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徐婉柔的人都知道警花柔美的外表下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母老虎,但是再凶的老虎,她也是母的啊。
虽然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徐婉柔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坏东西的硬度和热度,脸红,心跳。按在林墨胸膛上的手软软的没了力气,而且,脑子像缺氧一样一阵阵的晕……
原本明亮如星的眼睛不知不觉微微眯起,瞳孔里跳动的愤怒火焰也熄灭,徐婉柔的眼波如星光,可是又有什么星光能够这样迷人?
她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林墨,眼中的羞涩让林墨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
对于林墨来说,这是从未有过的新鲜感受,在这种时候,什么‘清净定心咒’什么‘太上凝神诀’统统都没有用了,因为,他脑子里现在就是一团浆糊。哪里还能想得起来什么口诀什么咒语。
林墨直愣愣的看着徐婉柔,他脑子里基本上空白一片,完全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办。
他看着那张红红的俏脸慢慢俯下来,看到那红润如鲜菱的唇瓣越来越近。
鬼使神差的,这货居然咳嗽了一声。
徐婉柔本来头晕脸热,心跳得就像是一百只兔子在高耸的胸膛下面赛跑,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想要俯下头的冲动,只觉得身下的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而且,他长得真心不难看。
所以她俯下头,甚至微微嘟起了嫣红的嘴唇。
可就在这么旖旎的时候,林墨居然咳嗽了。
一身咳嗽让徐婉柔像受惊的小鹿一样从林墨身上跳下来,飞快的跑出了房间,哐的一声带上了门。
林墨呆若木鸡的躺在床上,然后无比猥琐的看了看自己昂扬的某方面。
“呜呼,修道之人炼精化气,怎么会有这种情况?”林墨忽然摇头晃脑的冒出这么一句:“难道我走火入魔了?”
窗外传来噗嗤一声笑声,声音清脆,显然是个女子。
林墨眼中精光一闪,霎时间整个人从床上消失,随即再次出现在房间里时,他右手平伸,手中竟提着一个艳丽的女郎!
这女子正是和那涂珊珊一起的佘十三娘!
“是你?”林墨看到是她微微一怔,跟着就冷笑起来:“我不来找你们麻烦,小小妖孽居然敢找上门了?当我炼化不了你们吗?”
左手一晃,食中二指并指如剑,指尖上一点淡紫色的火光跳动不息,竟是十分的美丽。
不过佘十三娘显然不可能欣赏这点紫色火光的美丽之处,一看到这紫火佘十三娘脸色大变,原本她脸色就很苍白,这下更是白得全无血色:“大,大仙饶命!“因为脖子被林墨掐着,所以她这大仙饶命四个字纯粹是挤出来的,细微得就像蚊子叫一样。
林墨显然听力不错听到了佘十三娘的求饶,他左手一晃那点紫火便消失了,不过他接下来却干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右手一松,佘十三娘脖子刚刚一阵轻松,两只脚的脚踝陡然一紧,整个人一下子头下脚上的被林墨倒提了起来,她还没反应过来林墨这是要干嘛,林墨两只胳膊一用力,竟然抓着佘十三娘的脚狠狠抖动了几下,那动作,倒是跟抖床单的姿势有几分相似!
这一抖直抖得佘十三娘头晕眼花,浑身的骨节都仿佛给抖散了架,而林墨抖完了更是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把她往地板上一掼,这一下又让佘十三娘被掼得七荤八素,简直是气若游丝,生生去了半条小命。
“呜呜呜……大仙你这是干什么啊?”佘十三娘娇生惯养哪吃过这种苦头,偏偏眼前这个人又是自己万万惹不起的,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大哭起来。
林墨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地板上痛哭流涕的妖艳女子,他提着佘十三娘进房就布下了结界,现在这房间不但隔音,而且四面墙还有地板天花板都坚硬无比,就算拿合金钻头也钻不出个印子来,倒是不怕佘十三娘的哭声被房客们听到。
“哭什么啊,你当我看不出来你的原形?以前在山里抓蛇都是拎起尾巴抖松骨头的!”林墨没好气的瞪着佘十三娘说:“说,你鬼鬼祟祟偷看,想干什么?”
一想到刚才和徐婉柔那种情形被这个妖怪看了去,林墨就一阵火大,关键是这妖怪居然还敢笑自己?!
佘十三娘心里那个委屈,没错,她本体确实是一条修行百年的白花蛇。可现在自己是人类的模样呀,这个仙人怎么还能用抓蛇的手段对待自己呢!如果不是林墨招出的那只有仙人才能施展的’紫霄天火’,佘十三娘真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仙人。
没错,正如林墨对徐婉柔曾经说过的,这货是个仙人。
只不过他这个仙人有些名不副实而已。
襁褓之时便被恩师收养,居于深山之中,三岁能把《道德经》《南华经》倒背如流,六岁的时候便能感应内息,十岁入先天胎息之境,十三岁通晓本门诸般法术,十六岁入真人境,十八岁入洞闭关,以期得证仙道。
林墨的修行速度,前所未有很可能也后无来者。
他闭关洞中不知岁月,整个人进入玄而又玄的胎息境界六识全闭,不知外界如何。
等到他功行圆满出关的时候,才发现沧海桑田人事全非。
最疼爱他的师傅没了,一帮子为老不尊的师兄师姐没了,就连那些明明比他大很多岁却要磕头叫小师叔小师叔祖的徒子徒孙也一个个没了踪影。
他浑浑噩噩的从后山结界里出来,才发现外面的天地竟是换了一个世界。
没了皇帝没了朝廷,人们的穿着打扮也和记忆里完全不同。
如果换了一个人遇到林墨这样的遭遇,很有可能会直接疯掉。
幸好林墨从小住在山中极少下山,唯一的印象还是八岁的时候随着师傅出了一趟远门,那还是因为那个跟师傅下了一盘棋就把整座山输给师傅的冤大头有难。
那趟远门之后林墨多了个师弟,这个师弟比他大几十岁,修道不行还总是说自己当过皇帝。
林墨一直不相信这个老师弟的话,但这个时候他终于相信了,因为他在一家很大很大的书店里找到一套《华夏通史》,在这套书里他找到了老师弟的名字。
“一梦千年,师傅,你这是什么成仙妙法啊!”那个时候的林墨还不知道有一个网络流行词语叫坑爹,不然的话他说不定会大逆不道的对着老天树个中指:“师傅,这是什么坑爹的仙家妙法!”
一次闭关跨越千年,林墨悲催的发现自己按说已经功行圆满可以飞升天界。但是,说好的天庭符诏呢?说好的仙官接引呢?说好的天门大开呢?
什么都木有,什么都木有,只有孑然一身的林墨孤独的站在朝阳峰顶对着太阳大吼大叫,吸引了一群游客来看新鲜。
“老婆,你看有个神经病小道士。”
“哇,这个小道士好帅。来,帮我用手机拍下来,把小道士也拍进去哦,茄子……”
“朝阳峰顶惊险疯癫小道士,疑似不良少年辍学出家”
这条新闻很快就被湮没在各种娱乐八卦中默默无闻,新闻的主角却早已萧索的离开生活了一千多年的地方,来到记忆中师傅说捡到自己的南方某地。
只不过一千多年过去,师傅说的那个小渔村已经成为光怪陆离的都市,小道士也脱下了道袍换上了和普通人一样的衣服,长发剪成了短发,他一路走过来,渐渐了解了现在的世界,也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世界。
天地元气匮乏的难以感应,朝阳峰上几乎疯魔,修为直接倒退了十万八千里,幸好境界还在。
思索了许久,曾经的墨灵子现在的林墨给自己的状态下了个定义,他是一个地仙。
晋代葛洪在《抱朴子》论仙篇中说:上士举形升虚,是为天仙,中士游于名山,是为地仙,下士先死后蜕,是为尸解仙。
林墨成就仙体却升天无路,天仙是不用指望了。但他一梦千年,寿命远远超过普通修道者的上限,显然也不会先死后蜕,做什么狗屁哒哒的尸解仙。
他只能行走人间,做一个地仙。
一路走来,从西向南,一路名山大川走了无数,林墨连一个同道中人都没碰上。
道士遇到不少,和尚见过许多,却大多脑满肠肥,守着先人留下的寺庙道观收取香火钱,那些道观庙宇中只有铜臭扑鼻,又哪里有半分灵气?
就连山林中常见的魑魅魍魉妖魔鬼怪都看不到了,以前在山里经常能碰到有灵性的飞禽走兽,现在也一个个呆呆的没一点灵性。
不过这也难怪,山里的动物不及千年前的千分之一,活下去都不容易,谈何修炼?
林墨来到应该是自己出生的地方,用一点法术修改了自己的资料,至少法律上他不是一个黑户,然后他买下了现在住的这套公寓。
钱从哪里来?拜托,原先住的地方随便带出来的破碗烂碟拿出去卖都成了价值连城的古董,林墨虽然脱节了千年,但他又不是笨蛋。
浑浑噩噩的住了几个月,学会了抽烟喝酒,学会了上网聊天,学会了现在这个世界里的很多东西。
林墨本以为自己会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下去,除了比普通人无聊得多以外。
他甚至无聊到把房子出租,还指定要出租给美女,你还能找到比他更无聊的人么?
不老,不死,没有目标。
这,就是一个地仙的无聊生活。
直到林墨发现城市里居然有妖怪活动……比如现在躺在地板上的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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