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代的花魁,柔柔弱弱地走上高台,先是为大家抚琴一曲。
让大厅里的客人心旌摇荡,千娇百媚的容颜,悠扬动听的音乐。
不知何时,袁重身边已经偎了一个美女,雪白的柔夷端了酒,一口一口喂他喝酒。
花魁抚完琴,开口道:“各位公子,感谢今天能来捧花蕾的场,接下来,咱玩个游戏...”
袁重已经听不清她说的什么,心思已经飞到了不知何处。
直到身边的女子晃动着他的胳膊,将他摇回了现场。
就看到皇甫甄端了酒杯,看着他。
“千山侯,现在大夏海晏边清,这可都是你的功劳,接下来应该是大力发展农业和手工业,不知侯爷何以教我?”
大厅里很安静,众人都平心静气,等待袁重的回答。
袁重的心思早已不在此处,哪里还琢磨怎么发展经济。
见皇上发问,便笑道:“上阵打仗,我不敢说内行,却也屡战屡胜,至于如何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这得看朝廷里那些专业官员的水平。”
皇甫甄笑着说:“在朕的心里,千山侯无所不能。”
张大富也大声附和:“万岁明鉴!”
袁重苦笑,“敢是皇上嫌我在家吃闲饭,想给找点事干吗?”
“如此大才,怎能浪费,必须得给朕出点力才行。”
袁重盯着皇甫甄的眼睛:“我没少给皇上出力吧?”
这话一语双关,让皇甫甄脸色红了一下,连忙借喝酒,掩饰过去。
袁重接着说:“如果弄几个案子让我侦破,还能说得过去,毕竟专业捕快嘛。”
皇甫甄恨恨地盯着他:“你还是天承司的司正呢,整天不见人。”
“不对啊皇上,好像我已卸任。”
“在朕的心里,你千山侯袁重,永远是天下第一神捕。”
“得嘞,承皇上夸奖,臣明天就去天承司领几个案子,看我神速破案。”
皇甫甄无奈,只得点头。
第二天,袁重一夜思索无果,便起身往天承司赶来。
反正也是闲着,还不如找点事干,就看老天如何安排自己。
现在天承司的司正是自己的义父,夏文夏司正。
夏司正的性格温和,几乎把各种案子都交付给刑部和大理寺,只留了牵扯官员的案子在司中办理。
这样的情况下,天承司管的事少了,地位却依然高于其他衙门。
夏文在公事房接待了袁重,听说他奉旨查案,便让人搬了一大摞卷宗过来。
“袁重,你可随意挑选,这些可都是超过了侦破期限的悬案。”
“这么多?咱司里没人了吗?”
“怎么说话呢,老夫可还是司正。”
袁重挠挠头:“我的意思是那些办案的人呢,怎会积累这么多悬案?”
夏文叹了口气:“很多案子都不好办,牵扯的官员,不是官职太高,就是人数太多。”
“只要证据确凿,就拿下啊。”
“还得顾忌朝廷的颜面,影响也太大。”
袁重看着夏文,摇头道:“老爹啊,你适合去干个大学士,这个位置让您受累了。”
夏文一时感动,抓了袁重的手拍着。
“还是你这孩子懂老夫的心啊,不如你跟皇上说说,就让我去清闲点的地方任职?”
袁重琢磨了一会儿,点头道:“也好,您性格温和,确实不适合干这种刀光血影的活,让夏末来吧。”
夏文本来心里庆幸,一听要让夏末来干,立刻沉下了脸。
“袁重,你不提夏末倒好,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袁重惊讶地问:“我们俩?很好啊。”
“夏末多大了,你可知道?”
“呃...”袁重捏住指头开始算。
夏文一把拍掉他捏指头的手,气道:“还很好,她今年三十有多,可到现在也不嫁人,为什么?”
袁重一脸懵逼,她不嫁人,我哪知道为什么啊?
夏文用指头点着袁重的额头。
“就因为你。”
袁重更懵了,怎么会因为我呢?
夏文见他一脸迷茫,便叹道:“她就想找一个比你厉害的男子,绝不将就。”
袁重喃喃道:“那可就难了。”
“你整天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可有为你这妹妹操心过?”
袁重很惭愧,确实没有在夏末身上费心思。
“爹啊,我也没醉生梦死吧...”
“切,你没有?就连小丫鬟都不放过,还说没有!”
我草!
这下子袁重彻底懵逼!
半天没有缓过劲来。
夏文得意地看着一脸便秘的袁重,不再多说。
半晌后,袁重终于出了口长气,看来这天承司也不是那么不堪,连官员如此隐秘的事,都能知道。
瞥了眼桌子上的卷宗,摇摇头。
“这些不是悬案,是你们不想办,现在推给我,这个坏人让我去当啊。”
夏文呵呵一笑,并不多言。
袁重起身道:“我还是去刑部看看吧,您这里我惹不起。”
说完转身狼狈而逃,也不理夏文在身后喊啥。
从刑部搬了一摞案卷,直接回了家。
还是在家舒服,慢慢看呗,有没有自己感兴趣的案子。
翻了几个卷宗就感到没啥意思,这些年放下后,就不再如之前的职业敏感。
让丫头在长条椅子放一个软枕,自己斜倚在上面,随手拿了卷宗看着。
一旁还有丫鬟素手拿了水果递到嘴边。
本来还一目十行,结果却被其中的内容吸引住了。
这个地方的名字好熟悉啊,鸣凤村,嗯?
这个人的名字更是熟的不能再熟。
七姑,这是将自己带入道中的人,也是将自己的嫁妆赠给自己的人。
焉能不熟?
戴金翎,这也是老熟人,最后被安排在鸣凤村跟着七姑开垦田地,做了个良民。
袁重仔细从头细看案卷。
七姑的罪名是聚众抗缴税银,窝藏盗匪,并打伤税官、捕快数名。
戴金翎的罪名就是潜伏在鸣凤村的盗匪,身背数条人命。
袁重记得,当时自己给定了个免税三年,戴金翎则是既往不咎。
掐指算了算,这恐怕十多个年头过去,具体情况还真是不好说。
将案卷翻到最后,官府判决两人皆为秋后问斩。
可这个案卷是作为刑部的悬案给拿回来的。
怎么成了判决生效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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