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寒比往常早起了半个时辰,早早的就去了秋华院。
听到小丫环的通禀,白氏和周妈妈不由对视一眼。
这林苏娘是要做什么?自从二人达成协议以来,晨昏定省的那一套她可是从来没有过。
“请进来吧。”白氏吩咐小丫环,对周妈妈道:“且看她要做什么。”
周妈妈低头应是,静静站到一旁。
“原以夫人还没起呢,想必是表小姐来了,夫人要多照顾吧。”林苏寒娴熟的施了一礼。
白氏笑着,只道:“你这么早来,可是有事?”
“哦,倒也没什么事。”林苏寒笑道,语气随意。“夫人你也知道,我一个乡下丫头,一向没什么规矩,昨晚宴席不知怎么就得罪了表小姐。我又常出门,在府里横冲直撞的,只怕又冲撞到表小姐,我想了想,世子爷好像给了我一座小院,不如,我就搬到外面去住吧。”
白氏和周妈妈都面露惊愕。
“你想搬出去住?”白氏不由沉思起来。本就是御赐婚姻,成婚的日子又订的太急,这件事当时在庆州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到底没几个人认识林苏娘,她如果静悄悄的搬了出去,或许还真没人知晓,这样一来,她就不会再夹在晚晴和宇哥儿中间了。
“对,我想搬出去。这样既方便我在外行医,也省得表小姐见了我心中不快,给夫人图添麻烦。夫人一向支持我理解我的,不知这次觉得我的提议如何?”林苏寒笑看着白氏,话里话外透着些许不平。
白氏噗嗤笑了,这林苏娘,是在向她抱怨吧!
自两个签定协议以来,林苏娘一向说到做到,一直在外捣腾医馆,从不当自己是候府少夫人从不过问候府任何事,这次无缘无故受了晚晴一通气,心里肯定窝着火。
不过,窝火归窝火,自己这次叫了晚晴来的目的林苏娘肯定是明白了的,这种情况下,林苏娘立刻就做出应对,还如之前一样的干脆果断,完全远离了少夫人这个位置,只想早日脱离候府……
白氏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心中仅有的那丝怀疑终于烟消云散。“千金堂昨日才开张,还未在庆州城立足,你还是多一些日子再搬出去吧。这段时间你也不必惶惶不安,只管一如往常行事就是,晚晴并不是那心胸狭窄之人。”
既然林苏娘并没有想就协议一事起什么心思,她也就不必行那风险之事前段时间谣言四起,定远候府被人津津乐道好久,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这要是被有心人传出新婚的候府少夫人出府而居,到时候百姓们八卦事小,要是被人借此机会在陛下面前参一本,那就麻烦了。
“好,话不说不亮,既然夫人心里明白,我也不强求,毕竟一口气吃不出个胖子来。时候不早了,去千金堂还要走一段路,我先去忙了。”
“去吧。“白氏笑着点头,想了想又道:“虽然千金堂与候府无关,但你若遇什么不平之事,倒也可以说于我听听。”
这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林苏寒挑了挑眉,道:“那苏娘就多谢夫人了!如果苏娘真遇了什么不平之事,定会讲与夫人听的。”
想一想,不管是林苏娘还是林苏寒,遇的最不平之事,好像都是定远候府所为吧?现在这个给了她最大伤害的人,说要为她所遇不平之事出头了?林苏寒不由觉得好笑,跨出了秋华院。
程明宇迎面走来。
林苏寒嘴角的笑一下就收了起来,狠狠的瞪了程明宇一眼,“渣男!”
渣男是什么意思程明宇不明白,但那样愤恨的眼神语气,告诉他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他脚步顿了顿,面无表情的看了林苏寒一眼,继续迈步。
阿竹紧张的回头看了看已经走了一段距离的程明宇,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少夫人,你怎么能骂世子爷呢?”
“骂他还是轻了!你看他都做了些什么事?我一直跟他不对付就不说了,可是柳玉呢?柳玉一颗心都在他身,还是服侍他的姨娘,结果往他的青梅竹马面前一放,就什么都不是了。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不是人渣是什么?”林苏寒还是怒气难平。
“少夫人,你有没有想过,世子爷昨夜其实是故意罚你的。”阿竹斟酌道:“世子爷是候府世子,他对你和柳玉做了惩罚,夫人就不会在人前驳了他的面子扫了他的威信。你想啊,要是夫人罚你和柳玉,会不会只是反省禁足这样简单?”
林苏寒从没往这方面想过,听阿竹这样说不由皱了眉:“你的意思是,程明宇其实是在护着柳玉?”
“应该,是在护着少夫人你吧?”阿竹打量着林苏寒的脸色,“柳玉这个姨娘在候爷夫人还有世子爷眼中算什么,不过是个婢女,能把她抬了,也能把她打发了可是她一句话把表小姐气晕了的。”
“婢女怎么了?婢女就不是人了?婢女就不用分对错只管随意贱踏打发了?也是,程明宇从我还是他的未婚妻时就没有尊重过,就更不要说一个姨娘了。说他是个渣男还是低估了他!”
阿竹看着话题又绕了回去,林苏寒怒气更甚,忙转移了话题:“是是是,生命是高贵的,是平等的,所以我是个有福气的,跟了小姐您!时辰不早了,我们赶快去千金堂吧!”
这边主仆俩叽叽喳喳的出了府,那边程明宇程明谨英晚晴都到了白氏屋里。程明宇坐在了椅子里,英晚晴和程明谨一左一右坐在白氏身旁。“你这孩子,怎么不好好歇着,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呢。”
“姨母,我没事了。昨晚不过是见一向娴静的林小姐突然牙尖嘴利起来,忍不住跟她辩了几句,没成想柳玉突然又没了尊卑般的顶撞于我,我就……”英晚晴脸红红,很是羞赧。“姨母,从来没人跟我说过,我是真不知道柳玉抬了姨娘的,不然……”
白氏打断英晚晴的话:“不过是一个婢女,抬了个姨娘的名份就以为自己成了枝头的凤凰,殊不知乌鸦就是乌鸦,就是找了人牙子来也值不了几个钱!”
“姨母,可千万别!怎么说也服侍了表哥一场的人,罚罚她也就是了。我看,”英晚晴沉吟了一下,“不如就把她送到浆洗房去吧!柳玉本来就是婢女现身,活都是做惯了的,不过就是提醒提醒她不忘了本分。表哥,你看如何?”
程明宇点头,说道:“柳玉确实该罚,那就把她送到浆洗房去吧!”
程序明谨怕她们接下就要说罚林苏寒的事,忙道:“表姐,你是不知道,昨夜你晕厥过后,可是嫂嫂第一时间替你诊治的。她仔细看了说你身体没什么大碍,给母亲吃了颗定心丸,要不然可把母亲给吓得……”
英晚晴心中暗恨,脸却笑道:“如此,我要多谢林小姐了。对了,她现在是候府少夫人,姨母的儿媳,我们都在这里,怎么不再她来给姨母问安呢?”
“她早就来过了。”白氏说着看了程明宇一眼,“说她要忙着她的那个什么千金堂,没时间陪晚晴你,让你表哥代她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程明宇表情淡淡的,眼角眉梢也没有动一下。
“其实呀,我这个客人说不定比她这个地主对庆州还要熟悉呢。”英晚晴捂了嘴笑,眼睛里满是不屑。
“还真是这个理。”白氏笑道:“你一年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候府陪我,我也是个喜欢出门的,这庆州能玩的地方都去看了个遍,还真想不出什么地方是新鲜好玩的。宇哥儿,你可得想想办法才是!”
“不如,就让表哥教我各谨儿妹妹骑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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