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这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刘瑾发愣,这声音是属于曾毅的,不可置信的看着豹园的方向,曾毅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里面走了出来,满脸的苦涩。
其实,原本曾毅是不愿意来见刘瑾的,可是,最终,就连曾毅都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从豹园出来了。
&毅。”
刘瑾双目通红,有些发狠,恨不得把曾毅碎尸万段。
&本官走走。”
曾毅却是根本不为所惧,而是没有停住步伐,一步步往前,站到了刘瑾的跟前。
&散了吧。”
曾毅叹了口气,冲着内阁大学士拱了拱手:“阁老辛苦了。”
刘健这个内阁首辅微微点了点头,将圣旨交给了曾毅,然后带人离开了。
直到旁边在没他人,曾毅方才开口,道:“如今,怕是你心中恨不得将本官千刀万剐吧。”
这话,说的是非常的肯定,这是毋庸置疑,不用怀疑的。
&吧。”
曾毅抬手,拍了拍刘瑾的肩膀:“这豹园你是回不去了,最后随本官走走吧。”
说完这话,曾毅就不在搭理刘瑾,而是抬脚慢悠悠的离开,而刘瑾,在曾毅走了有十几步的时候,终究是追了过去。
&不想离京,想在陛下身边伺候,这点,本官清楚。”
曾毅嘴角咧起一丝的笑意:“这其中,却也并非是你忠心陛下,你对陛下的忠心,毋庸置疑,这一点,本官不否认,可,这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你也有私心,那就是依仗陛下的宠信,胡作非为。”
&对陛下虽然忠心,可,却掺杂着私心。”
对于曾毅的这话,刘瑾没有吭声,不过,却是轻声道:“杂家虽借着陛下的宠信胡作非为,可,杂家对陛下的忠心,是旁人不能比的。”
&非是杂家不该招惹大人您,谁又能把杂家赶出京城?”
显然,刘瑾虽然也算是认同曾毅的话,可,却只认为他这一次是栽在了曾毅的身上。
&实,去了南京对你也是好事。”
曾毅双手握着圣旨,只不过,却是拢在了袖子当中:“依着你的性子,在这么继续下去,迟早是要有大祸的。”
&算是陛下护着你,又能如何?”
曾毅叹了口气:“百官对你如何,你该心知肚明,除非陛下是亡国昏君,若不然,终究有那么一天,你会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刘瑾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这么说来,杂家还要感谢曾大人了。”
&非是曾大人的缘故,杂家日后免不了一死了。”
刘瑾说这话,可分明是在讽刺曾毅的,甚至,一直以来,刘瑾在曾毅跟前,也都是以老奴自称的,而今个,却是成了杂家。
虽然是一个很简单的,甚至,可以让人忽视的自称,但是,从这上面,就能看出此时刘瑾对曾毅的怨恨。
不过,这也是正常,任谁碰到这种事情,也不可能不恼怒的,哪怕对方是他昔日的好友,怕也不成的。
&与不信,就由着你了。”
曾毅笑着,信不信的,这事情已经被他给大乱了,肯定也没法证实了,再者,他说这些,不过是想说罢了,至于刘瑾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那,他曾毅管不住,也不想管。
&去南京,学会收敛些,银子,够用就成,你家中是金山银山又能如何?你金银铸房,白玉铺地,又能如何?”
&究不敢光明正大,终究要小心翼翼,一旦被发现,被人参奏核实,到时候,就是陛下那里,也是恼你的。”
&今的这个教训,想来,你也该记住了。”
&了南京那边,别在这么贪了,学会适可而止吧。”
说完这话,曾毅却是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了圣旨,塞给了刘瑾,道:“去东厂选些心腹的番子去南京吧。”
&官会让锦衣卫护送你的,你到是不用担心那些恼怒你的百官会雇凶杀人。”
深吸了口气,这次,刘瑾却是没推开圣旨的,只是凝重的看着曾毅,道:“真不让老奴再见陛下一面了?”
这次,刘瑾又改口自称老奴了,这是他真的想见正德,只要见了正德,他就有把握回转眼下的情况,留在京城。
哪怕是舍弃所有的地位,只要留在正德身边,他现在所拥有的这一切,终究是会回来的。
&心里想的什么本官清楚,内阁清楚,百官也都清楚。”
曾毅苦笑:“你的这个念头,还是断了吧,想都不用想,就算是本官不派锦衣卫拦着,想来,豹园周围也有无数官员自发派的家将仆人在暗中盯着的,绝对不会让你在去豹园见陛下的。”
&自去南京吧,别在多费周章了。”
曾毅这话,等于是直接点破了刘瑾的心思,也算是断了他的念头,既然曾毅这么说了,那,就意味着,曾毅本人其实也肯定是有防备的。
&大人好手段。”
刘瑾苦笑,他现在真的是后悔了,今个,他就不该出豹园,哪怕是出了天大的事情,也该在陛下身边陪着。
若是他一直在陛下身边伺候,肯定不会把事情给弄成了如今的这个局面,而偏偏,之前,还是他自己想着要从陛下身边想方设法的离开,然后出来解决事情的。
&保重,到了南京,切记不可继续如此了。”
曾毅却是不理会刘瑾的讽刺,只是叹了口气,留下这一句话,飘然而去。
等曾毅回到府上的时候,司徒威正在府上等着曾毅。
&么来了。”
曾毅嘴角上挑:“该不会是想问刘瑾的事情吧?”
&机妙算不过大人您。”
司徒威笑着,点了点头,道:“之前内阁在豹园前宣读的圣旨,上面让锦衣卫护送刘瑾去南京,不知道大人您的意思是?”
其实,原本司徒威还有别的问题的,比如,原计划,似乎不是如此的,怎么突然改变了,但是效果却是没变,似乎,更好了。
只是,司徒威也知道,这问题,他虽然好奇,可,却并非是他该问的,若是曾毅愿意,那,曾毅自然会告诉他的。
至于他自己开口询问,那,虽然曾毅为人和善,可是,司徒威自认这事情不是他该打听的。
所以,司徒威才只是问了这一个最为主要的问题,而司徒威问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到底是真护送刘瑾去南京,还是趁机在路上解决了刘瑾。
&着圣旨而行即可。”
曾毅这话说出来,意思就是安全护送刘瑾去南京了。
&在,刘瑾还不能出事。”
曾毅看着司徒威,凝重的道:“若是这个时候刘瑾出事了,不管是谁,都要把这事情推到本官的头上来。”
&怕是刘瑾得罪的官员不在少数,可是,陛下那边,肯定不会这么想的,所以,必须要保证刘瑾的安全。”
&一点,对于自己的小命,想来,刘瑾也是十分珍惜的。”
&要你们看护得当,刘瑾绝对不会做出自己寻死的事情,一旦到了南京,那边,只会更加安全的。”
说实在的,曾毅并没有非要至刘瑾于死地的念头。
曾毅的心思,全都是扑在革新上面的,只要刘瑾不碍事,那就成了,只要刘瑾在南京那边安分些,那就成了,曾毅还不至于没有容下刘瑾的度量。
可是,这一切,都建立在刘瑾安分的基础上,若是刘瑾不安分了,那,可就别怪曾毅无情了。
&人放心,属下定然会护着刘瑾的安全,绝对不会出现差错的。”
司徒威抱拳,他也知道,曾毅这么特意叮嘱他一句的原因,其一,自然是怕他领会错了意思,可,其二,则就是怕有人想要借此生事。
如守旧派的余党等等,真要有人派人刺杀刘瑾,这其中,或许是真有和刘瑾血海深仇的,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可是,也肯定有如守旧派余党这样的人,刺杀刘瑾,是想要栽赃陷害到曾毅的身上。
所以,这一路上,必须要小心谨慎。
&瑾去了南京,这京城的风云可就要再次变幻了。”
曾毅笑着,刘瑾虽然是个太监,可是,其在京城的分量可是不轻的,其对百官的影响,可是极重的。
其去了南京,这对于百官而言,是天大大好事,一座压在头顶的大山被挪开了。
可是,宫中下一位是谁接任刘瑾如今的位置,这是个疑问,当然,这个到底是谁接任,百官是管不住的。
但是,有一点,百官肯定是要担心的,那就是东厂的存留。
如今,刘瑾被赶去南京了,且,隔了其东厂厂督的职位,也就是说,东厂已经没了厂督,这种情况下,东厂肯定是要重新任命厂督的。
但是,有那么一点,东厂是正德皇帝也就是当今陛下让重开的,而刘瑾,则是东厂重开以后的第一任厂督。
这意味着,东厂没了刘瑾这个厂督以后,到底是继续保持,皇帝重新任命厂督,还是直接把东厂也给废除了,这是两个选择。
若是仍旧保留东厂,那,肯定还是要在选别的太监任东厂厂督的。
可是,百官肯定不希望如此了,百官肯定希望是废除东厂的,毕竟,东厂的祸害如今已经是众人皆知的。
百官肯定不希望在出现个刘瑾第二了。
这一点,是百官担忧的。
&厂,存与不存,着实为难。”
曾毅并没有坐下,而是一直站着,眉头紧皱:“东厂不该存在,其的存在,不是好事,但是,一旦革新遇到什么麻烦,若是有东厂这个祸害在,却是能够快速的解决麻烦,而且,还不会把事情牵扯到咱们的身上。”
&啊。”
曾毅叹了口气:“百官那边,肯定是想要废除东厂的,陛下那边,出了刘瑾这档子事,想要废除东厂的心思肯定有,但是,却又要有东厂替他办事。”
&以,陛下那边最终肯定还是要留下东厂的,但是,东厂要留下来,谁接任厂督一职,却是个不好说的事情。”
&好说啊。”
这其实才是曾毅最为担忧的事情,东厂的接任人选。
&不然,大人您在陛下跟前推荐一个人选?”
司徒威小声开口,在他看来,若是自家大人开口推荐了,肯定是有用的,毕竟,陛下是非常信任自家大人的。
&说。”
曾毅摇了摇头,道:“这根本就不成。”
&时,陛下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着呢,更何况,东厂厂督乃是直接听命陛下的,更是给陛下办私事的,是要宫中的太监内侍。”
&个人选,外臣是不方便参与的,哪怕是本官,也是不成的,这是要陛下自己选,若不然,不管是谁推荐,陛下心里多少是会有些芥蒂的。”
曾毅可是看的清楚,宫外的事情,他可以随意插手,可是,宫中的事情,他还是少管为妙,若不然,就算是正德不多想,可是,架不住有人利用这事情在正德跟前进谗言。
古往今来,谗言最是可怕。
&过,若是此人是谷大用,那,却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曾毅双眼眯了一下,如今,当初的所谓八虎几乎都被刘瑾给排挤出了京城,还留在京城的,也就剩下刘瑾和谷大用两人了。
而之所以留下谷大用,则是因为其当初和刘瑾是站在一起的,且,谷大用一直以来也都攀附着曾毅,刘瑾多少要给些面子。
至于其他几个太监,虽然也和曾毅有联系,可却不如谷大用那般,最开始的时候就从刘瑾那得了消息,一直用心敬着曾毅的。
所以,谷大用留在宫中这其一,就是刘瑾看的曾毅的面子,这一点,谷大用心里也清楚,所以,他若是能接任如今刘瑾的权力,又有刘瑾的下场在这搁着,到时候,谷大用肯定不会如刘瑾那般猖狂的,且,也绝对不会和曾毅对着干的。
而其二,谷大用留在宫中,是刘瑾不想把人都赶走了,让正德怀疑,留下个谷大用,能很好的掩饰他赶走其他几个当年伺候正德的太监的目的。
也正因为此,宫中只有刘瑾和谷大用两个当年伺候正德的太监,正德对谷大用也是十分信任的,如今看来,这却是一个锲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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