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跑这么远的路。
等的不就是这句话吗?
经过秦淮如一番加工夸大事实的陈述,四合院在易中海住院后,整体道德水准下降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后院东西厢房就是重灾区,
许大茂成为祸乱之源。
刘光天我行我素,目无尊长。
前院还有阎解成丑事做尽。
其余两个大爷成了摆设,任由院里自由发展,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上升到两家互掐的程度。
她甚至隐瞒阎解成被打成重伤的事儿。
易中海沉默不语,良久后缓缓道,
“秦淮如,院里我是有心无力了,你一会陪一大妈回去趟,那个秀容……”
“老易你说。”
“给她准备二十块钱吧,她家情况你也知道。”
一大妈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可还是重重的点头应下,易中海往床上一躺,疲惫的说,
“就这样吧,有事没事常来坐坐。”
“秀容,苹果给她拿两个。”
“这是厂里给你补身体的……”
“拿两个吧。”
。。。。。。
1963年11月下旬。
阎解成出院了。
他是被两个弟弟架着进院门的,整个人瘦成皮贴骨,眼神呆滞。
有邻居给他打招呼,他傻乎乎的张着嘴,那口水哗哗的流……
“呜哇哇……”
几个邻居复杂的对视一眼。
阎老大伤到脑袋,变成痴呆了。
呆了也好,活着没烦恼……
……
四合院的风吹不到刘光天头上,他这段时间按部就班的执行着自己的工作计划。
轧钢厂的刘光天是:
逢人脸带笑,说话烟开道。
一个多月时间他跟运输科这帮子驾驶员就混熟了,年纪小点的都以兄弟相称。
常姐因为儿子拜他为师的原因,工作中也照顾着他。
有些四九城内调剂物资的运输活,就安排他跟车熟悉路线,学习经验。
每周一,他固定跟随老吕学车,做卡车例行保养保养。
周二,去李大力负责的保卫一科练习射击,和值班保卫员切磋交流功夫。
其余时间他除工作时间外,李主任办公室是他跑得最勤快的。
每周天早上六点,马冠南都会准时来四合院学武。
刘光天一开始准备糊弄事,可是发现这小子有股子狠劲,让扎马步就扎,说半小时就咬着牙撑。
大老爷们一口唾沫一个钉,马冠南行了正儿八经的拜师礼,刘光天就把前世练过的小洪拳架子一招一式的教给他。
铁掌是空间奖励我会用,教不出来。
学艺也得循序渐进嘛。
……
月底最后一个周末。
刘光天起个大早,一碗热腾腾的豆浆已经摆在外屋桌上。
二大爷吃味的撇撇嘴,
“嘿我真没想到你小子还能吃上现成饭,小马已经到了,你收拾快点甭耽误时间。”
“好嘞,爸,我师傅说转正就能申请住房了,下礼拜我准备去后勤打听下。”
“……”
二大爷默默的盯着自己手指甲,眼睛一眯一眯的像犯困了。
刘光天不以为意,端起豆浆吹吹浮沫,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嚯,喝完身子都暖和了。”
“你准备搬出去住?”
二大爷声音低沉,
“不一定,紧着咱们院为主吧,太远了我也住不惯。”
刘光天心知自己空间跟这四合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就琢磨给二大爷打个预防针,院里有事他打听起来省不少功夫。
“院里啊?”
二大爷脸色稍缓,
“你先带小马玩儿去,我一会儿去打听打听。”
“我那不是玩儿!”
“是正儿八经练功夫,小能强身健体,大能保家……”
“越说越没边儿了,赶紧走吧。”
……
后院小天井。
“师傅好。”
扎马步的马冠南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半小时马步扎完,咱俩去北海公园练拳。”
“得嘞。”
刘光天师徒慢跑着离开四合院,刘海中背着手到了前院找阎埠贵,两人小声嘀咕半天一起去外院看那三间倒座房。
“呸呸呸……”
倒座房久年失修,因安全问题不宜居住。几年前被街办安排给院里堆杂物使用一推门那朽木味儿伴着浮尘扬起,阎埠贵捂着鼻子指着一地的杂物说,
“你瞧,这间是拐角屋子,立堵墙就能封个小院子出来,唉,这间房之前我琢磨着给解成结婚用,现在也用不上了。”
阎埠贵独唱苦情戏,可刘海中就是看着这十来平方米的屋子,倒座房没有明窗,只有个几十公分见方的透气孔,空气难以流通。
层高只有三米出头,显得格外压抑的同时还不利于改建……
不过门口这块十来平米的空地封个院子确实不错。
【阎老西呀阎老西,你可是把这这间屋子瞒的住住的,要不是你家老大出了那事,估计你也不会在我面前做好人。】
“老刘,这间屋子里堆的都是些细软物件,你瞧瞧墙角都是我收拾好的,稍微收拾下就能住,这下可就便宜你家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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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老大?”
刘海中抽抽嘴角客套道,
“嗨,我就是先打听下,对了老阎前院还有别的房子吗?”
“哟,这四九城屋子那么紧张,谁愿意把屋子让出去啊,我给你说老刘那都不是有钱能办的事。”
“哦。”
刘海中面无表情,
“我就是先看看……”
阎埠贵心思一转道,
“老刘,你家老大不是去外地了吗?这屋子?”
阎埠贵后知后觉,惊讶道,
“你不会是替刘光天打听屋子的事儿吧?他不是……”
“嗨,老阎你别多想,我就是先看看。”
阎埠贵悔的想抽自己一嘴巴,他因为阎解成出意外最近一直休息不好,脑子转的慢了一步。
他自作聪明认为刘海中是想走街办路线去要这倒座房给大儿子刘光齐。
毕竟刘光天,刘光福爹不疼娘不爱的刻板印象太过于根深蒂固。
阎埠贵想的明白,自家老大废了,剩下两个儿子还没到非要房子不可的年龄,于情于理都能从刘海中身上刮下一层油水。
可刘光天情况不一样,他已经入职轧钢厂,分房子的流程是从厂里后勤处开始的!
大意了!
阎埠贵拉住刘海中的胳膊,苦笑的眼角皱纹都能夹死苍蝇,
“老刘,这房子可是院里共有的,如果放出风声那缺房子的都得去街办打申请…到时候街办分给谁都不好说……”
“咱俩好好合计合计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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