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凌空笑了笑道:“背后说领导的坏话,小心以后领导给你小鞋穿。”
张大官人振振有辞道:“我习惯光脚,没有穿鞋的习惯。”
常凌空不由得笑了起来,光脚不怕穿鞋的,这厮要是抱着这个心理,孔源拿他也的确没有什么办法。常凌空现在是相信关于张扬的传言了,难怪丰泽市委书记沈庆华巴巴的将他送出来学习,这厮就是一个祸害啊!到了哪儿,哪儿就别想太平。自从他来到南锡,政法委书记唐兴生事发外逃,省组织部长孔源当众被打耳光,这才几天啊,如果这厮再呆下去,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动静。张扬也想起唐兴生的事情,他低声道:"唐兴生的案子有眉日了吗?”常凌空道:“没有唐兴生的消息,不过朱俏月的案子已经重新立项,一切都在调查中,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
张扬道:“我对公安系统办案的效率没多少信心。”
常凌空哈哈大笑:“你和公安大概八字不合,来到我们南锡,和公安可没少发生冲突。
张扬道:“那是他们先惹我。”常凌空看了看时间,起身道:“太晚了,不耽搁你休息了。张扬将常凌空送到门外。
第二天一早,张扬就跟罗慧宁、秦清一起前往岚山,现在学习班里根本没有人敢过问他的去向,别说是去岚山,就算他再也不会来,只怕也没人敢给他打旷课。抵达岚山之后,张扬先去汽修厂取了自己的皮卡车,他本想中午去跟罗慧宁会合,可突然接到了何歆颜的电话,何歆颜的语气显得很焦急,原来她父亲何卓成枝人给打了,正躺在岚山第一人民医院急诊室呢,何歆颜身在塞班,现在动身回来,让张扬先去父亲那里看看,她虽然和父亲的关系不好,可毕竟是骨肉亲情,父亲出了事情,她仍然忍不住要担心。张扬安慰何歆颜不要惊慌,先给飞捷公司的蒋奇伟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蒋奇伟倒是知道一些,何卓成前两天通过张扬介绍来找他,蒋奇伟给了他一些做灯箱的广告业务,可活刚刚开始干就出了这档子事儿,据说打何卓成的是生意竞争对手。张扬一直都不怎么待见何卓成,可看在他是何歆颜父亲的份上,怎么都要过问一下,他驱车前往岚山市人民医院,在门口买了些营养品,来到急诊室询问后才知道,何卓成已经被收治入院了,住了耳鼻喉科。张扬直奔耳鼻喉,在36床找到了何卓成,现在的何卓成极其狼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的跟猪头似的,鼻梁也有骨折。张扬走进病房的时候,听到他正跟两个好熹嚷嚷着:“妈的,岚山地盘上有人敢动我,八成是不想活了,我只要查到谁干的,我灭他全家……”何卓成说这句话的时候,也看到张扬了,有些尴尬的僵在那里,脸上很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张……张先生,来了。”
张扬点了点头把营养品放下道:“伤得重不重?”何阜成道:“鼻梁骨折,脑震荡……”张扬道:“挺惨的,谁干的?”
何卓成道:“我也不知道,我没得罪人,前两天去蒋先生那里,因为你的介绍,他给了我五十万的灯箱工程,我们刚刚开始干,在建铍路装灯箱的时候突然来了一群小混混,他们不由分说上来就打。
张扬道:“你是不是欠人钱啊?”
何卓成叫苦不迭道:“没有啊,倒是有两家公司欠我谶。张扬道:“好了,你安心养伤吧,这件事我帮你问问。”说完他就告辞离去。望着张格的背影,何卓成的两位朋友不禁好奇道:“这个年轻人是谁?好像很有本事似的。”何卓成不无骄傲道:“我女儿的男朋友,别看他年轻,很有本事呢!”
何卓成被打的事情并不难查,当天打架的时候有目击者,有几人都是当地的小混混,张扬让常海龙帮自己问问迳件事,常海龙问了当地派丯出所很快就有了结果,这件事是一起因为生意竞争引起的报复事件,小小手打,那些打何卓成的小混混,是受了何卓成竞争对手的雇佣,派丯出所没过问,原因是何卓成本身就不是什么好鸟,也没受什么重伤,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打何卓成的那一方是报业广告公司的刘光,说起这个刘光倒是有些北京,他父亲是岚山晨报社的社长刘文军。搞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张扬也不禁笑了,难怪说冤家路窄,这个刘文军跟他是老相识了,过去这厮曾经派人盯过自己和秦清的梢,搅乱了他们翡翠谷温泉之旅,后来被自己摁在翠云湖里,差点没把他给淹死,想不到他儿子又把自己老丈人给打了,张扬也没采取太激进的方法,一个电话打给了刘文军,张扬对刘文军而言,乃是一个近乎妖魔般的存在,接到电话,当他知道是张扬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刘文军吓得差点没从办公椅上滑下来。他哆哆嗦嗦道:“张……张市长找……找……找我有事?”
张扬笑道:“刘社长,才几天没见你就结巴了?”
刘文军这哪是结巴,他是硬生生被张扬吓出来的毛病,现在一提到张扬的名字,他就想起那晚被张扬浸在翠云湖里的情景,周身就忍不住发抖。刘文军强迫自己稳定住情绪,低声道:“张市长……有事吗?”
张扬道:“你儿子叫刘光吧!”
“是……”刘文军听到他提起自己的儿子,越发的
感到害怕了。
张扬道:“刘光让人把我朋友给打了,做生意有竞争不怕,正当手段解决呗,干嘛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刘社长,你是打算自己管教儿子,还是我帮你管教?”
刘文军慌忙道:“我自己管教,我自己管教!”张扬道:“被他打得人叫何卓成,应该怎么做,你心里明白。”刘文军当然明白,放下电话没多久,他就带着儿子刘光去医院了,刘光心底当然是不情愿的,可碍不住老爹的要求,只能跟着父亲来到何卓成的病房,刘文军很真诚的向何卓成-道歉,当场表示要负责何卓成的全部医药费。
何卓成本来就是一个无赖,他看到对方的态度软化,顿时强硬了起来,大声道:“赔医药费就算了?你们砸了我的灯箱,害得我家工人停工,给我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这该怎么算?”刘文军的态度很好,他笑道:“何先生,有什么要求你就说出来,咱们可以商量。”何卓成道:“我刚才和会计初步算了算,我的医药费连同误工费、各项损失费加起来得五万块。”刘文军虽然觉着这厮有些狮子大开口,可不好说什么。他儿子刘光忍不住了,刘光根本看不起何卓成这号人物,认为何卓成只不过是一个地痞无赖罢了,他搞不懂为什么父亲会对他如此客气,刘光怒道:“你这分明是讹人啊!五万块,你都不值五万块!”何卓成有张扬撑腰,底气足了不少:“小子,你丯他妈说话给我放干净点!”刘光道:“骂你怎么着?五万块,你当我冤大头啊,我明白告诉你,医药费之外我再给你两千,多了一个子儿都没有。”何卓成冷笑道:“小子做人别这么猖狂,中国是个法治社会,你打人还有理了?你不给我赔偿,我就告你,年纪轻轻的是不是想吃牢饭?”刘文军看到两人吵了起来,慌忙劝道:"争吵解决不了问题「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就应该朝解决问题的方向发展。小小手打,求同存异,方才是正确的处理方法。”他毕竟是个干部,说出话来还是有那么一点的道理。何卓成向刘光道:“小子,看看你们家老爷子,你也多学着点,我就纳闷了,亲爷俩个,怎么做人的差距这么大?”刘光又要发火,刘文军慌忙把儿子制止了,他低声道:“何先生,五万块也太多了,这么着吧,连医药费加上所有损失,我们给你一万块,你觉着怎么样?”
何卓成瞪大眼睛道:“你当我叫花子啊?”其实十万块已经不少,何卓成医药费满打满算也就是一千块,他是想借着这件事多讹一点。
刘文军忍气吞声道:“那你说个数。”何卓成想了想道:“两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了。”
刘光正要说话,父亲刘文军却道:“两万就两万,咱们就这么定了,我们拿出两万赔偿,你得写个保证书,再也不能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何卓成吞了点头:“好!”刘光怒道:“我不同意……刘文军气得瞪了他一眼道:“你给我滚出去,这件事我说了
算。
刘类7愤愤然走出门去,在门前跟刚刚赶回岚山的何歆颜走了个对面,两人都是微微一怔,刘光惊喜道:“何歆颜!”何歆颜也怔了一下,微笑道:“刘光,原来是你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两人过去是初中同学,刘光一直还暗恋着何歆颜,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时隔多年再次见到何歆殖,发现何歆颜出落的越发美丽了,刘光望着何歆颜,一颗心怦怦直跳,心中的激动难以形容。何歆颜很快就槁明白了,弄了半天,是刘光让人把自己的父亲给打了。刘光也知道了何卓成原来是何歆颜的父亲,搞得好不尴尬。
何歆颜道:“刘光啊刘光,你可真行,做生意不择手段啊!”
刘光红着脸道:“歆颜,我其不知道他是你父亲,要是知道,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人做这件事,”何歆颜看到父亲也没有多大事,刘光当即表示多拿五千块谶营养费,何卓成原本伤得就不是太重,又多得了五千块,自然心满意足,居然表示要出院了。
这场纠纷也算解决的皆大欢喜。
刘文军是害怕张扬,他知道那是个惹不起的角色,自己已经吃过亏了,当然不想儿子再跟着吃亏。
所阻存接到张扬的电话后,表现的处处让步。刘光的态度转变却是因为何歆颜。
几个人正说话的时候,张扬到了,刘文军看到张扬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张扬笑着点了点头道:“刘社长来了!”
刘文军不敢跟他打交道,起身道:“我也该走了!
何歆颜见到张扬,俏脸之上浮现出一丝妩媚动人的笑容,女为悦己者容,何歆颜的欢颜也是为张扬所展露。刘光不认识张扬,看到何歆颜的表情,隐约猜到张扬和她的关系,心中自然而然的生出了几分嫉妒。何歆颜向张扬介绍道:“这位是刘光,我的初中同学,就是他把我爸给打了!”
张扬笑道:“这么巧啊,早知道这样,也轮不到我出面了。”刘光道:“这世上喜欢管闲事的人多了。”
张扬听出这厮语气不善,可也没把他当成一回事儿,向刘文军道:“你们家儿子,有些个性啊!”
刘文军慌忙拉着刘光是了。
何卓成现在对张扬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从床上下来道:“张先生,这次多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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