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傅仲的问题,林习风却是笑着打起了哈哈:“呵呵……天机不可泄露。”
傅仲闻言,干笑一声也不再追问,他自然也明白,别人自己的祖传配方是不会轻易泄漏给外人的,这几日虽然与林习风交谈甚欢,但还远远到不了让后者对他完全敞开心扉的地步。
林习风将酒盖打开,顿时,浓郁的酒香弥漫在了酒坊里,傅仲缩了缩鼻子,盯着酒坛的两只眼睛越来越亮,赶忙从一旁拿过一只瓷碗,由林习风亲自给他倒了一碗酒。
傅仲小品了一口酒,两只眼睛紧紧闭在一起,啧了啧嘴唇,似在享受这尤为美味的清酒,而后才睁开满含惊讶之色的眼睛:“林公子,这酒果然名不虚传啊!先前我还以为是那些人夸大其词了,如今一尝,便知此酒万万不虚。”
傅仲话音一落,其余几人也忙各自找起了瓷碗,争相斟酒细品。
看着他们激动的模样,林习风笑了笑道:“若是你们喜欢的话,以后每天都可以喝,哪怕是喝上一大坛也没问题。”
傅仲闻言,脸上顿时扬起了更盛的喜色,继而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小声问道:“公子,你这酒打算卖多少钱一坛啊?”
&酒在整个大宋都是绝无仅有的,价钱自然也会高上许多,初步打算,每大坛卖五百文钱。”
&咳……”正喝着酒的傅仲当下连咳数声,被林习风出的价格吓得不轻,就算是杭州城的上好清酒也才一百多文钱一大坛,他居然要卖五百文,这还不是最让他惊讶的,最惊讶的是,若是他们每天喝一坛酒,那岂不就是五百文钱了,要知道,他们每月的工钱也才两贯。
想到这里,傅仲赶忙摆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这酒的价格如此之高,我们自然不能随意去喝了,倘若照我们这么喝,四天就喝了一个月的工钱,太让公子破费了,不可不可……”
&天能产八十坛酒,让你们喝去一坛又有什么,不妨事不妨事……”林习风无所谓地笑着道。
傅仲扭头看了眼身后几人渴望的眼神,沉默了一会儿,继而才鼓了口气道:“既然林公子如此豪爽,俺们哥几个也不能让公子白给酒喝,这样吧!以后我们每天上工的时间就延长一个时辰,工钱也不用再加,这多余的劳作,就当我们另付公子酒钱了。”
若是让傅仲远离这酒,还勉强能忍住不喝,但以后可是要每天和这酒打交道的,闻着这醉人的酒香,却又不能去喝,扪心自问,他实在很难做到,于是就想到了这个折中的办法。
林习风低头思忖了一下,他们现在每天已经上工十个小时了,也算较为辛苦了,若是加到十二个小时,他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但是不加吧,傅仲等人又不好意思喝酒,考虑了一会儿后,才笑道:“加一个时辰就不必了,半个时辰就行了。”
傅仲闻言,也没再争执,他也不习惯与别人争什么,于是点了点头笑道:“既然公子这么说了,我们也就依了。”
有了合适的折中办法,傅仲也不客气了,将瓷碗中的清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忙斟了一碗,像是怕谁和他抢酒一般。
林习风见状,忙笑着叮嘱道:“这酒比一般的清酒稍微烈一些,也更容易醉,你们千万别喝醉了,不然可就让我看笑话了。”
&嗯……再喝这一碗就行了。”傅仲干笑一声应着,也才想到了这茬,老脸禁不住一红,先前只顾着喝酒,却没想到喝醉了该怎么办,而后又对手下招呼一声:“弟兄们,先喝两碗就够了,若是还想喝,就等午饭的时候再说。”
林习风笑着走出了酒坊,“三千客”的金字招牌正迎着东升的朝阳熠熠生辉,不一会儿,一行马车队从远处行了过来,林习风抬起头,便见最前面一辆马车上做着的是叶倾恒,肯定是这小子带着薛家人来买酒了,忙笑着拱手迎了上去。
&是这里,就是这里……”叶倾恒指着“三千客”的招呼跟驾马车的伙计交待着,然后又指了指走过来的林习风,笑道:“看到没,那个俊俏的白衣公子就是这家酒坊的老板,后面的事儿你们找他谈就行了,他可是我林大哥,你们对他客气着点儿……”
&是……”驾马车的伙计忙点了点头,他在薛家也只是个下人,对于叶倾恒和薛为谦的关系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如今听着前者的命令,和他自家主子也差不错了。
麻衣伙计笑着跟林习风打了招呼,然后便由后者领着,将五辆马车停在了酒坊门口。
&们这是打算买多少坛酒啊?”林习风一看这阵势,便觉得这八十坛酒似乎是不够了。
&呵,老爷交代了,先弄一百坛,若是不够喝便再来买。”麻衣伙计下了马车,对着林习风抱拳笑道。
&我现在没那么多酒啊!如今只有八十二坛,也不知够不够。”林习风略微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刘家的喜宴只用了二十坛酒,他没想到薛家的胃口居然这么大,不过由此也可见,薛家在杭州城的地位着实不低,只有宾客多了,他们需要的酒才多。
&样啊……无妨无妨,先都给拉回去吧!倘若不够,明日我再来一趟,反正喜宴在明天正午才开始,不会耽误的,今天只是先准备准备。”麻衣伙计扬着笑脸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
&就好,小哥请进吧!”
&子客气了,只是这酒太贵了,老爷也有些不太放心,可否让小的先尝尝酒的味道如何?”伙计猫着腰恭声道。
&问题,这也是人之常情。”林习风笑着点点头,随后回头对着傅仲吆喝道:“傅兄,给这位小哥斟一碗酒让他尝尝。”
&嘞!”畅快的回应声从酒坊里传来,不一会儿,便见傅仲端着一碗酒从酒坊里跑出来。
伙计赶忙上前接过瓷碗,一闻到这酒香,他的表情就变得诧异起来,小心翼翼将瓷碗贴在嘴边抿了一口,吃惊和欣喜的表情便不断在他脸上反复着,有些不舍地收起瓷碗,然后扬起衣袖擦了擦嘴唇,也不对这酒作什么评价,直接回头对着马车上的伙计们大声吆喝道:“弟兄们,搬酒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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