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断刀划过玉面狐的肩胛,留下一道可怖的伤痕。杨君惕全力一刀,虽然没能将他肩膀砍去,但是也已经伤及筋骨,立刻令对方战力大减。
当然,杨君惕也并不好受,浑身像是散架了般难受。只能暂且退开,稍作调息。
残狼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像是发疯了般疯狂进攻起来。
“你们都得死!”玉面狐的语气冷的似乎能够结出冰渣,苍白的脸突然间变得潮红,像是使用了某种秘法,浑身气血猛地旺盛了许多。可以听到其体内灵气浪潮奔腾不息的声音。
没有任何的犹豫,杨君惕立刻后退。但立刻便遭到了玉面狐一干手下的疯狂进攻,罗刹女稍一犹豫,也便握鞭攻来。
“杀!”杨君惕一声大喝,竖立自己无敌信心,对于这些人,他没有丝毫的怜悯,眼中满是疯狂的杀意,因为他知道一旦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就是万劫不复。
“噗噗噗......”
深入人群,他如入无人之境,虽然没有灵活的身法,但是碎天镇狱体本就是以力量著称,伴随着刀光的闪烁,一朵朵凄美的血花在身边绽放。
玉面狐的手下大都是一群‘普通人’,就算有个别武者,但是连凝气一重灵气浪潮的实力都没有,甚至很多人都不知真气为何物。因此,哪怕杨君惕此刻已是精疲力竭,但斩杀他们依旧如同吃饭喝水般简单。
“咻!”浑身是刺的铁鞭硬如长枪,刺向杨君惕的背心,是罗刹女加入了战圈。
杨君惕连忙一个懒驴打滚堪堪躲过,但是对手的铁鞭忽地一软,又似蟒蛇般抽来。
杨君惕立刻感到压力倍增,真气游走全身,最后汹涌的灌注在右手之上,连断刀似乎都大了一圈,猛地劈向对方。
“轰!”一刀逼开罗刹女,身边的偷袭者更是被劈成两半。
血肉夹杂着白骨纷飞,震撼人心,而杨君惕终于可以借助这片刻空挡,再次向外突围不少。
可当他的眼角余光扫到玉面狐时,立刻感到心惊肉跳。
玉面狐的身高似乎都有所变化,脸色通红的像是渗出血来,连眼神都充满了疯狂,钢扇猛地一砸,速度时先前的两倍,仿佛一座小山落地。
残狼手中的短刀咔嚓一声粉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钢扇砸落在自己的天灵盖上。
看着七窍流血的残狼,玉面狐没有任何犹豫,一爪探进其胸膛,掏出枚还在跳动的心脏,大快朵颐起来。直到将其吃个干干净净,这才舔了舔腥红的舌头,露出了满足的神色,然后便咧嘴向杨君惕奔来。
而罗刹女看到残狼被杀之后,攻击更加卖力了。
“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活下去!”看着即将突围出去,杨君惕的内心在咆哮,谁挡他就杀谁,哪怕是两败俱伤也要灭掉阻挡自己的敌人。
“你逃不掉的!”
没想到玉面狐使用秘法的时间居然这么久还没有进入虚弱阶段,笑吟吟的走来,眼中的疯狂更加浓郁。
杨君惕此刻管不了那么多了,仅存的一丝真气尽数灌注在右手之上,断刀似乎都发出了竭斯底里的嘶吼,猛然砍向敌人。
“嘭!”玉面狐只是举起钢扇,用力砸来,可就是这简单的一击,却令人绝望。
几乎拥有了凝气五重灵气浪潮的力量!
杨君惕被砸飞丈远,一口鲜血忍不住从口中喷出。
玉面狐挥手制止了罗刹女的继续攻击,大步走来,嘴角露出了残忍的笑意,眼中满是戏谑。
杨君惕很清楚他眼中的神色,是猫戏老鼠的神色。
但是,他绝不会屈服,哪怕是死去也要站着死去。
此刻,杨君惕的心中忽地想起了父亲告诉他的一句话,‘败而不馁胜不骄,傲骨凛凛硬似刀’。他说人不可以有傲气,但一定不能没有傲骨,如果连傲骨都没有,那么就不要再谈什么修行了。
直至此刻,杨君惕对傲骨二字的含义,似乎理解的更加透彻了许多。生死之间的战斗,是最好的磨练,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和心灵得到了一次洗涤。
看着敌人再次攻击而来,他更加坦然举刀。哪怕是被一次次轰退,但是他的眼睛依旧明亮如水。哪怕是他的**几乎龟裂,可是他依旧不言放弃。哪怕他的内脏像是刀绞般火辣辣的疼痛,可是他的战意依旧高昂。
“哼!去死吧!”玉面狐似乎失去了耐心,也好像是秘法的时间即将过去,他终于爆发出了最后一击。
依旧是举起钢扇,向杨君惕砸来,速度快到了根本令人来不及后退。
“或许我再也没有机会走出这片天空,或许这将是我最后一次使用父亲教我的刀法,但我也要像烟花一样,哪怕只有一响,也要绽放出最美丽的花朵。”
此时的杨君惕,视死如归,无所畏惧,断刀一往无前的砍去。
“汪!”可是这时,他却听到了一声极为熟悉,但是却极少听到的声响。
一直在伺机而动的阿黄终于揪准机会,从灌木丛中一跃而起,扑向敌人的后脑。
这时的他像是一头森林之王般威风凛凛,但是,所有人都能够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悲壮。
“不!”杨君惕一声急切的大吼,心中忽然莫名一疼,像是生命中某种最珍贵的东西正在流逝一般,手中的断刀竭力旋转出一朵朵银色的刀花。
玉面狐嘴角的笑意愈发的冷酷与残忍,仿佛旋风般转身,一跃而起。长腿似钢鞭般抽砸在阿黄的身上,握扇的右手猛然一甩,根根扇骨便似离弦之箭爆射而来。
“啊!”杨君惕悲愤怒吼,当骨头碎裂的声响传入耳膜,他的心脏再次抽搐般疼痛。不顾激射而来的扇骨,拼死也要将断刀砍在敌人的身上。
玉面狐显然吃了一惊,他没有料到杨君惕会如此疯狂,想要退开,但已来不及了。
银光过后,便是一阵刺目的猩红。玉面狐的整条手臂被斩下。
杨君惕没有乘胜追击,虽然他明知道此刻是斩杀敌人的最好时机。
但他同样知道,阿黄,他的伙伴,他的战友,他的长者,此刻生命所剩无几,他需要自己的陪伴,而自己同样必须要送他最后一程。
泪水迷蒙了杨君惕的双眼,阿黄口中温热的鲜血湿透了他的胸膛。
“阿黄!阿黄……”杨君惕几乎不能自已,除了一遍遍呼唤他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阿黄的目光充满了对生命的留恋,对主人的关切和担忧,还有其他一些东西,虽然他无法说出口,但杨君惕一定知道。
阿黄浑身抽搐般伸出血染的舌头,想要如同往昔舔舐主人的脸颊,给予主人无声的安慰。
可是如今,这样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似乎都掏空了他仅存的力气,终于在一声低沉的呜咽中停止了呼吸。
“啊!”杨君惕状若疯魔,仰天悲啸,根根漆黑如墨的长发都倒竖起来。
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杀死敌人!一定要杀死敌人!
穴窍之中的真气早已消耗殆尽,仿佛干涸的沙漠。可杨君惕此刻已顾不了那么多,九五浩气升龙决依旧在疯狂运转,压榨丹田中的真气种子,压榨生命的潜能,压榨**中的精气化为他战斗的真气!
“滚开!”杨君惕浑身是血,瞪着通红的眼眸,犹若地狱修罗一般,看到罗刹女挡在自己的面前,毫不犹豫的就是一刀劈去。
“嘭!”
杨君惕悲愤之下超常发挥,而原本就感到胆怯的罗刹女难以发挥出她应有的实力,被一刀劈飞丈远,在空中洒下一连串血雨。
杨君惕大步流星,眼神冰冷一片,像是远古恶魔附体。看着已经陷入虚弱状态的玉面狐,连续两刀劈下,激射的劲风切的人肌肤生疼。
玉面狐已是强弩之末,反抗起来心有余而力不足,硬受两刀之后,便已倒地不起,仿佛死狗般一动不动。
杨君惕抱起身体已逐渐变冷的阿黄,向藏身的地下洞穴有去,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后退,无人胆敢阻拦。
虽然此时他的**上布满了裂纹,脏俯都似乎都扭曲在一起。
但他已经忘记了疼痛,悲伤充斥着他心中的每一个角落。阿黄一直都在默默的付出着,为了自己,直到他的死去还是为了自己。
杨君惕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洞穴,又是在在何时昏厥过去,只是在朦胧中感觉到脑海中的青色气流又有了变化。浑身上下都蚁咬般麻痒,很久之后,便是一道清凉流转在奇经八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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