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文化娱乐活动很少,男人还好,可以喝酒逛青楼,女人就惨了,除了做女红,实在没有什么消遣的,现在有了萧家鼎带来的麻将,正是填补了女人如何打发空闲时间的,所以立即就引起了她们极大的兴趣。
她们现在使用的是按照萧家鼎画图的麻将新定制的,从康夫人打牌的技术来看,已经比较熟练了。看来这些日子没有少跟痴梅她们切磋。
她们在屋里打麻将,康宣就缠着萧家鼎让他教自己武功。萧家鼎虽然已经吸收了峨嵋派两大高手的大部分内力,单单就内力而言,只怕世间已经没有敌手,可是,他却没有正儿八经地练过武功,会的就这一套柳絮步。再有就是慧仪教他的如何高来高去的飞索技术。而这个飞索技术必须以深厚的内力为支撑,要不然算懂得了法门,也使用不了。而且这玩意还有一定的风险,看康夫人这么疼爱这孩子,自己要是让他摔着碰着了,那可就麻烦了。
虽然萧家鼎已经没有可以教康宣的东西,但是他自然不会说出来,找了一个借口,说:“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你别总想着要学拳法,要想真正有所作为,那就必须练功!特别是基本功,等你的基本功练扎实了,那时候学什么拳法剑法都简单了
康宣很认真地听着,问:“怎么练功呢?你教我!”
萧家鼎还真没有练过什么武功,虽然小时候经常打架。但是打架也磨炼出了不少实战计技巧。同时也看了不少武打片,知道上面是怎么练功的。无非就是扎马步,压腿啥的,便道:“我先叫你一招基本功,——马步,到扎一顿饭工夫,姿势可不能走样!”
说罢,自己摆了一个马步动作,让他扎。康宣倒也听话。规规矩矩地开始扎马步,萧家鼎这才得了空闲。进去看痴梅、康夫人她们打麻将。
看了一会,约莫有一顿饭的时间了,这才出去看,这一看之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康宣满头大汗。全身哆嗦得跟筛糠一般,几乎都要累瘫了,可是却还是咬牙坚持着。
萧家鼎自己也没有正二八经地扎过什么马步,不知道刚开始应该扎多久,一顿饭的工夫对初学者太长了,特别是康宣还是一个孩子。不过。这小家伙竟然能咬牙坚持这么久,马上都累瘫了,也不放弃。萧家鼎心中到有些佩服,赶紧道:“行了!可以了!”
康宣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四仰八叉地躺着,呼呼地喘着粗气。萧家鼎也没有拉他起来。也没有可怜的意思,道:“以后每天就这样练,不过时间嘛,可以减少一点……”
“不……,不用……,我……我能行……”康宣咬牙道,挣扎着要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萧家鼎弯腰伸手拉他,他却不接,在地上打了一个滚,面朝下,双手和膝盖用力撑着,终于起来了。
萧家鼎道:“小家伙,还挺倔强的嘛。”嘴里说着,心里暗忖:人家这么用心练武,自己要是糊弄他,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找机会跟慧仪学一点峨嵋派的真功夫教教他。
不过,一想到要练武,他又兴趣索然。心想要不然让他作峨嵋派的俗家弟子得了。可以跟着练武,也了却了一件心事。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自己的门房老霍头不就是峨嵋派的俗家弟子吗?听说武功很高的,当下把老霍头叫来,请他指点康宣武功,老霍头刚才已经偷眼看到康宣咬牙扎马步的吃苦精神,暗自点头。现在萧家鼎提出来,当即便答应了。
他答应了,可是康宣却看不上他这糟老头,不愿意跟他学,于是老霍头露了一手武功,果然神奇,立即吸引了康宣,这才磕头拜师,从此跟老霍头学峨嵋派武功。
次日。
萧家鼎带着痴梅还有门房兼护院老霍头一起来到衙门,黄栋很是热情地帮他办了采石料和土方的契约,便预付了一半的价款。另一半工程开工之后一个月内支付。这也就是萧家鼎的事情,要是别人,不可能这么痛快地把钱支付的,不仅时间上要往后拖,而且还要抽取若干回扣的。
算下来,这一次的生意,萧家鼎赚了一大笔钱,扣除了萧家鼎买那块地的钱之后,还装了好几大箱子。幸亏痴梅事先有了准备,赶着马车来的,这才把钱拉了回去。
现在,那块地的钱已经付清了,而临街商铺的钱说好了是垫资,相当于银行贷款,虽然算下来利息有点高,但是提前支付也是要全额支付的,所以还不如到时候再付,可以用这些钱干别的事情。
当务之急就是办马场。这个要等刘县令那边的消息。
调查淫贼肖魂的仇家的事情,萧家鼎在万安县的时候就已经写了一封书信,让衙门的快马给峨嵋山的慧仪掌门送去了,请她们帮忙查访。有消息直接向自己反馈。涉及到的通惠和通云两件错案(通惠的其实不算错案),萧家鼎已经跟杨王妃禀报了,杨王妃并没有追究责任的意思,萧家鼎把这个结果反馈给了刘县令,让他也松了一口气。
时间已经进入了五月。
这一天,是蜀王爷李恪的侧王妃卢氏出殡的日子。
萧家鼎跟着康县令参加了出殡仪式。
到底是侧王妃的丧事,规模很宏大,整个剑南道的官场上的人差不多都来了,其中有不少是边军的将领。
剑南道紧邻吐蕃,虽然大唐唐太宗李世民派了文成公主跟吐蕃和亲,两边关系还不错,但是此刻松赞干布已经死了,他的年幼的孙子承继王位,由大相监国,于是牢固的友谊开始有了松动,而这个时候的吐蕃统治者对整个吐蕃的统治力并不是很强,特别是边远地区的部落,虽然归顺了吐蕃,但是基本上还是一个独立王国,控制着自己的军队。他们跟大唐的关系虽然基本保持平和,但已经有暗流涌动的迹象。
蜀王爷李恪在兼任益州刺史的同时,主要还担任者益州大都督这个相当于现在的成都军区司令员的职位,统帅剑南道的边军。他的侧王妃病故,这些手下那是自然要来的。
文物官员都到齐了,举行了仪式之后,便要将灵柩送出城,送往京城皇室陵墓安葬。李恪要带着文武官员送到城门外。
纸钱飞扬,哀哭声惊天动地,送殡的队伍浩浩荡荡前往城门,可是快到城门口的时候,却停了下来。蜀王爷有些奇怪,从车辇里探头出来观看。这时,前面开道的兵甲纵马过来,向蜀王李恪禀报:“启禀王爷,前面有一个女子披麻带孝拦住了去路,说她名叫韩冰蝶,是韩校尉的女儿,要给侧王妃哭灵。请王爷恩准。”
李恪一听韩校尉三个字,浑身一震,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沉吟片刻,才道:“让她来吧!”
过了片刻,一个女子全身雪白的重孝,腰扎一条麻绳,手持哭丧棒,一步一磕头,哭着过来。到了卢氏的灵柩前,放声大哭。哭声十分的悲切。
李恪长叹一声,对杨王妃道:“你去把她搀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好!”
杨王妃下了车辇,来到灵柩前,把哭得梨花带雨几乎要昏死过去的韩冰蝶搀扶了起来,来到车辇前。李恪撩起车帘,对韩冰蝶道:“多谢你来哭灵。韩姑娘。你爹的死,我……,我很抱歉……”
韩冰蝶咕咚一声跪在地上,悲悲切切饮泣着:“前几天,我收拾爹爹的遗物,发现了一份信,我呈送给王爷查看,这封信,可以证明我爹没有谋反!”说罢,她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信,递过头顶。
李恪没有示意接下之前,杨王妃是不会上前取信的,身边的侍卫更不会。所以局面就这样僵持着。
李恪又叹了一口气,道:“你爹爹的事情,我也很无奈,不过,这件事铁证如山,不管怎样都无法改变的。你……,你还是……”
“这封信可以证明我爹爹没有谋反!恳请王爷过目!我爹爹是冤枉的,王爷现在是录囚,恳请王爷复查此案!如果王爷不复查这个案子,我……,我就进京告御状!要是皇帝也不肯复查这个案子,我……,我就吊死在皇城前就是!”
李恪皱了皱眉,想了想,才道:“那好吧,本王现在正在录囚,就让录囚的书吏复查一下你父亲的案子,给你一个交代吧!——来人,传少城执衣萧家鼎过来!”
萧家鼎跟着康县令走在队伍的后面,小小一个县令在送殡的队伍里官职太低,只能跟在后面大队伍里,不可能跟在王爷的车辇后。传令兵费了半天劲,这才在众多的官吏中找到了萧家鼎。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送殡的队伍停下来的原因,正在后面悄悄议论,却听说这时候王爷传令让自己过去,不觉有些诧异,那些两边听说了的官吏也一个个脸上露出了羡慕和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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