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放在狭小空间里的巨大海黄圆球,王庸忽然开始发愁了。
之前的兴奋全都不翼而飞,剩下的全都是苦恼。
王庸只顾着想这个东西很值钱了,却忽略了一个事实。
天泰市的地下势力全都是孙藏龙控制,那些大大小小的古玩工艺品店自然也在他的势力范围内。
如此大的海黄圆球,可以说绝无仅有。恐怕没有一个古玩店主会不知道这是孙藏龙的心爱之物。王庸如果拿着这东西去卖,保准没有一个店家敢收!
“妈的,土皇帝!呸!”王庸羡慕嫉妒恨的骂了一句。
显然孙藏龙也想到了这点,才放心让王庸拿走。
这个东西无法出手,就只能算是王庸帮助孙藏龙保管的,还没有保管费。早晚一点孙藏龙会收回去,跟没丢失过一样。
“老奸巨猾!”王庸又忿忿的骂一句。
只是骂解决不了问题,这东西放在两室一厅的房子里占据了不小空间,反而给王庸的生活带来了困难。
回头让安然看到,少不了一顿埋怨。
看着海黄,王庸终于咬牙切齿的做出一个让他肉痛的决定。
如果孙藏龙知道了王庸这个决定,恐怕也会当场气晕过去。
将圆球分解!
这个海黄圆球的材质十分好,如果王庸将其分解成,做成一串串20的手珠,王庸还真不信有哪个古玩老板能看出它的本相来。
只是如此一弄,整个圆球的价值就要大打折扣了。原来能卖500万的东西,被王庸一折腾,五十万都够呛能卖到。
拳头大的钻石价值连城,分解成小小的戒面就只有千把块钱一个了。就算能分解一百个,也不过十多万。价值缩水太多太多。
王庸之前说孙藏龙暴殄天物,其实真正暴殄天物的反而是他。
说干就干,能让对手恶心的事情王庸从来不吝啬去做。王庸甚至还恶趣味的想到,是否等手串做成给孙藏龙送去一串。
把楼道里的消防斧偷出来,王庸举起斧子就咔嚓咔嚓的劈起来,好像一斧子下去的不是贵重的海黄,而是烧火的木柴。
不消会功夫,五百万的海黄就被王庸分解成了一堆碎料。
找个垃圾袋一装,王庸提着就出了门,往古玩店而去。
到了古玩店,果然那个贼眉鼠眼的店主没能看出任何端倪,只是看着这一满袋子的碎料大呼可惜。
摇头叹息着,感叹浪费。好好的料子如果能雕几个大件,绝对可以卖出天价。现在只能用来做手珠,少说赔了一半。
然后脸色一变,就要低价收购王庸这批碎料。
王庸坚定的拒绝,扔给店主十几块碎料当报酬,要求全都加工成20的手珠。
店老板见王庸不松口,也不多说。王庸扔给他的十几块碎料底子都不错,能看出一串对眼手串来,卖得好了能卖大几千。却是比加工费高多了。
当即屁颠屁颠的去给王庸加工了。
而加工中,店主震惊的发现这些碎料竟然全都在25左右大小,除去损耗刚好够车一个圆珠的!
就算是用车床切割,都未必能控制到这种精度,何况这些碎料上有明显的斧凿痕迹。这家伙究竟怎么做到的?难不成今天遇见高人了?
疑惑间,一袋子的碎料很快加工完成。其实这玩意的加工程序很简单,就是车圆,电动打磨。
王庸满意的看着这些珠子,手指在一堆珠子里快速点过,几十个花纹极为漂亮的珠子就到了王庸手里。
“帮我串起来。成不了串的珠子是老板你的了。”王庸道。
20的珠子一串需要12个,肯定会剩下几个珠子无法成串。倘若有个个,那价值也不低。
店主在利益驱使下,满口答应。手忙脚乱的开始了最繁琐的穿线工作。
而王庸则优哉游哉的坐在一旁观看,挑拣出来的几十个上品早已被他收了起来。
忙活半天,终于全都串好了。一百多串,把店老板累的满头大汗。可是看见剩下的那十一个单珠,店老板就笑了。
王庸也笑了。
他当然知道这是店老板耍小聪明弄得,不多不少正好剩下十一个,这概率实在太低。王庸敢打赌,等他走后,店老板必然会偷偷从桌底下摸出一个来,凑够12个。
不过王庸也没心思计较,几百万都赔了,还在乎这几千块钱吗?
跟老板道一声谢,王庸背上垃圾袋就出了店门。
在古玩城里四处看看,找了个没人的地儿,就开始摆摊出售。
古玩城里游逛的多是文玩爱好者,眼睛很毒。当即就看见王庸这批货是好东西,呼啦一下围上来一片。一百多串大半个上午就卖光。王庸装碎料的垃圾袋顿时鼓起一角,满满都是钱。
几十万块钱,王庸就这样装在垃圾袋里,往背上一甩。潇洒的好像视金钱如粪土的二代公子哥。
而此时,负责盯梢王庸的一个人把消息传回了大本营,孙藏龙一怔,随即想明白了事情经过。气得将手中一个乾隆年间的鼻烟壶摔得粉碎,又折损十多万。
有了钱的王庸没有选择大快朵颐一顿去,也没有选择疯狂购物,而是就跟拖着一袋子垃圾一般,信步走到一家银行。
哗啦一下,红色钞票倾斜在柜台上,看傻一群银行柜员。
“先生,您是?”一个柜员小心翼翼问道。
王庸这举动实在太像那些发了财的土豪,生怕一不小心惹土豪不高兴,干出一块一块钱存的勾当来。
“汇款。这个账号。”王庸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十几个账号。
王庸指了指第七个。
柜员松一口气,当即开始清点数额,然后进行汇款转账。
待汇款完成,王庸离去。几个柜员才开始叽叽喳喳议论王庸刚才的行径。
猜测更多的是,这个用垃圾袋装钱的家伙究竟是给谁汇款。
有好事的柜员偷偷查询了下那个汇款账号,结果让她好一阵愕然。
那个账号竟然是大西北某地区学校的账号。而那个地区,历来便是华夏出名的贫困山区。
“他……竟然是个好人。”柜员喃喃说着,说出一个这年头不容易听到的词汇。
好人?
王庸习以为常的将纸条塞进口袋。如果捐这点钱就能算是好人,那他这些年来捐的总数加起来大概能称的上慈善家了。
只不过王庸捐的都是黑钱,每次任务获得的黑钱王庸总会想方设法截留一部分,悄无声息的捐出去。
这是王庸最大的秘密,如果被上面发现,王庸少不了要上军事法庭。
只是现在却不用担心这个了,因为王庸身上早没了那个“军”字。
回到家,王庸将精心挑选的四串海黄手串再度精磨一次,20的珠子被他磨小,变得更加适合女孩子带。
没错,王庸挑选这几串就是为了送人,送女人。
安然一串,钟心一串,虽然钟意不喜欢他,可人家究竟是发工资的老板,所以王庸将钟意也算了进去。
一番折腾之后,一天很快过去。华灯初上的夜晚再次降临。
又到了王庸去教课的时间。
王庸给安然留下一张纸条,带上课案出了门。
轻车熟路来到钟家别墅。
一进门,就看见钟意坐在沙发上,依旧在百~万\小!说。只是王庸却敏锐的发现钟意心不在焉,目光看似在书上,其实游离不定。
“你似乎有心事?”王庸笑笑,跟钟意搭话道。
钟意吃了一惊,这才发现王庸已经上门。勉强回了王庸一个微笑,随即摆摆手:“我有点不舒服,没事。”
“哦。”王庸点点头,然后随手扔过去一个东西。“这个给你,《本草纲目》记载它有疗折伤金疮,止血定痛,消肿生肌的作用。再不济也可以辟邪,应该对你有用。”
钟意诧异的接住王庸扔过来的东西,一看,当即认出这个海黄。
“你买的?”钟意自然知道这东西价值不菲,如此绚烂的花纹可不多见。
“不是,战利品而已。”王庸耸耸肩,没打算跟钟意细细解释,转身上楼。
“战利品?孙兴被送离天泰市也是你的战利品之一吗?”钟意重新坐回椅子上,喃喃道。
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海黄,一边使劲揉着脑门。
这个男人给了自己太多意料之外的东西。正如父亲所说,他不可控。可是也正是这种不可控才让他有这种表现。
想到父亲的电话,钟意眼中的痛苦之色更加浓重了。
“王庸啊王庸,你可知道这是你最后一堂课了?你可知道你这两天的工资都不如这个海黄手串值钱?”
钟意自言自语,好似魔怔了一般。
“王老师,我看见你给了姐姐东西,有没有我的份?如果你敢说没有,那你就永远别进我的房门了!”钟心穿着一个小短裤跑出来,双手拦在门上,威胁道。
雪白修长的大腿就这样暴露在王庸眼前。
“当然有,我可不敢得罪你这位大小姐。”王庸故意苦着脸,说。
然后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模样递给钟心一个手串。
“喏,海南黄花梨的,悄悄告诉你,这个比你姐姐的漂亮十倍!别跟她说哦。”
一听王庸这话,钟心登时小脸绽放,神采飞扬起来。
高兴的接过手串,左看右看,爱不释手。突然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冲王庸勾了勾手。
王庸纳闷的低下头,以为钟心要跟他说什么悄悄话。
谁知道头才低下,钟心忽然踮起脚在王庸脸颊上亲了一下。
“赏你的!”钟心大手一挥,气度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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