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精瘦的道士,被膀大腰圆的护卫拎了过来,有点老鹰抓小鸡的既视感。
这时,许友昌许将军也赶到了,看了看道士挖的大坑,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苦思冥想的三大计谋没有用武之地,你说气不气?
两眼冒火,瞪着道士,本来想好好表现一下,还被吉王殿下抢了先,找谁说理去。
“老实交代,你是谁?为啥想跑?不如实道来,信不信本将军把你再埋起来?”
此人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看不清面貌,也看不出年龄,要不是破破烂烂的道袍出卖了他的身份,还看不出他是一个道士,顶多就是一个难民。
此人长叹一口气,面带灰暗,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言道:“我就是你们一直抓捕的陈家余孽,也就是被陈家除名,开除族谱的陈彦,道号三彦。”
李子木言道:“你已被陈家开出族谱,已不算陈家人,而且你已经出家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早已斩断红尘因果,你怕什么?再说了,本殿下是那种滥杀无辜,残害忠良之辈吗?看来你还是不老实啊,再不如实道来,你这小身板可撑不住许将军的三大计谋。”
许友昌一脸得意,跃跃欲试,还是殿下了解我老许。等下把坑再帮你挖深点,把他丢下去,三大计谋和十八般武器招呼着,想想都,哦哈哈……
陈彦看看周围几十个摩拳擦掌的护卫,还有身材魁梧,状如黑熊的大胡子许友昌,暗道,看来今日我命休矣,罢了,罢了。言道:“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只可对殿下言。”
李子木和许友昌对了对眼,暗道,什么鬼?那么神秘?
大家四散开了,独留李子木和捆绑着的陈彦。
“你是假的!”
“对!”
两人大眼瞪小眼,眼神的激烈碰撞和交流,呲呲啦啦,电闪雷鸣。
一个在想,他咋如此干脆,不反驳,不狡辩,难道明年的今日,就是我的祭日?
另一个在想,来到此处也有段时间了,到底是谁第一个看破自己的真身,好期待啊!结果等来等去,最后被一个道士看穿了,你说奇妙不奇妙。
“说说理由。”
陈彦暗叹一声,是杀是剐随他去,道:“若是以前的吉王殿下寻仙问道归来,第一个要见的就是我们这些跟随他的道士,不可能是许将军他们;以前的吉王殿下,琴棋书画,皆有涉猎,偏不好政治,而你一到泉州,就拿下了三大家族;以前的吉王殿下,高高在上,洁身孤傲,更不会为泉州老百姓考虑,何况为他们伸冤讨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前几日,我偷偷看过你,吉王微胖,你微瘦,而你只有吉王的六七分相像,所以你不是他。”
李子木拍拍陈彦的肩膀,道:“此事一言难尽,各种曲折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是第一个看穿我的人,大胆猜想,小心求证,人才啊!”
“此事就当做我俩之间的小秘密吧,你把心放肚子里,你是你,陈家是陈家,我也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做不做道士,都随你,我听随喜说过你的事情,你也是一个可怜人,尝遍世间冷暖,你有故事,我也有故事,我还有酒,我们俩共勉!”
正所谓,听闻爱情,十有九悲,听闻过往,十忆九伤!
陈彦从大惊,到大悲,到心死,到复苏,到此时听到李子木的心灵鸡汤,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撕心裂肺。从出身富贵,一呼百应,到苟延残喘,忍辱偷生,再到如今的惊惧交加,大喜大悲,换个心理素质差的,早就疯了。
李子木感同身受,眼圈泛红,一边给陈彦松绑,一边言道:“你还好,我是孤家寡人到此一游,父母,亲人,朋友,同事,恋人统统都没了!这说出去谁信啊?”也不知道陈彦听不听得懂。
许友昌和护卫们一脸懵逼,到底肿么个情况?殿下几句话,说的陈彦要死要活的,如今,看此情形,真是闻之伤心,听之流泪。妖法?不对,仙法!是仙法!
他们没有命令,也不能靠前偷听,都是自己胡思乱想,添油加醋,对着吉王殿下都是敬畏,顶礼膜拜的那种。
等了一会,陈彦抬起头来,擦了擦脸,恭恭敬敬的在李子木面前跪下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此时此刻起,陈彦已死,三彦道人再生,此生此世,不入红尘,愿追随殿下,至死方休!”
李子木扶起三彦诚恳的道:“你好,三彦,我叫李子木,很高兴认识你!给时间时间,把过去过去,让开始开始!”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久久无言,回忆过往!是和过去做一个了结?还是把回忆埋在那最深处?不得而知!
堂堂的陈家接班人,未来泉州的地下掌控者,怎么会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真是好大一篇文章,其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反转反叛,嗜血上位,留给你们,反正我是不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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