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三天,张记能够下床行走。
医生特意交代,能下床行走时,一定要多下床走路。
按照医生交代,张记每天都要走一小时,虽然是来回踱步,也好过在床上躺着。
塔里克警员过来两次,向张记询问他被劫持以后的事。
不单是塔里克想要知道他被劫持的事,很多人都想知道后续的事。
很多人去交战的地方侦查,下了一天的雨,雨水冲刷掉痕迹。
AK-47子弹散落,还有就是警察配备的子弹,再也没有其他武器线索。
卡尔克的尸体被找到,一枪从前面穿过心脏,一枪从背后穿过肚子,身上还有两处不致命的子弹。
另外还有4具尸体,3具尸体和卡尔克一方,另外1具尸体对另一方。
虽然有线索确定还有人死亡,但是尸体被带走,没有遗留在现场。
警察忙碌的调查取证,想要找到更多线索,可是有用线索太少,没有明确指向性的线索。
唯一的活口是张记,张记还不愿意开口。
不能逼迫张记开口,只好从其他方面找线索。
确定回国时间,张记将回国时间告诉默哈兹。
过了一小时,默哈兹带着伪装的塔里兹来到别墅。
打量几眼别墅,塔里兹嫌弃说道。“白沙瓦的品味真低,说是别墅,不过是空间大一些的房子。”
“方位布局,布置陈设,一看就是偷工减料,用的都是廉价货。”
坐在茶桌边,一边煮茶,一边说道。“塔里兹先生,我这里是寒舍,遮风挡雨能住就行,不讲究考究的布置。”
“再说了,这里住的人多,流动性也大,我也将它当做是临时居所,没有必要一定要装饰。”
茶水煮沸,张记给塔里兹、默哈兹倒茶,然后恭敬地端放在两人面前。
笑着看着塔里兹,张记很佩服塔里兹。
如果不是联系塔里兹,有他在背后出谋划策,他不一定能轻松度过这一关,而且还能分一杯羹。
一杯羹不多,仅仅只是一成,这也让张记吃饱喝足。
皮肉之苦难受,相比除掉心腹大患,张记满意现在的结果。
唯一遗憾的是没有顺手将拉瓦尔塔做掉,让这个一直置他于死地的敌人还活着。
回想他从担架上站起来,拉瓦尔塔震惊的模样,张记就想笑。
“塔里兹先生,有一不情之请,想要请你回答。”
塔里兹抿一口茶,说道。“是不是想问我拉瓦尔塔背后是谁?”
点点头,张记沉声说道。“我和拉瓦尔塔接触不多,第一次接触是赴穆斯塔克先生之约,我们一起吃饭。”
“第二次接触是在宝石展览会上,他和伊姆兰汗经理站在一起,我过去和他打招呼。”
“除了这两次接触以外,我确定没有第三次接触,为什么接触两次的人,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放下茶杯,塔里兹说道。“你陷入思想误区,不是拉瓦尔塔想要害你,而是他背后的人想要害你。”
“我这样说也不准确,他们不是想要害你,而是想要阻拦任何一个和白沙瓦做生意的商人,尤其是宝石商人。”
“家族政治、军方政治是巴基斯坦政治常态,你方唱罢我登场,这本没有什么。可是,突然冒出来的新兴党派,它的政治主张和家族政治、军方政治主张不一样,最尖锐的矛盾是新兴党派反对家住政治和军方政治,并主张限制权力。”
“所以,家族和军方都不想让新兴党派发展,白沙瓦是新兴党派的大本营,你说他们会怎么对待白沙瓦。”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稳定经济来源支持的党派,不论它多得人心,发展始终受限。”
“你是白沙瓦宝石商人,你就会被家族和军方打压。你们的矛盾就是这么简单,没有你想的复杂。”
听完塔里兹的解惑,张记明白他和拉瓦尔塔的问题所在。
即使分析的有理有据,张记还是能感觉到,拉瓦尔塔和他之间还有党派争斗以外的恩怨。
这一点才是两人矛盾的根本,是拉瓦尔塔对他出手的根源。
究竟忽略哪一点,张记想不到,也不想在去想。
既然已经站在对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过招就是。
“拉瓦尔塔背后是军方?”
塔里兹说道。“军方的巴沙家族,在军中举足轻重。不要和他们对上,悬殊太大,你没有胜算。”
点点头,拿起茶壶给塔里兹填茶。
事情告一段落,曼谷的宝石店即将开业,需要做的事情很多。
哈克帮了张记大忙,宝藏里藏有很多宝石,张记手里有了能够压轴的宝石。
还有黄金和玉石,这些都是紧俏的货,能够快速变现。
手机震动,张记慌忙拿起手机,想要看一看是不是他想要的信息。
打开手机,发现是无聊的信息,失望放下手机。
看着张记情绪变化,塔里兹说道。“黄金已经替你洗干净,所有手续都有政府背书,你可以放心运回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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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宝石和玉石,你对这方面很有经验,不需要我替你操办。”
“说来我也要谢谢你,要是没有你这场及时雨,我还被困在家里面对家族刁难。”
“外财喂饱家族,他们就不会在揪着我不放,我可以安心的去曼谷开赌场。”
端起茶杯,喝完杯中茶,塔里兹自己拿起茶壶填茶。
再次喝一半,塔里兹放下茶杯,轻声说道。
“你还要帮我一个忙,而且一定要替我办成这件事。”
“你和主教的事情我不管,当然我也管不了。你去信德省开一家皮革进出口贸易,单独和我的家族做皮革进出口贸易。”
“这是我回国途中想到堵家族嘴的主意,现在已经堵住他们的嘴,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事情还是要办。”
“知道你的难处,所以我不会强求你,一年2000万的交易额就可以,这难不倒你。”
幽怨看着塔里兹,对他的崇拜瞬间低落。
交易额不多,但是多了这样一件事,这也牵扯不多的精力。
塔里兹刚刚救了他,两人尚且在桥上,没有过河,也不能拆桥。
“可以,我会安排。”
塔里兹开心一笑,说道。“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会让他们给你一个低价,绝对不会让你亏。”
“时间不早,我要回去了。好好想一想最近发生的事,为什么这些事情一定要发生,一定要在某一时间发生。”
“等你想明白这些事,你就有资格站在主教身边观棋,但是,仅仅是观棋。”
谈笑站在门前,她想进去找张记,被门前的沈俊阻拦。
张记特意交代,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打扰他,所以沈俊只能让谈笑在门外等。
盯着执拗的沈俊,谈笑眼睛冒火,想要用眼睛将沈俊燃烧。
同时,她也很好奇,究竟是谁在张记房间里,让张记如此重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站在门前20分钟,谈笑感觉小腿很酸。
门被打开,张记先出来,然后是默哈兹和他身后的人。
看一眼谈笑,张记没有在意,执意送默哈兹下楼,然后送他上车。
沈俊认识默哈兹,张记从未对默哈兹如此客气,甚至可以用恭敬形容。
他怀疑张记恭敬的不是默哈兹,而是默哈兹身边的人。
没有多嘴问,默默跟在张记身后,盯着张记走路上楼。
回到房门前,谈笑还靠栏杆站着,眼神不善的盯着沈俊。
回头看一眼沈俊,张记小声问道。“沈俊,你怎么得罪谈笑,她为什么一副恨不得吃了你的样子。”
沈俊无所谓耸耸肩,算是回答。
走到谈笑身边,张记扶着栏杆说道。“阿塔会长和我打过电话,我认可他的说法,也赞同他的做法。”
“我知道你的态度,也知道你不是迂腐的人,就不要在我这里表明你的态度。”
“这点小把戏太低级,阿塔会长一眼就能看破,就不要在演戏。”
谈笑一笑,说道。“我知道骗不了你们两人,但是还是要适当表达态度。”
“楠姐告诉我,态度是态度,一定要坚定不移的让别人知道。做事是做事,这和态度没有关系。”
听到盛楠的名字,张记就想到李雪岩告诉他盛楠的故事。
与其关心这个人,张记更想知道盛楠前男友的消息。
感情里的下等人,张记感觉他现在就是感情里的下等人。
半个月没有和杜悦联系,不论他怎么发信息打电话,杜悦都没有回复。
这一次在白沙瓦耽误时间太长,对杜悦的保证一推再推,已经让杜悦拒绝接他的电话。
开学时节,他这个学生还在异国他乡养病,迟迟不能回国。
想到这里,张记决定明天就回国,思念折磨,他是一刻也不想在受煎熬。
食髓知味,躁动的身体像是火山,急需平复地脉的躁动。
“沈俊,告诉冯军,我们明天回国。”
看着沈俊离开的背影,谈笑说道。“沈俊还真是一块不知变通的木头。”
张记看了看谈笑,调笑着问道。“对他有意思?”
谈笑一愣,对着张记“呸”一声,甩着马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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