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一天,丫头就回她常州去了,留我一个人在深圳孤零零地奋战。当然我也能理解,因为小姑娘总是想家的,她可是独生女,多陪陪家里人也挺好。
我叫她拿两瓶飞天茅台托运过去,“老婆,我打算托运过去两瓶茅台,你回去骗骗你那老父亲,这是老公交给你的任务。”
一想到独生女我就头疼,因为我怕她老父亲猜疑,猜疑我和她女儿在一起就是贪图他们家的财产。
所以她老父亲那一关得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当务之急还是先打探虚实。
“你听老公给你讲,你爸爸要是听到你有男朋友,一脸愤怒要死要活的模样,你就说你开玩笑的,那两瓶茅台是男性朋友送的。你爸爸要是没啥反应,甚至还开明一点的,你就大胆地说事实。另外,还要跟你妈妈一起对你爸爸打组合拳,听到了没有?”
“什么是组合拳啊?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呀。”丫头一脸疑惑地整理着衣服。
“就是,嗯……我从一些稀里糊涂的报告中看来的词汇,就是你和你妈妈母女连心,一起给你爸爸做思想工作,好吧?靠你了,我最可爱的老婆,为了我们的造娃大业!”我拍了拍丫头的肩膀,胡乱给她打鸡血勉励她。
丫头则是用一种“你讨厌”的表情回应我,小声抱怨说:“什么造娃大业呀,说得那么神圣,切……”
我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帮着她整理完东西。
……
深圳机场东。
拖着行李的丫头进了关,对我说:“那我走了呀,老公,记得每天给我视频聊天,不能被狐狸精骗了哈!敢背叛我,我就不回来了!我已经叫薇薇监督你了!”
“一定一定,路上注意安全哈,路上有人看你漂亮跟踪你,你就打电话给警察叔叔听到没?警察叔叔打太极偏袒,你就打电话给我哈……”
我招着手叫她快进去,别耽误了时间。
她点了点头就走了,但还不忘三步一回头,一回头还嘟起了脸。我最后看着她越走越远,叹了一口气坐车回到住所。
……
当我回到住所时,已经下午三点了。
薇薇今天居然这么早就回来了,给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薇薇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薇薇说:“那肯定是事情办完了呀,陈铭,静静走了?诶……我都来不及去送她。拍摄那边挺忙的。”
我摆了摆手说没事,随后自顾自躺在沙发上,像咸鱼一样,自言自语说:“我的丫头啊,走了之后我就无聊了……度日如年啊。”
“要不,我们出去走走?”薇薇突然提议道。
“不要,也不知道我家丫头什么时候才下飞机,会不会一个人孤零零地哭,那我心疼死了。薇薇,你应该懂我想老婆的内心想法。”
我百无聊赖地说,内心极度想念丫头,想着她两个星期左右的时间与我没见面,有点心烦意乱。
果然,感情这种事情不碰还好,一碰完了,脱身不了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念了,我已经烦死了,主要是公司的事,我觉得还得听你的意见,出去走走吧。”薇薇劝我。
我点了点头,反正星期六也无聊,干脆出门当街溜子得了。
……
深圳白天一如既往的热,而很有预见性的薇薇居然还打了一把遮阳伞。
我摆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不用撑伞的,一个大男子撑个屁的伞呀,热又热不死,没那么矫情的。”
“或许你应该想想你的丫头,她心疼你,怕你被热到流汗,最后脑袋昏昏沉沉。”薇薇回答我说。
我皱着眉头问:“真的?你别骗我。”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唉……你这人。”薇薇把伞靠了过来,与我平摊这把伞。
我还是道了声谢谢。
“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谢谢呀。或许有时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丫头看待。对,就那种少有生疏感的朋友关系。”薇薇轻轻地说。
“那行吧。”我和薇薇就这样走在了深圳南山的粤海街道上,看着一辆辆车从我们身边窜过去。
一阵清风吹到了我的脸上,我觉得有丝丝清凉感,很舒服,于是我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生怕错过了这哪怕一丝的清凉。
“喂!你不要命啦,胆敢横穿马路!”薇薇突然厉声说道,抓住了我的手。
我猛地睁开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呃……这个……突然好想睡觉,就那种热天的清凉感让人昏昏欲睡的那种。”
“傻逼!一如既往的傻逼!”薇薇狠狠地指责了我,随后放开了我的手。
“你居然骂你老板傻逼,那你岂不是大傻逼?好了,好了,说正事,你说的公司的事情是什么?”
“先找个地方坐吧。”
……
薇薇招呼我坐到了一个小公园的一张椅子上,她合上了伞,说:“就是招工的事情,我想招几个做影视后期的,原来黄先生的这一部分是外包出去的,我想这部分拉过来我们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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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前期人员安排还管后期?不会觉得太累了?”我不解地问。
“之前会,但我现在流程逐渐熟练了,也打算给自己安排点事情做。”薇薇端坐在了椅子上,正式着前方。
我脱口而出,“何必呢?”
“因为你也在努力啊!我总不能让老板带着吧。你还说何必呢?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女孩啊?我知道,在你们男的眼里,女孩子不如早点嫁了算了。”
薇薇的声音很轻,仿佛一阵微风拂过,让人不禁想要侧耳倾听。
“嗯,那行,我说我几点看法,第一,后期制作尽量招吃苦耐劳男的,那些一看就很容易哭的女孩就不要了,骂也骂不得。第二,你得先跟黄正经说好,哪些人是必须的,不然你招进来他不要,那就我们这边吃亏了,先说好哈。”
“嗯。”薇薇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我们就这样呆呆地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老人们带着孩子,他们也在互相攀谈着,说着些家事。
忽然,薇薇靠在了我的右肩上,轻轻地呼吸着,似乎是睡着了。她的秀发还飘到了我嘴唇边和鼻子边,好几次我想打喷嚏但都忍住了。薇薇的头发倒是挺香的,和丫头一样的洗发水洗出来的。
我心想难为这姑娘了,最近这半个月累死累活的,但创业者就是这样无奈。有些事情只有自己亲身做过才懂里面的心酸。我也对这姑娘冒出了一个念头,何必呢?何必那么吃力去创业,找个正经踏实的男人不香吗?真的怪。
也许是她比较强势吧,想靠自己而不是靠男人,这也是这个时代苦苦挣扎着的女孩子的想法。
我觉得还是别叫醒她了,就让她睡会吧,她确实看起来很疲惫,仿佛下一秒骨架就会垮掉一样。
我努力调整着姿势,避免着打扰到她睡觉。我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靠着就靠着呗,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这时候一个小女孩靠了过来,问我:“大哥哥,买花吗?”
我刚想脱口而出买屁花,但又瞬间憋了回去。我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么一个小女孩失落,一看顶多七岁。再说了,这小女孩多可爱呀,还软糯糯地叫我大哥哥。
我皱着眉头,实在搞不清楚为什么要让一个这么小的小女孩出来卖花,难道现在中国已经这么劳动低龄化了吗?这么卷?
环顾了四周,看到了一个男人向我点点头的时候,我就懂了。那是小女孩爸爸指使的。
那个男人这时候靠了过来,“澄澄,向大哥哥勇敢地说出你要卖花呀,没准大哥哥买了呢。”
我缓和了语气,轻轻说:“小妹妹,这花怎么卖呀?”
“一块钱一朵玫瑰哦,大哥哥要不要嘛,可以送给你的女朋友哦。”小女孩鼓起了勇气,向我说道。
“爸爸帮你拍照记录哈。记录咱们的澄澄的作业哈。”男子向我轻轻点了头。
我瞬间明白了,哪有一块钱一朵玫瑰那么便宜的价格,只是小女孩出来完成一些学校布置的生活实践作业而已。深圳的教育走在了全国的前列。
我想了一下,说:“那小妹妹有多少玫瑰呀,哥哥都要了。”
小女孩比了一个九,说:“大哥哥,还有九朵,你都要的话,我就给你了,代表你和姐姐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我心想这小女孩真会说话,不过弄错我对象了,“那好,哥哥都要了。”
我拿出手机扫了一下小女孩递给我的二维码,然后将那九朵玫瑰接了过来。那男子向我重重点了好几次头,表示感谢。
我百无聊赖地拿着那九朵玫瑰,思考着一些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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