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失踪的事情,宫中和内阁,倒是不知道的。
原本,大内‘侍’卫虽然能传递消息,可是,这个年代,消息的传递,是不那么迅速的。
是以,就算是有耽搁,也是正常的。
而且,就算是之前,暗中跟随并保护正德的大内‘侍’卫和宫中有消息联络,但是,也不能确切的知道正德的位置。
只能是知道正德曾经去过哪里罢了。
而且,这消息,还是要很久之后,才能得到的。
这次,曾毅出来,可是把宫中的大内‘侍’卫,全都带了出来的,若是要传递什么消息,只能是曾毅通过锦衣卫,往宫中和内阁传递了。
而正德失踪这事,在没有确定有什么意外情况之前,曾毅是不会往宫中及内阁传递消息的。
若不然,这消息一旦传递出去,可就是要出‘乱’子的。
&人,咱们跟着前面的镖局走?怕是会出‘乱’子的。”
锦衣卫的刘叶,也就是此次跟随在曾毅身边的锦衣卫的官员,提醒坐在马车上的曾毅,镖局,自然是押运货物的,一般情况下,若是有山贼土匪等,抢劫,也是要劫镖局的。
而且,镖局本来过的就是刀刃上‘舔’血的日子。
这话,就能充分的证明押镖的危险>
而现如今,曾毅他们的车队,就不远不近的正巧跟在押镖的队伍后面,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怕是也要把他们牵扯进去的。
虽然有大内‘侍’卫跟着,对付这些山贼土匪的,不在话下,甚至,他们这些锦衣卫,能跟在曾毅身边的几个,也都是好手,虽然比不上大内‘侍’卫,可是,也差不了多少。
可若一旦动起手来,万一让曾毅有个好歹,那,可就真是麻烦大了。
&们走咱们的,不必刻意如何。”
曾毅看了眼前面清晰可见的镖车上的镖棋:“清平盛世,朗朗乾坤,若是连咱们这些朝廷官员都担心出事,那,只能说,这世道,太‘乱’了,朝廷,无能,地方官员无能,该要好好整治一番了。”
&们此番出行,虽是寻找陛下的,可,却也等于是微服‘私’访的。”
&些事情,不仅不能退,还要往前冲。”
曾毅这话,听起来有些大义凌然,可是,除了他以外,这满朝文武中,敢如此说话的,却是没几个的。
&下明白了。”
刘叶拱手点头。
&门’在外,别暴漏了咱们的身份。”
曾毅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放下了帘子,其实,原本曾毅也是要给刘叶和大内‘侍’卫的首领燕南飞安排马车的。
只可惜,两人都是武官,习惯了骑马,不坐马车的,至于梁猛,原先,还和曾毅一起乘坐马车的。
可是到了现在,也是不坐马车了,估计,是受了刺‘激’的,好歹,他也是有武官的职位的。
对此,曾毅也是乐得清静,没梁猛在他耳边聒噪,倒是清静的很。
且,让梁猛和燕南飞及刘叶两人接触一下,也是好的,最起码,有他曾毅在这杵着,燕南飞和刘叶两人不会害梁猛,更不会算计他什么。
且,他们三个之间,是没什么厉害关系的,又都是武官,‘性’格比起文官来,都是要爽朗的多,不过,锦衣卫的刘叶的话,虽是武官,却也有那么一丝文官的气息。
毕竟,锦衣卫,是特殊的衙>
不过,多些‘交’流,对于梁猛来说,总是件好事的。
曾毅一行,也就二十多人,比起前面的镖局的队伍,却是要少的多。
而且,在江南,这样的队伍,也是很常见的,一些个商队什么的,都是结伴而行的,甚至,有百人以上的队伍,也并不算奇怪的。
出行的时候,还没下雨,可,行了一两个时辰,竟然下起了‘蒙’‘蒙’细雨。
江南,本来就是多雨的地方。
尤其是这几天,这雨,几乎就没怎么停过,是以,曾毅一行,也都准备有蓑衣之类的,至于马车上的箱子什么的,却是用油布盖了一下的。
其实,对箱子里的东西,曾毅等人,是并不看重的,对于商人来说,这里面的东西,自然重要。
可是,对于曾毅来说,这里面的布匹,也就没什么了,从京城拉着布匹丝绸来江南贩卖,这本来就是亏本的买卖。
只不过,总是要做做样子的。
&人,这雨,怕是要下大了。”
仍旧是刘叶骑马到了曾毅的马车旁边,穿着蓑衣,戴着帽子。
&个地方避避雨吧。”
曾毅皱了皱眉头,他倒是没什么,可是,下雨天,不好赶路,而且,曾毅是从后世而来的,心底,其实,也是慈善的,这天气,让这些马匹拉着东西在泥泞的路上,他也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且,根本就没必要赶时间,也没什么可以赶时间的事情。
&
刘叶点了点头,拍马快走,招呼了几个锦衣卫的属下,让其快马,前去探路了。
虽说曾毅来了江南,且,已经和南直隶的锦衣卫取得了联系,可是,却也只是联系,并没有让南直隶的锦衣卫跟着的。
曾毅身边跟着的,还是刘叶,这个从京城带走的锦衣卫的人,只不过,如同之前的司徒威一般,此时的刘叶,暂时负责南直隶的锦衣卫的调度。
没过多大一会,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刘叶再次在曾毅的马车旁边,大声道:“大人,前面有不知什么时候的破落客栈,估计是没什么人烟了,咱们倒是可以去避避雨。”
在官道旁边,开家客栈,倒是有可能,且,这里,离刚才曾毅他们离开的县城,也就两个时辰的路,虽说远,但也正因为此,才有客栈的不存在。
不过,能在这地方开客栈,不怕强盗之类的,倒是少见了,估计,也不是善茬,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扔下这客栈,走人了。
&去那吧。”
曾毅在马车内点了点头,他们的马车上都是带着吃食的,只要有避雨的地方就成,别的,倒是没那么多讲究。
最起码,对曾毅来说,他是没那么多讲究的。
曾毅他们的马车停下的时候,前面,镖局的马车,早就已经在林叶所说的客栈前面停了下来。
镖车就停在客栈的外面,人,却已经是进了客栈的,不过,有放哨的,在‘门’口看着镖车的,且,马匹,也都从马车上揭开了绳子,倒是不怕镖车被人赶走。
曾毅他们的马车刚停下,屋内,就是一阵‘骚>
紧接着,走出几个身着粗衣的汉子,冲着曾毅他们的车队拱手,道:“在下福威镖局趟子手,不知诸位兄弟是?”
刘叶拍马上去,翻身下马,立时,有人接了缰绳,牵到了一边。
&等是贩卖货物的商人,突逢大雨,还望行个方便。”
行走江湖,也有江湖的规矩,一般,这等无主的地方,谁先到了,谁,就算是主了,人少的时候,倒是没什么,人多的时候,总是要客气一番的。
&在是对不住了。”
镖局的自称趟子手的汉子拱手,道:“这破客栈,倒是没多少地方的,已经被咱镖局的人给挤满了,诸位,还是另外寻个地方吧。”
这客栈,也的确是被挤的差不多了,而且,镖局出‘门’走镖,自然是要小心的,尤其是曾毅他们一行,人也是不少的,而且,看起来,也都是有些身手的。
刘叶的眉头微皱,道:“都是出‘门’在外的,突逢大雨,往哪寻地方避雨的?咱们,也都是正经的商人,这客栈地方看着不大,挤挤,避避雨,凑合下,也就是了。”
刘叶这么说完,身后锦衣卫和大内‘侍’卫已经是全都下了马车,该干嘛干嘛了,却是根本就没人在意那镖局之人刚才的话。
锦衣卫和大内‘侍’卫要是能听一个镖局的几句话,就在大雨天被赶走了,那,才真是笑话。
&们……。”
那带头的壮汉脸‘色’已经有些难堪了,可,出‘门’走镖,最重要的,是不结仇,是以,也只能忍着,毕竟,他刚才的话,也的确,让对方不能接受的,换做是他,怕也是要在这里避雨的。
&爷。”
梁猛在马车旁边,喊了一声。
曾毅这才从马车内掀开帘子,弯腰,走了出来,跳下了马车。
不过,曾毅刚下马车,刘叶和燕南飞就凑到了曾毅的身边,别说是福威镖局的人放着他们了,就是他们,也要防着福威镖局的人的。
尤其是曾毅,这位爷,是绝对不能掉了哪怕一根头发丝的。
相对而言,镖局,在乎的是货物,而他们,是要保护曾毅,至于马车上的东西,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的。
进了客栈,里面一股腐朽的味道,让曾毅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同时,也打量了一下客栈内部。
镖局的人,几乎是快要把客栈给占满了,也没什么桌椅,只是一个空‘荡’的房子,都是席地而坐的。
曾毅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现在,也是养优处尊,虽说不是很在意一些事情,可是,却也并不代表一点都不在意。
倒是刘叶机灵,见曾毅皱眉,客栈内也没什么地方做,赶紧拉住了身后的人吩咐了几句。
&爷,您先等会。”
出‘门’在外,早就商量好了称呼的,对于曾毅,他们都是以少爷相称的。
&饶了。”
曾毅笑了笑,冲着客栈内,被一群人围着,明显是主事之人的镖头拱了拱手。
&旁人让些地方。”
&门’在外,都是朋友。”
那为首之人冲着曾毅点了点头,然后呵斥了一声,立时,原本还四处席地坐着的镖局的人,就往一起凑了凑,给曾毅他们腾出了一块地方。
冲着那镖头点了点头,曾毅也没在说什么,这时,刚才出去的那锦衣卫的人,已经是抱着一匹丝绸跑了进来。
林叶接过丝绸,找个了靠墙的地方放下,然后冲着曾毅道:“少爷,您坐。”
马车上是有不少的丝绸的,可是,林叶却不能让手下多拿,若不然,都坐在丝绸上,让旁人看了,可就是麻烦,财不外‘露’,虽然他们不在意这些东西,可是,却有人在意。
而且,若是都坐在这上面,怎么能显示出他刘叶会做人?会讨好曾毅?岂不是他们都和曾毅地位相当了?
屋内镖局的人,包括镖头,其实,都是盯着曾毅一行的,只不过,有的是直接盯着,有的,是余光盯着的。
毕竟,镖局,出‘门’走镖,若是不小心些,怕是没哪趟镖能安全到达的。
此时,见这行商人竟然拿出一匹丝绸放在地上,当做椅子,让其少爷坐在上面,立时也都是个个愣神。
一匹上好的丝绸,那可是穷苦人家几年的吃穿用度也买不起的,就算是那些普通的富户,也不敢如此的糟蹋。
可眼下,却被人拿来,直接放在地上,当成是坐垫了,不由得让镖局的人咂舌不已。
曾毅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丝绸上面,若是真让他坐在地方,就他的这身子骨,怕是受不了的。
&们也都找地方坐吧,若是不行,也去马车上找些东西。”
曾毅说完这话,就靠在墙上不怎么吭声了,从袖子里掏出一卷书,悠悠的看了起来,这也是曾毅在马车上,赖以打发时间的方法了。
大内‘侍’卫及锦衣卫的人,就没那么讲究了,本来,他们就是武官,身子骨就比曾毅要强不少的。
是以,到也不怕地上有寒气,不过,却也都是在屋内找了些破旧木板什么的,或者出去,在旁边不知道多久的估计以前是客栈的马棚的草堆里,揪出些干草,拿进客栈,垫在下面。
其实,客栈内,本来就有不少干草的,估计是以前别人避雨的时候,那进来的,只不过,镖局的人先到,且,镖局的人多,全都给垫在他们屁股下面了。
客栈内,倒是没几个人说话,一直赶路,都是要提心吊胆的,要紧绷着神经,好不容易下大雨了,在客栈休息会,几乎,都是没人愿意说话,不过,想来,若是休息的时间长了,缓了缓劲,估计,也就要热闹起来了。
外面的雨声,在客栈内听的清清楚楚,滴答滴答的,顺着客栈的房檐往下滑落,甚至,还有微风从破旧客栈的漏‘洞’缝隙处,吹进来。
……………………………………
京城。
曾毅离京,已经有一个月左右了。
一个月左右,曾毅一直在闭‘门’不出,就是皇宫内,也没传出任何的消息,这让京城的风向,变的有些诡异了起来。
无论是怎么样的攻击,总是要有人接招才行。
可是,现在,倒好,无论是外界如何的评价曾毅的,如何的议论,甚至,有言官参奏,可是,曾毅就是闭‘门’思过,你能耐他何?
而且,所参奏曾毅的折子和南京的折子,全都被压着,也不处理,也没个回复,就好像没这件事似得。
以皇帝的脾气来看,根本不该出这种情况的,而且,内阁,竟然也容许这种情况出现,这一时间,让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皇帝,仍旧在宫中享乐,不理朝政,不时的,下道荒唐的旨意,让宫中的太监,给他收集些好玩的东西。
内阁,仍旧是大明朝官员的顶峰所在,是所有文官们的顶峰。
可是,一切,看似都没变,却有那么一丝的诡异气氛,弥漫了起来。
就算是那有意针对曾毅的人,也突然间,觉得不对劲了,甚至,他们之前自信满满,可是,现在,心里,却是有了一股的担忧。<&&'9' />
他们的攻击,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似得,软绵绵的,甚至,可以说是打在了空气上一般,根本就没有得到朝廷和曾毅甚至是皇帝的回应。
以皇帝对曾毅的宠信,竟然没说什么,竟然能无视这件事,这,让那些暗中谋算的官员,根本就接受不了。
他们百般算计,可是,最终,得到的,只是民间的一些言论罢了,这,对他们的谋算来说,是最大的嘲讽了。
哪怕是皇帝或者内阁有那么一丝的回应,也是好的,可是,却是仿佛他们的折子根本就没人看到似得,根本就没一丝的风声。
这,其实,已经是他们的谋算的最大的失败了,只要皇帝和内阁不说话,旁的官员,在这件事上,就没有丝毫的开口的权力。
甚至,他们都在想,是不是他们的谋算,出了什么破绽,可是,却是琢磨了几次,也不可能出现破绽,甚至,不可能出现告密之人,因为此事,一旦做出,就没法后退,而且,此时,就算是告密,也不是时机的啊。种种想法,种种猜测,都在那幕后之人心中闪过,最终,只能是无奈的叹气,只能是暂时先按兵不动,静观变化,看看曾毅的闭‘门’思过什么时候结束,如何结束。那幕后之人,也只能如此等着了,只有等曾毅这边,有了新的动作,他才能继续出招,若不然,像是现在这样,他,根本就是没法出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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