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英脸僵住了,宋显直隔应得连昨晚的饭都想吐出来!这张脸与她妻子一样!还得去涮马桶!
宁卿噗嗤一声,好不容易才忍住不去笑。
吃完早饭,宁卿问:“这人是哪里来的?”
“你瞧她是谁!”宋濯一笑。
回到屋里,又见以那一名仆妇。只见她把脸上一揭,不是别人,正是小松。
“哇哦,原来是小松!”宁卿哈哈一笑!
宋濯摸了摸她的头。在回京前,他就已经知道了府上有什么人,什么关系。那个白容嫣,长得像卿卿,他一直记着。
今天早上见宋显夫妇说要一起用早膳,还要叫姨娘来,这么大动静,他又怎么可能不留心。脑子一转,就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立刻就吩咐了小松准备好。
“公子,时间差不多了。”清风道。
“嗯,进宫吧。”
宁卿跟着宋濯一起坐着马车进宫,李德老早就让人抬着软轿在宫门接。
宁卿瞅了瞅那小软轿,望向宋濯,宋濯笑了笑,牵她上去。
宁卿知道,在宫里,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坐软轿的。只有妃位以上的才能在宫里以软轿代表,除非是皇上或太后赐。进宫的臣妇一般也不准在宫里坐软轿,要是太后或皇上怜惜,觉得是贵客,会让坐。
宁卿记得三年前,她第一次随宸王妃进宫,就是走了一刻多钟才走到庆元宫的。
现在,她不是重臣之妻女,毫无品级,一进宫就让软轿来接。宁卿知道,这是太后在给她做面子。
宁卿见此,这才狠狠松了口气,敬仁太后这是真的答应了,而不是敷衍宋濯。
庆元宫里,敬仁太后崩着脸坐在榻上,一边放着冰盘,宫里轻轻扇着扇子给她打风。
敬仁太后想到一会就要见到那小商女了,一把抢过扇子,瞪了那宫女一眼,自己扇了起来。
“这么久,还没来?”敬仁太后哼道。
“已经入了宫门,正往这边来呢。”秋嬷嬷笑道:“听说一大早,一家在一起用早膳,未免会迟一点。”
“这什么鬼天气,一大早就这么热了。”敬仁太后道。
秋嬷嬷和李德对视一眼,这是心火旺吧!
“娘娘,公子和宁姑娘来了。”小太监进来报。
“快传吧。”秋嬷嬷道。
小太监跑出去,不一会,就见宋濯和宁卿联袂而来。
见到宁卿时,敬仁太后就挑了挑眉。虽然不喜宁卿,但却不得不惊叹,宁卿的容貌实在太出色了。比起三年前,还美了三分。
抛开其他,敬仁太后也不得不承认,她与宋濯站在一起确实很般配。
“参见太后娘娘。”宁卿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
“见过皇祖母。”宋濯立刻也跪到了宁卿傍边。
敬仁太后正要让起来的手就僵住了。宋濯常进宫,平时都是不行跪礼的,进来了就进来了。
她原本是想为难为难宁卿的,让宁卿慢慢跪着听她训话。现在宋濯居然也跪了。
敬仁太后只觉心口一赌,瞪了宋濯一眼,好,他要跪,就一起跪着呗!
敬仁太后往椅子上一靠,目光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宁卿身上:“宁卿,你不是跟那个天水皇子跑了?”
“我是去治病了。”宁卿说。这是她与宋濯商量好的答案。
“你去天水做了些什么?”
“治了脸,还做了一些生意。”
“哼,一个女子居然抛头露脸!”敬仁太后接着就说起《女德》和《女戒》来。
宁卿最厌烦这些了,但为讨好大家长,就端端正正地跪着,一副很受教,很用心很享受地听着她说话。
一边的宋濯不淡定了。宁卿跪了差不多一刻钟,可把宋濯心疼得什么似的。
敬仁太后还在说,宋濯就望着敬仁太后,眼巴巴地望着。
望得敬仁太后一噎又一噎的。暗怒这个不争气的!哼了一声,才像施舍一样说:“起来吧。”
宋濯立刻就扶着宁卿起来,敬仁太后又瞪了宋濯一眼,又开口说《女德》了:“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
说着老脸又僵了,因为她一回头,居然看到宋濯在指挥着一个小太监搬椅子。
敬仁太后气得一个倒仰,等回过气时,宁卿已经被宋濯按到了椅子上。
敬仁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宋濯,宋濯一脸无辜。
“濯儿,你四哥也进宫了,你回来后好像没见过他吧,还不快去。”敬仁太后冷冷道。
宁卿在后面捏了捏宋濯。宋濯与敬仁太后告罪一声,就出去了。
敬仁太后那逼人的视线又扫到宁卿身上:“好了,现在开始学礼仪!想当世子妃甚至是宸王妃,可不是这么容易的!可别像你姑母一样,当了十多年王妃了,连个大礼都行不好。”
说着,就有两个嬷嬷过来。这些嬷嬷都是专业培训礼仪的。
敬仁太后亲自督教,坐在上首,亲自讲礼,那两名嬷嬷亲自示犯。
宁卿前生本就是出身名门,是从小受过专业的礼仪培训的,又是学芭蕾出身,气质扛扛的。而且天水与天盛的礼仪文化差异不大,她以前常出入天水皇宫,为此,她专门学过。
三年前还被逼着学妾礼。学妾礼时,也大概地了解到了正妻之礼。所以敬仁太后和嬷嬷一点即通。
宁卿记忆力又好,看一遍,几乎都会了。
但她却装作不会的样子,慢慢地学,还故意错了几次。
敬仁太后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地学着,哼了一声道:“瞧瞧,你以为这么容易?想当世子妃,你还差完了呢!”
宁卿立刻恭敬又谦卑地道:“是,民女会慢慢学的。”一脸受锉的样子。
敬仁太后看着,就觉得十分解气。
宁卿又把一个礼仪动作演了一遍,终于标准了,而且还很忧美大气。敬仁太后立刻就笑了:“哎呀,瞧瞧,哀家说得没错吧,就应该这样,这不是很好了!”
“是是。”宁卿一脸欢喜。她又长得乖巧,模样又美,这般听话听教的样子,十分可人。
敬仁太后一下子觉得舒心了。看着宁卿一步步地完美,变得越来越优雅大气,就觉得全是自己的功劳。每个人对于自己的作品都是喜欢的。敬仁太后虽然还是不喜宁卿的出身,但也没以前那么隔应了。
晚些,宋濯又要来,但敬仁太后却不见他,李德就过来打发宋濯道:“娘娘说,要好好教导宁姑娘,宁姑娘暂时住宫里。”
宋濯俊脸就是一僵。他没想过自己把媳妇送进宫里会抱不回来的!
“娘娘说,要是宁姑娘天天接着进宫,这出出入入的,姑娘又是要嫁给世子的,这谣言就不好听了。”李德道。
宋濯嗯了一声就出了宫。道理他何尝不懂。
宁卿被安排在敬仁太后主卧室右侧的厢房里。今天她学了一整天,虽然累,但却没有受过伤。
洗完澡后,宁卿就躺床上准备睡了。但她跟宋濯一起睡习惯了,突然宋濯不在,又是生床,她就有些不习惯。
这时窗被推开。
宁卿一惊,往外一望,只见宋濯爬了起来。
“表哥!”宁卿一喜,连忙跑去扶着他进来。“你怎么来了?”
“没有卿卿,表哥睡不着。”宋濯抱着她上床。
“我也睡不着。”宁卿靠到他胸前。
宋濯一笑,抱着她放到床上,垂首就吻着她,轻解她的衣裳。
宁卿大骇,瞪他:“你干什么?”
“干一些……表哥很开心,卿卿也很喜欢的事情。”
宁卿羞窘,忙推他:“我才没有很喜欢。”
“小骗子,不谁说谎的。”
宁卿推了两下,就被他给按住了。“太后在傍边。”
“隔音很好的,她听不动。卿卿动静小些。”
什么叫她动静小些?
第二天一早,慧苹和春卷来收拾床铺,小脸就僵了。跑到来宫时里,居然还跟宋濯那啥,宁卿快哭了,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宁卿在宫里学了几夫规距。
而宸王府——
话说宋显与蓝若英夫妻关系是非常好的。虽然姨娘众多,但一个月有一半时间都睡在蓝若英房里。
自从出了与蓝若英几乎一样的仆妇这事后,宋显有些对蓝若英无法直视了!
而且那个仆妇还经常出现,拿着马桶跑来跑去的。他作为主子看不到,但作为下人的撞见了无数次!虽然知道这是两个人,但总忍不住打量蓝若英。
撞衫已经尴尬的了,更别说是撞脸!
特别是宋显,每次亲热都想到这张脸在涮马桶!他就直倒胃口!
过了两三天,宋显终于不得不低头了。他让白容嫣生了一场病,说是养病,送出了府。
宋濯笑了笑,让小松罢手了。这么低级的把戏,玩过就算。
蓝若英因着这事气得人都暴瘦了几斤,他们原本枋羞辱宋濯,没想到却遭人家反打脸!他们又想到宁卿进宫那天。
蓝若英道:“那小商女进宫时,听说皇祖母让软轿来接。”
宋显道:“这几天进宫,皇祖母都说不见,说要教导那小商女,看着还真用心!”
蓝若英一噎,他们经营这么久,怎能让宋濯他们又扳回敬仁太后的心。
“不知情况如何,我进宫去看看。”蓝若英说。“我就不信,就凭她一个小商女,也能学出花来。宋濯那边暂时下不了手,就从小商女身上下吧。”
“现在先不急着宋濯那边。”宋显说:“反正到了年底,父王回来请封即可。而宋濯嘛,就让他娶了小商女。要是小商女不得皇祖母的心,即使不能让皇祖母站在咱们一边,至少不要再撑着宋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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