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众人被教官一秒由杀神变暖神的剧变给震得一愣一愣的回不过神儿,四下静悄悄的,医生忙着揉胳膊腿儿,他不敢嚎,呲牙咧嘴的以此证明自己很疼。
变天了?
曲七月望天望地,搞不懂周围怎么忽然没声音了。
“丫头,来我这里。”
散去一身冷寒,施华榕再次朝小丫头伸出大手,他的小闺女当然要呆在他身边,才不能让赫多嘴占便宜给拐去。
“我好像让你没面子了,你会不会揍我?”大叔是有仇必报的小人哪,翻脸比翻书快,万一他秋后算帐,她就惨了。
“不会揍小闺女的。”小闺女是用来亲亲的,不是用来揍屁股的。
“那,你也不会再为这事揍医生大叔吧?”
“嗯,说了饶了他就饶了他,不会再为这事找他算帐。”小丫头不让他捧医生那货,他放他一马算了。
赫蓝之喜得差点没跳起来,小豆芽菜竟然知道帮他解除后顾之忧,以小榕的个性说不定一转身真的会再狠狠的修理他,现在终于不用担忧受怕了,嗷,小丫头万岁!
“哦,那行,大叔,记得要做个靠谱的人。”想想,曲七月伸出手给大叔牵着,她驳了他的面子,不能再不给他里子。
握住细腻的小手,施华榕心里最后一点不快也烟消云散,凤眸微光滟滟,俊容暖暖,顾盼间尽是如阳光和煦的温和之色。
“丫头,刚才抚胸口,是不是还疼?”
“小豆芽菜胸口还疼?”赫蓝之也忘记自己被修理的浑身不爽的事儿,随口接过话茬子,他给小丫头诊脉结果显示胸腔淤血已散尽,身上内伤也好得七七八八的了,怎么还痛?
“对哦,赫大叔啊,你那天说我内伤好得差不多了,我怎么跑十几米的路也受不住?”赫大叔还有什么瞒着她没说咩?
“我再摸摸脉。”
医生甩甩胳膊,也不怕冰山的冷眼,快步走近,准备帮诊脉。
“等等啊,等我吃完石榴子。”曲七月忙把抓着的石榴子塞嘴里,再把爪子随手在煞星胳膊上擦擦才递给医生大叔。
医生拿过小丫头的小手,按脉博,再诊另一只手,俊眉微拧,没错啊,胸腕淤血已无,怎么还会胸痛?心、肝、肝皆健康,理应不可能会出现胸疼之症。
“你伤得太厉害,内伤好了一些也承受不住剧烈运动,保持好心情,不要乱跑。”找不到原因,只能等找个时间跟小榕聊聊了。
曲七月“嗯嗯”的点头应了,心里极度不平衡,一脚踩在煞星脚背上,狠狠的辗压。
医生狂喜,踩吧踩吧,小豆芽菜哟,求狠狠的踩,求虐死小榕!
“丫头,又不开心啦?”被踩辗到的男人,不耻下问,他又哪里招惹小丫头不顺眼,要这么踩他出气?
“都是你这混蛋害的,你的兵无视你的命令乱闯祸,害得本小姑娘变得这么弱;你的兵恩将仇报想要我的命,害本小姑娘差点横死荒野,你的兵害人不成反恶人先告状往我身上泼脏水,害本小姑娘想静养都不行;如果你的兵安分守己,如果你的兵心不那么狠毒,我这会儿应该好好的,怎会过得这么憋屈。子不教父之过,兵不教首长错,都是你的错,我踩死你这个罪魁祸首算了!”
害小巫女受伤的人还没受到惩罚,谁能开心得起来?大家眼不见心不烦,偏那女人还在她眼前乱晃,给人添赌。
众青年好不容易回过神,再次被小姑娘肆无忌惮的一串话给轰得身心冒冷气,小姑娘口无遮拦,有啥说啥,这还让人怎么下台?
小榕又被无辜迁怒的节奏啊。
医生万分同情冰山,小榕不讲理,小丫头闹腾起来更加不讲理,这下看小榕如何招架。
刘影恼得想冲上去把小狐狸精撕成八块,就因私自开枪的事儿,外公和爸妈已多次训戒过她,说她莽撞,责怪她闯了祸,让她检讨,长辈让她检讨,她可以接受,小狐狸精凭什么指责她?
旧事重提,施华榕恼火的想杀人,该死的刘影,不好好呆在家里,又跑来给他惹祸,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丫头,是我不好,是我御下不严,我一定改正这个错识。小闺女不生气,气坏自己不划算,要不,我给你揍一顿?”现在最重要的是给小闺女捋毛,捋顺小东西的毛才是正事。
刘影气得心血又一阵阵的翻涌,教官承认御下不严,教官是要追究责任吗?
沉浸在淡淡哀伤里的谭真,恍恍惚惚,并没有把小姑娘的话听进去,唯有把施教官承认自己有错的话听进去了,满心的不赞同,施教官是三军总教官,怎么可以轻易让个女孩子乱揍?
“哼!”对于凑近的俊脸,曲七月不屑一顾,气虎虎的扭头,踩着一字步,越过煞星走向射击区。
“小豆芽菜,我教你玩枪。”机不可失,医生献媚的跟在后面,自靠奋勇的当指导老师。
想跟他抢小闺女?
挨了小姑娘冷落的冷面神正憋屈着,眼见医生跑去献殷勤,大长腿一迈,几步赶上前,孔武有力的猿臂一伸揪住医生衣领把人给拨到一边儿,自己站小丫头右手边的位置。
“你枪法没我好,别误人子弟。”横一眼医生,他立即弯腰抱起小闺女,慢悠悠的走:“丫头,赫多嘴不靠谱,千万别跟他学,他超没眼色力。”
“我枪法没你好是不错,可也不带这么抹黑人家吧。”医生弱弱的摸鼻子,论枪法,整个军部无人敢跟冰山叫板,他当然不敢班门弄斧,可也不致于这样打击他吧,打击他来提升自己的形像,小榕好黑。
“我不用人教,我自己玩。”谁要他们教了?小巫女无师可自通。
“……”
冷面神和医生语结,他们被小丫头嫌弃了!
青年们见教官和医生和好如初,小姑娘也没闹得不可收拾,那颗饱受惊吓的心也总算落地,一个个眉开眼笑,呼啦啦的奔向教官。
谭真慢慢的走向施教官的方向。
刘影强忍恼怒,也默默的跟上。
曲七月一手攀着煞星的肩,看到跑来的帅青年们,眉目轻扬,给个笑脸,再看看跟来的两只女性生物,撇撇嘴:“赫大叔,女少将今天很帅气,你要被比下去了。”
“本少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怎么可能输给姐们儿,小闺女不能长他人锐气灭自己人威风。”医生不满的嚷嚷。
“医生大叔,我很善良的告诉你,你的俊脸上有几个浅浅的印子,已破坏你的整体美,损坏了你的高贵典雅。”
“我的俊脸受伤了?我看看。”医生拿出手机夹子翻出一边的小镜子窥照俊容,一照之下惨嚎:“啊啊啊,小榕你个坏人,你怎么可以揍我的脸,啊啊,我的俊脸啊,我的形像啊,全毁了!你让人家咋活!”
青年汉子们偷偷观望医生的俊脸,果然见浮现几处淤青,一个个憋笑憋得几乎内伤,医生最疼惜他的脸,被教官给揍青,可怜的医生,没脸见人了。
“你又不是靠脸吃饭,用得着要死要活么。”冷面神鄙视医生,一个男人那么在意容颜干什么。
“你容貌无损当然说风凉话了,要不你让我揍得青鼻脸肿。”
“还想找揍?”
“本少要按摩脸,没空跟你干架。你赶紧指导小闺女枪法,哼,你磨磨叽叽的不干正事,叫小闺女揍你一顿。”
“小闺女才不会揍我。”
“小豆芽菜,揍小榕,那家伙欠揍。”
“嗯,等我晚上有空再揍他,现在要留着力气玩枪。”
“……”冷面神满脸受伤,小闺女怎么这么不给他面子?
汉了们抱腹闷笑,教官得意的太早,遭报应了!
“哈哈哈,还是小闺女好,小闺女,我再请你吃一个月的满汉全席。”医生欣喜欲狂,小丫头威武,求揍得小榕满脸青。
“成交!等我吃饱喝足有力气揍大叔一顿,让他陪你一起变熊猫眼。赫大叔,记得提醒我哟,我记忆不好,容易忘记。”
“放心,我会记得的。”揍小榕这种事,他肯定会牢牢记住的。
冷面神无奈的叹息,小丫头为一个月的满汉全席要揍他,这也太便宜赫多嘴那货了,揍他一顿至少要抵一年的生活费才合适嘛。
“小闺女,我请你吃一年的满汉全席,你揍赫多嘴一顿吧。”
“这个可以考虑。”
“小豆芽菜,我请吃两年的满汉全席,你揍小榕。”
“赫多嘴,说话要算话,记得承包小丫头二年的生活费,还有零食也得适量买,一个月好歹也得给点零花钱。”
“没问题,小闺女也是我的小闺女,零花钱是该给点。小闺女,小榕每月给你多少零花钱?”
“大叔说给四千,负责所有生活费和花销,赫大叔,你和大叔一个月多少薪水,够不够小闺女用?”
“当然够的。小榕给小闺女四千零花钱,人家穷,给二千好不好?再负责你两个季度的衣服费。”
医生乐不可支的帮冰山分摊负担,小豆芽菜帮他赚回五百万,一个月给二千零花钱四年还不到十万,再加买零食买衣服的花费算二十万左右,四年下来也就一二百万,他还是有赚。
而且,小丫头帮他挑石头,那批石头属慈心所有,一千万的成本由慈心付,以后赚了钱,会从总利润抽出一成归他们三人以当奖励,那是笔可观的分红,所以嘛,给小闺女零花钱是小事儿,哄好小闺女,以后赌石发财不用愁。
“赫大叔,男子汉说到要做到,不许抵赖。”曲七月心花怒放,乐得见牙不见眼:“大叔,赫大叔,小闺女爱你们哟,你们要努力工作,努力赚钱给小闺女花,要不然小闺女不爱你们。”
“嗯嗯,一定努力赚钱。”
“嗯,一定努力工作。”
不怕有所求,就怕无所求,小丫头乐意接受他们抚养,这是大大的好事,如果不愿意接受,他们想投其所好也没机会。
两汉子殷勤的点头附合,任他们的能力,甭说两人共同抚养小闺女,就是一个人养活小闺女也毫无压力。
众青年冷汗,教官和医生这么喜欢小闺女,为毛不自己找个媳妇儿生个小娃娃养着玩,偏要抢别人家养到这么大的闺女来疼?太不厚道了有木有?太会捡便宜了有木有?
谭真把各人的话全听进耳朵里,心底如打翻五味瓶,酸甜苦辣混合在一起,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你说施教官对小姑娘亲密过度了吧,他是把小姑娘当闺女,疼爱有加,如珠如宝,那也是无可厚非的,谁家父母不疼爱闺女?
可是,这小姑娘已十几岁,就算当闺女来宠,太过亲密也不妥啊,你见过谁家父亲把十几岁的闺女抱来来抱去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情,总之很复杂,复杂的如千头万绪的一团麻,理不清,剪不断。
刘影嘴角一阵抽搐,小狐狸精有家人有父母,凭什么需要教官给零花钱,又凭什么要教官来养?
她气得快呕血,也不敢吱半声,教官连谭少将都不待见了,她再说小狐狸精半句不是,教官一定会把所有的怒火撒她身上。
冷面神和医生把小丫头哄得心花怒放,不再虎着脸给他们脸色看,一颗心也总算安稳,不怕小东西拂袖走人了。
到射击区,两汉子一左一右立在小丫头两侧,像老牛护犊子似的保护小丫头,不让不讨喜的人靠近,其他青年拥围在教官和医生四周,真正的围观。
冷面神拿小背包挂身上,拿小手枪给小闺女玩儿,可惜,小丫头坚决拒绝:“我要玩步枪。”
施华榕拗不过她,接过一支递来的步枪给她。
拿枪在手,曲七月小眉毛纠成疙瘩,很重,有点掂手!饶是抱着有点费力,仍兴致不减,摸枪把玩,熟悉一阵,端枪,瞄准,就那么大刺刺的放了一枪。
步枪的反弹力比小手枪更猛,震得曲小巫女手臂发麻,差点把枪扔掉,小身板向后一歪,歪进守株待兔等候在后面的宽阔怀抱里。
煞星忙不迭的给小丫头揉手臂。
当子弹出膛的“砰”声响起,早屏声静气等看结果的人视线紧盯铁米粒,随着它“啪”的撞上标靶。
“教官,八环!”
“小妹妹又打了八环!”
青年振臂高呼。
该死的,小狐狸精的运气竟然这么好!
等着看人出糗,结果却等来一个八环,刘影恨得咬牙切齿,运气,这一定是运气好而已!
谭真微微一震,小姑娘的眼色力真不错,如果不是运气好,真的是棵好苗子,天生狙击手的苗子。
“小豆芽菜好厉害!哇,虎父无犬子,名师出高徒,小豆芽菜真不愧是我们的小闺女,好眼力,好头。”
医生乐陶陶的夸赞。
医生一记马屁拍得非常有艺术,不仅表扬小丫头,还把自己和冰山也给算进去了,涵义非凡。
他的小闺女怎么可能会差。
冷面神非常受用,骄傲得跟孔雀似的,如果他有尾巴,这会儿必定会来个大开屏,以炫耀美丽的羽毛。
“本小姑娘的眼色从来都不错,成绩当然不会太差。”受表扬的曲七月,得意洋洋的挥舞胳膊,十环她没那实力,七八环还是可以打得到的。
“再来再来。”
“小妹妹再接再厉。”
军汉们起哄。
盛情难却,曲小巫女乐滋滋的开枪,一连砰砰几下,扫出几发子弹。
“八环!”
“八环!”
“九环!”
汉子一声接一声的喊,激动的跟什么的,比他们自己打了十环连靶还兴奋,若说一枪两枪打八环那是运气,若次次皆八环那就不是运气那么简单了,那是真正的好眼力。
谭真也被震撼到了,小女生确实不是一无所长,哪怕体质不好,就凭这枪法精准的特长也足以够格成为预备军人。
“小闺女真不错,以后有空找简千金一起练习枪法。”冷面神凤眸里弥满惊喜,小丫头的眼力真是好,多加练习,以后也多一分安全保障。
“嗯嗯。”叫她长小鹦鹉练枪这个建议她喜欢。
施华榕喜滋滋的,亲自教导校枪,每个人的习惯不同,拿枪的角度不同,每个外在因素皆影响准确度,校枪即是把枪校准到最适合自己的程度。
待校枪之后再几枪下去,众汉子的心是震惊的,好嘛,之前八环,现在枪枪九环,弹不走空,教他们怎么活?
第一次玩枪能出这水平,你说,让那些曾经入伍时总打个三四环的汉子们情何以堪?
某些曾经在新兵蛋子时枪法差到渣的汉子们受了深深的打击,那颗坚硬的比石头还硬的心碎成一片琉璃渣渣。
冷面神和医生有多开心,刘影便有多嫉妒,恨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她怕一不小心会冲出去把小狐狸精大劈八块手,紧紧的攥成拳,强忍怒气。
优秀的军人是不择枪的,随意摸一支枪也能如虎添翼,冷面神给小丫头换枪,没校枪前八环,校枪后一律九环。
换一支再换一支,连换数支枪支,结果大同小异,若说有不同,也就是子弹落在区域内距两边界线不同,最初距七环或距八环较近,后来则是据九环或十环的界线近。
大伙儿彻底的服了,人家小姑娘真的不是运气,也不是手气好挑到合手的枪,人家凭的是实力。
冷面神欣然大喜,任小丫头自己玩,放任她自由发展,她想怎么玩就玩,给与极大的纵容。
曲小巫女抱着枪,跑跑跳跳,把看到别人练习的动作学以致用,自己也学着边跑边射击。
本事不到家,水准有点差,走空的机会很少,准确率却是大大降低下了,好在不怕浪费子弹,可以任意挥霍。
众汉子们心理也略略平衡了点儿,好在还有一项不擅长,若移动射击也枪枪精准,他们还不得嫉妒死。
小姑娘玩累跑去躺躺,总结经验,听取冷面神和医生以及帅大叔们的意见,有了心得又跑去浪费子弹,乐此不疲。
玩到十点,汉子们要回去准备午饭,曲小巫女也不玩了,她是累的端枪累得手臂发酸,没力气继续玩耍。
冷面神没说不欢迎女少将,也不说挽留,谭真也不介意,留下作客,至于刘队长,直接被施教官无视了。
军汉们兴高采烈的回营,全体上工收拾午餐材料,中午有道田螺,于是,不用管午饭的汉子们搬田螺坐太阳底下,一人一把牙刷或鞋刷,大玩喜刷刷。
小巫女是看热闹的,不乐意看跑去一边草地躺着晒太阳,冷面神体贴的送上自己坚硬的胸膛或胳膊当枕头,医生十有九回抢不到献殷勤的机会。
施教官和医生把小姑娘宠上天,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谭真看到也无话可说,刘影根本无法近施教官和小姑娘的身边。
从秦川到燕京的飞机的有好几趟,兰姨和狄朝海一对母子搭得的上午的飞机,上午八点起飞,十点多到燕京,开他们停在机场的龙旗轿车回家。
回到军区大院已近十二点,母子俩忙开门进屋。
“哎哟,小闺女又弄回个宝贝。”兰姨跳进门,一眼看见那只大砗磲,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了。
大砗磲被丢在楼梯下方的那个角落,不会碍事,从内部掏出来的外壳块还堆在一角,那块头也是特别引人注目。
“呃!”
狄朝海嘴角抖了三抖,赶紧去开窗透气,小妹妹最喜欢奇奇怪怪的东西,搬回来这么个大贝壳当洗澡盆么?
“这玩意儿还真漂亮,小闺女有眼光,就是个子有点大,小闺女准备放哪。”兰姨絮絮叨叨的念叨着,赶紧去提行李。
小姑娘在天狼基地里玩得正嗨,自然不知兰妈妈已回燕京。
天狼团员们忙前忙后近两小时,午饭开张,一拨汉子们整出的十几道菜,一份中午吃,一份留给晚上。
田螺即有香炒的,还有道汤,加几味药材进去的田螺补汤,小姑娘得到特殊照顾,别人是大锅汤,她的那份是小沙锅专用汤,药材也大众的不同。
谭少将是客,汉子们把她请到教官的那一桌,至于刘影,按天狼的规矩,她自然坐她该坐的地方。
医生和冷面神把小丫头放中间坐,一桌共十人,施教官的右手边坐的是位营长,谭少将入乡随俗,别人怎么安排就怎么坐。
开席,各桌热闹非凡,除去下午需执勤的班和营,其他人也可以喝酒。
施华榕和赫蓝之并没有喝白酒,选啤酒喝,谭真是他们的发少,他们还是要给点面子,稍稍的陪一二杯。
陪女少将的人其是医生和其他人,冷面神忙着照料小闺女,帮小闺女装汤,帮她把爆炒香螺夹到小碗里,给她洗去辣味,找牙签给她挑螺肉,递毛巾擦手,照顾得无微不致。
众汉子见怪不惯,非常配合,他需要什么,他们帮递碟子递碗,还帮他挑最大个的田螺留给小姑娘,医生也会时不时的搭把手,已经把小姑娘宠得就差没给喂嘴里去的程度。
……
谭真坐在施教官对面,看到冷面军神温柔体贴的对待小姑娘,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华榕对小姑娘关怀备至,连打个喷嚏都紧张不已,自始至终没问过她一句菜合不合胃口,有没忌口的东西,明知她不能吃太辣,也从没提及。
天狼的菜很丰富,味道也不错,可她看着全副心神皆在小姑娘身上的施教官,越吃越心酸,形如嚼蜡。
死小狐狸精死小狐狸精……
刘影与医生一桌隔着两桌之远,她坐在斜对教官的方向,看到教官像保姆一样侍候小狐狸精,心中恨极,把食物当小狐狸精一样用力的嚼,一边咬一边暗骂。
习惯成自然,曲七月天天享受大叔的体贴早习以为常,并没有什么不适,吃得正欢忽然感觉背后毛毛的,扭头一看,迎上两道愤恨的视线。
不服?刘大妈吃醋?嫉妒?
眼瞅刘大队长用眼神狠戳自己,曲小巫女得意的扬扬眉毛,转过头不理她,哼哼,刘大妈嫉妒就让她嫉妒去吧,谁教小巫女人缘好,大叔现在是站她这边的,有大叔撑腰,不怕。
……
咬牙,刘影被那个挑衅的眼神气得快抓狂,小狐狸精竟然嘲笑她!
军汉们才不管刘队长的私事,大家甩开膀子尽情的享受美餐,饱饱的吃一顿,该做啥就做啥。
饭后在草地上吃饭后水果消食,谭少将不便久留,告辞。
冷面神送她,两人走向停靠在小操场一角的车子。
“华榕……”走了一小段路,谭真幽幽的唤一声。
“谭少将,你是军官,谨记保持头脑清醒,不要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像这次的事,我希望是最一次,如果再有第二次,休怪我不念情面让你难堪。”施华榕紧绷着俊脸,脸色凉冷,没有半丝温度。
“我……”谭真第一次语塞,原来……原来华榕早就知道是刘影找她,唆使她查探他的下落,所以追来天狼基地。
是啊,施教官从来不是傻子,这么简单的事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她何曾不知刘影拿她当枪使,她心甘情愿的当枪使是因为她有私心,她也想跟他聚聚,国庆假是本年最后一个大假,假后,施教官大约会去全国巡视,难得回京,她想跟他相处几天,可是,就是这个心愿现在也成了一种奢望。
过了一秒,她拿出所有的勇气,勇敢的抬头望向相处三十年的俊美男人:“华榕,我来是因海津石头盛会的千万豪赌被拍成视频在网上流传,上面有你和小姑娘的镜头,我只想提醒你说你跟小姑娘亲密的有点过度,可能对你不利。”
“对我不利?”冷面神勾出绝情的冷笑:“谭少将,你确定你这么做没有其他目的?念在我们从小长大的情分上,本教官再给谭少将最后一个忠告,不要问小丫头是谁,更别妄想对小丫头不利,谁敢伤害小丫头,本教官必率天狼团全力反扑,无论他是龙华官员还是他国人士,一律绝杀,决不手软!”
他抛下一句震撼人心的冰冷话语,转身而去,徒留给人一个决绝的、英武伟岸的背影。
谭真的脸色瞬间惨白,几乎要站立不稳,身子晃了晃,好不容易站稳,抖着手拉车门,她拉了几下都没拉开,待爬进车座,启动车子,腿脚也是一颤一颤的打抖。
小姑娘是什么人,她已经不敢再猜,能让施教官与天狼团给与保护的对像,不是她能可以探寻的存在。
她几乎落荒而逃。
冷面视“送”走谭少将,率汉子们陪小丫头去钓鱼捉虾,一直玩到日落西山才归。
当负责晚饭的团员们发现首长回来时脸上多出一片淤青,猜到必是小姑娘的杰住,笑得“哎哟哎哟”的揉肚子。
“大叔,好像多了好多张面孔。”
曲七月美美的洗了澡,到饭堂等饭的当儿,眼尖的看到许多张之前并没有意何印像的面孔,惊奇的拉拉大叔的袖子,悄悄的咬耳朵。
“我们小闺女眼神真好,竟然看出来了。”冷面神露出清浅柔和的笑容:“有些团员一直在外执行任务,这两天休假,回来聚聚。”
“哦。”小巫女了然,有些人是特别任务,三年五载潜伏在某处很正常。
夜幕降临时分,开饭。
仍然是火锅式样,菜式更丰富。
陪伴施教官的人员有几个是营长,有几个是才回团的新面孔,大伙儿因为明天教官要回军区大院,疯狂拼酒,想灌醉教官和医生。
为防刘影做出出格的事来,某几位帅哥非常有眼色力,早早把她灌醉给送去睡了。
拼来拼去,医生被灌得晕乎,喝到一半尿遁,死也不肯露面,曲小巫女也被灌了半杯红酒,晕晕乎乎的窝在煞星怀里呼呼大睡。
汉子们不肯放过教官,以车轱轮战的形式疯狂拼酒,结果汉子一片一片的倒下,到最后就余下半夜需执勤的和洗碗的还好好的坐着。
而施大教官,顶着一张俊美的天仙脸,带着如沐春风,也成功的让没醉的众汉看傻眼的能迷死人的笑容,抱着怀里的宝贝,踩着无比快乐的脚步回去睡觉。
跑在回宿舍的路上,冷面神的心几乎要飞起来,他下午打探到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小丫头的小伙伴今天没来天狼!
想到马上可以肆意的亲小闺女甜甜的小嘴,施华榕激动的心脏加快了跳动的频律,跳得非常非常的有力,心情也非常非常的快乐。
小闺女的味道好美好甜,昨晚他恨不得亲着她的小嘴整晚不睡,原本亲得正爽,谁知赫多嘴那家伙打他电话,愣是破坏了他和小闺女亲亲的美好心情。
那刻,他想宰了赫多嘴的心都有了,好在今天小闺女的小伙伴没来,可以继续美美的亲小丫头,一定要亲一晚过过瘾。
怀里的小家伙软绵绵的,散着清幽诱人的香味,冷面神一颗心蠢蠢欲动,恨不得马上亲住小闺女的小嘴巴,尝尝她嘴里的甜腻味道。
一阵飞奔上宿舍二楼,万分激动的开门,待拧亮灯,不由一愣,床上躺着一个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赫医生,他扒了衣服,穿着睡衣,大刺刺的窝在床上望天花板。
“赫蓝之!”
冷面神的笑容瞬间消失,冷森森的低吼,该死的,怎么跑他宿舍来了!
“小榕,你终于回来啦!”医生一个骨碌爬起来,赶紧揭开一角被子,笑嘻嘻的:“天冷,我先回来给小闺女暖被窝,快把小丫头塞进被子,别冻着。”
“你!”施华榕咬牙切齿的狂飞眼刀子:“被子暖好了,你可以滚了!”
他不会帮小丫头暖被子么?这几天都是他陪小丫头一起睡,是他用体温焐着小丫头,小闺女几时有挨到冻?
“小榕,不要凶,小闺女我也份儿,你给小丫头零花钱,我也有给小丫头零花钱啊,这些天都是你在陪小闺女,今晚我也来陪陪小丫头,我们一起睡。”
赫蓝之横眉冷眼,回瞪,小榕是他媳妇儿,小榕当了好几天奶爸,现在该是他来当当奶爸了,凭什么不让他陪小丫头睡觉觉?
“……”冷面神词穷,赫多嘴那家伙也乐意疼小闺女,他自己也求之不得,让赫多嘴给小闺女零花钱,不许他陪小闺女还真说不过去。
可是,有个赫多嘴在这,他还怎么亲小闺女?
施华榕急得肝都在疼,他想把医生丢出去,又怕做得太过让人怀疑,忍着不甘心,帮小丫头脱去外套和背包,鞋子,小心的藏进被子里。
小丫头一碰到暖意,往最热的地方钻,钻到医生身边,美美的睡大觉。
医生心满意足的躺下去,带小闺女睡觉的心情真不错,难怪小榕媳妇儿要把小丫头带在身边。
见发少挨着小丫头,冷面神心里窝着一团火,该死的赫多嘴,昨晚害他没有亲够,今天又害他亲不到小闺女,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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