算是便宜她了,她应该被折磨更长时间才是。”
张继业的表情带着遗憾,张志文听了他的话更加震惊,“你知道我妈是被刘秀菊下毒害死的?那我呢,我身上有毒你知道吗?”
“毒不是解了吗?”张继业说。
张志文真的看不懂这个父亲了,这些年来他对他不闻不问,任他被人欺负,他以为他的父亲什么都不知道。结果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他是他亲儿子,他怎么能在知道他身中剧毒的情况下,还对他那样的冷待?
张继业看到了张志文的不解、委屈甚至怨怼,他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说:“她身体一丝的变化我都能看出来,怎会不知道她被人下毒了?我查到是刘秀菊给她下的毒,用各种方法逼她,她说没有解药。我寻遍了名医没有一个人能解。”
“那爷爷怎会不知道我中毒的事情?”张志文想不通。
张继业听张志文提到张敬苍,冷笑一声道:“他能知道什么?他的心都在那边,而且我还想知道刘秀菊的药是从哪来的,所以就没有给别人说。”
“那你为什么要取刘秀菊?”张志文又问。
“为了在眼皮下看着她,想找到解药。”张继业这话说的很轻松,但是张志文听了却心堵得要死,他一直认为父亲对他不关心,但是他却为了他身上的毒,娶了一个害死她深爱的人的女人。
“值得吗?”张志文问。
“怎么不值得?虽然没找到解药给你解毒,但是天天看着那个女人受煎熬,我心里也愉快。”
张志文闭了闭眼,他的父亲心里已经有些病态,他在折磨刘秀菊的时候,自己又何尝不是在煎熬。
“你查出来是谁给她的毒药了吗?”张志文又问。
张继业摇头,“二十多年了,她就好像忘了那件事一样,我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有可能是田新兰,我看到她跟人接头,还提到了我的身体。”
张继业听了皱眉,但后来又是一副了然之色,“她做事情总是神神秘秘的,是她也有可能....你的毒也解了,我也放心了,田新兰的事情你看着办,回去休息吧。”
“你呢,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张志文问,他在张继业的话音里听出一些不好的味道。
“南边边界局势不稳,我想到前边去,男人总要建功立业的。”张继业把手中的相框小心的放在床头柜上。
张志文一听就急了,“那...我呢?你还是不想管我?”
虽然觉得这句话问的很幼稚,但他还是说了出来。刚刚知道父亲也是关心他的,他还没来得及好好跟他相处,他就要去前线。
张继业看向这个儿子,目光带了柔和,好像在看一个撒娇的孩子一般,“你的能力我还是知道的,再说你有雷家护着,谁敢动你?你爷爷....你防着些那边的一家就行。”
他说的那边的一家,是张继明哪一家。
“好,我知道了。”张志文赌气道,然后开门走了。张继业苦笑了下看着相框中的女人说:“儿子的身体好了,你放心了吧。”
......
夜色笼罩着整个军区大院儿,西南角的一个假山后,两个人隐在夜色中。
“真是一点用也没有,路都给你铺好了,你还是失败了,废物!”一个声音说。
另一个人低着头,拳头紧握,看的出她在隐忍。
“唐晓暖有雷老将军护着,我哪里敢做的过分?有能耐你自己做啊!”另一个人说,这人的声音是何雅芳。
“你倒是会找理由,明天上边的人会来,你要是再办不成,你知道会受什么痛苦。”
那人说完走了,贺雅芳双拳紧握,牙齿咬的咯嘣咯嘣响,她的生活为何到了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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