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随着风影潜藏,是无奈?还是依恋?
断桥残雪,一个白衣如雪,发丝飘逸的男子坐在雪地上,旁边放着一把青锋长剑。
白衣男子拿出一瓶烈酒,仰着脖子喝了几口,孤独看着雪花迷漫,虽然雪可以迷住芳华世界,但却迷不了他。
喝了几口烈酒,忽然,他冷笑道:“飘渺采天宗,圣善宫,天山万佛楼,你们藏够了吗?”
“呵呵…”从一片雪地中,缓缓的,几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了出来。每个脸面如晒干了的袖子皮,身穿的各色衣服。在他们身后,还潜伏着上百名高手,如狼似的潜藏在雪中,随时可能扑上来把猎物杀死。
当中一位为首的老者走了出来,他对着雪地那人道:“楚江月,你既刹师杀子,毫无人性。还有脸面活下来?”
白衣和雪的男子正是楚江月,他没有回答老者的话,而是落寞的看着天空。那一?片碧蓝的天空映照雪地的惨白。
终于,他看看眼前这些人,站了起来,他道:“来吧!韩立池,海云天,谷灯。了结这一切吧。既然已经弑师屠尽同门,杀妻杀子,也无所谓再多你们这些人了。”
一个和尚走了出来,他手上拿着一幅棋子,黑白两分。他声音温和,让人如沐春风,“楚施主,贫僧天山万佛楼谷灯。”
楚江月依然如故,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是天山万佛楼太上长老,你,可以和我一战。”
听到这句话,后面一个黑衣男子桀桀笑道:“楚江月,你还记得我吗?”此人一出口,天地雪花竟纷纷融化,而且,竟是腥风一片。
楚江月没有去看他,只是身上无风而动,雪花又慢慢凝结起来,而腥风也是消散了。也没有什么动作,只不过那名阴森男子慢慢退下了,没有人看到,他嘴边的黑血。一个老者站出来,道:“圣善宫海云天。”
楚江月点了点头,落寞的看了看其他人,轻轻的道:“就这些吗?”
飘渺采天宗韩立池面目慈善,笑了笑:“以我们九大门派,九大太上长老,三十名长老,以及百名核心高手,还不够吗?”
楚江月摇了摇头,拿起烈酒又喝了一口,才发现已经完了。扔掉酒瓶。楚江月终于站了起来,他倚在一棵披满白雪的树上,拔出青锋剑,用手在明亮的剑锋上划过。一滴鲜血缓缓随着剑锋流下。
楚江月望着飘飘白雪,悠悠道:“天既欺我,天便可灭。”
咻————
破空声向,白雪依然纷飞,但却多了血腥的味道。眼前一幕实在可怕,三名站在较前的高手莫名中尸体两分,斜斜倒在雪中,血中。
冰冷的雪,腥热的血。
谷灯跃空而上,大喝一声:“呔!”双手各抓住一把棋子,往下一压,虽只是一堆棋子,但却如巨石从天而下,光是那雄浑浑的威压就让人吐血。
楚江月长笑一声,直直的把剑向上,迎着棋子而上。
轰隆隆………
剑光如流星一样划过,璀璨漂亮,直射天宫。
而两把棋子所具有的威势如泰山危危倒伏下来。
刷……
一剑过去……
轰隆隆……
那些棋子爆炸开来,整片天空都是硝烟的味道。
飘渺采天宗太上长老韩立池微微一笑,手上两颗玉珠爆裂开,他将这散发着恐怕能量的玉珠拍向楚江月。
轰轰轰………所有高手知道这是个机会,一起出手了,身上万般法宝,功法不要命的打去。“落魔天银宝!”
“无上玄虚!”“毒龙刺!”……
声音直让人耳聋,像一块大石砸入脑袋。
天空上爆炸出一朵巨大的蘑菇云,浩浩荡荡,而硝烟的味道直刺人眼鼻。
但,一个带着落寞的声音却传出来,“断剑术:断影恒生。”
咻————
一道剑光拉着长长的尾巴从爆炸中释放而出。
天地惊色,万物同哀。
轰隆隆………
所有声音渐渐归于平虚,静了下来。周围只有血色,没有了雪,只有刺鼻又让人呕吐的味道,却没有了雪独特的滋味。而地上已辅满了残肢,白的,黑的,红的,已融合在一起。一些外围高手就慢慢看到,楚江月一脸落寞的倚在剑上,双眼没有去看别的,只是没有什么神采。但,所有人却注意到一点,他身上白衣沾上一朵红焰血花。
“他……他受伤了………”
“怎么……怎么会………九大长老合所有高手的最强一击只让……只让他………”
“怎么可能,他肯是硬撑着……再说…再说太上长老们还没出来啊……”
“对啊,太上长老还没出来,肯定能把他杀了的。”众多外围高手议论道。
“咳咳……”一个看不到人样的人走出浓烟。
“那是谁?”
“不知道……不过能在这样一战中活了下来已经不错了。”
“虽然………”
此人只剩半边身体,他咳了几声,终于说出声:“谷灯佩服,冥山七剑术果然绝世无一。”抱拳尊敬的鞠了一躬。
“什么?什么?这……这……居然是……”
“谷灯长老………他………他居然……”
众人大哗,有的不信,有的置疑,但事实却在眼前。
谷灯再没有半点高人风范,他以神力包住自已快速飞向天空,远远道:“此战,天山万佛楼谷灯退出。”
说完就要飞出这片战场,但,楚江月本来平静的脸色突然变了,他双眼如电,望向谷灯那个方向,冷冷道:“慢!”
谷灯一惊,难道他不想放过自己,是了,我众人围杀他一人,如今重伤,他也没有必要放过仇敌。只怪自己修道,修道,修到最后仍放不下一点,因为那部功法出来做这件事……可笑,我谷灯也要死于念心之下。
想着,慢慢停了下来。等待楚江月前来杀他。
咚咚咚……几声响起……谷灯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身体,元神。
瞬间……咻一声……
谷灯连同元神化为血水,消散在天空。
“什么………什么!谷灯长老……他死了……”
“楚江月……我必杀你!”
“不可能……不可能……”
楚江月脸色终于凝重了起来,他长发飘飘,拔出青锋剑,道:“出来吧!”
“桀桀桀………呵哈哈哈哈哈哈!楚江月啊楚江月。”天空中,一个身影显现出来,是一个老人,身体枯瘦如柴,像一副骷髅骨架穿上一张老皮。身穿黑色大袍,胸口处有一朵血色的罂粟花。他用腥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血色,道:“谷灯的血真难吃啊!”
下面弟子疑惑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呵哈哈哈哈哈!我看你比我魔道中人更魔,杀子刹师全没半点犹豫。今日,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我亲手了决你,亲口尝尝你的味道,啧啧!第二个,我收你为徒,以后为我门下。如何?”老者吮着一根肋骨道。
楚江月双眼寒冷,射向老者。砰砰砰!
时空如被打破的玻璃一样粉碎了,一片片晶莹的碎片掉落下来,绞烂了老者身体。
但,黑雾升起,老者又坐在另一处。可见,绞烂的是一个幻影。
“呵哈哈哈哈哈!风情剑,好历害的风情剑啊!”老者如夜枭般的声音笑道。
“归海魔皇齐归海,你我终于一战了。”楚江月一字一句道。
归海魔皇桀桀笑道:“是啊,释禅灵王,我们终于可以一战了。”
下面的人大哄,此人竟是绝顶高手齐归海,如果说有谁能和楚江月一战,只怕只有两人,其一,便是齐归海。
此时,在烟雾缭绕处又飞出两人,正是韩立池和海云天,但两人实在凄惨,韩立池只剩一个头颅,而海云天也是缺少了双擘。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的警惕与不安。
海云天凝重的看着齐归海,道:“他怎么来了,难道也来抢那功法?”
韩立池眼睛一寒,没有说话。
楚江月脸色又淡寞了,即使有那功法又怎样?练到最后还不是……楚江月心中绞痛,想起那一幕,他无法忘记。
齐归海没有去理踩别人,他对着楚江月桀桀笑道:“来吧!让我来试试你的招数吧!”
楚江月缓缓而走,如融入天地一般。雪地里雪花飞舞。归海桀桀笑道:“好,我也来试试你的剑术。”只见影而不见人,两人消失在这雪中上。
“怎么回事?”海云天惊道。
韩立池只剩一个头颅道:“恐怕……两人已在自己的内天地中……好深的修为……”沉思了一会,道:“走,两人若是活下一个我们恐怕就没命了。我去禀告宗主。”
海云天点了点头,“走。”
两人走后不久,天地间突然裂开一条深渊,深不见底,黑暗无边。
“残剑术:残月残雪!”一声清音传出。
刷………
一道光芒从无到有出现,打破了时空。接着,楚江月凭空出现在空中,脸色忧伤,眼中竟有血泪。
他喃喃道:“天命如此……雪山必亡……我还有什么依恋的……还有什么?”
突然,他发狂了……
“冥山七剑术…冥山七剑术啊!世人说你是无上功法,无上功法啊!既断情,为什么还有情啊!”楚江月双眼流出血泪,身上白衣尽是鲜血。
他自语道:“不慕朝霞慕江月,月映寒江千古时………原来……原来她只要这个……”
归海身受重伤的走了出来,此时,他身上满是黑血,脸上无色。他桀桀笑道:“原来如此,我们都是蝼蚁啊……”
楚江月望着天,悲伤道:“天你在算我,我又何常不在算天。你既欺我,我又何惧!”
齐归海桀桀笑道:“好,你我最后各余一击之力,就试试谁能活下吧!”
楚江月没有理踩,依然看着天。
在齐归海以燃烧生命的代价击来时,他悠悠道:“原来………”
“情剑术:七情纵欲!”
……
一场沥沥的小雨迷漫在山间小道上,花草的香味杂合了泥土的气息。天空积云累累,就像有人烧起稻草的浓烟,笼罩住半边天空,像一只天之大手,随时可能压下来。
一边山涯上,一棵老树歪歪斜斜的倚在绝壁上,任风吹雨打任然抓着山石不动。
风吹起来,吹散一个身空黑色衣服的男子那飘逸的头发。男子身材挺拔,一身黑衣如夜,双眼如电。
此时,他站在山涯之上,哈哈狂笑,“你们这些走狗也配杀我冷星月,天下之人,除却冥冥之中的王者,谁配杀我。
他对面站着七名身着黑衣,一脸狠历的中年人。几名中年人手持寒剑,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男子冷星月仰面对着天空,叹道:“黑夜吞没皎月了,人生依然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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