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基地
说到墓地,让人把地狱和死亡联系在一起,虽然已经过去三千多年,古老的孤魂野鬼在此游荡这么多年,孤独寂寞三千年,如果遇上会怎么,只想想脊梁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兰欣可不想用毕生精力去揭开这诡秘的一角。看来国庆和陆洋的想法也和她一样。
国庆陆洋照例是拿着卷尺指那量那。兰欣背着工具包紧跟燕姐姐身旁,眼睛不时东张西望,虽然是日头当空照,仍然觉得阴深深,灰蒙蒙,凉飕飕。
国庆和陆洋边量边报数字,燕姐姐不停的记录。那边爸爸他们也忙的测量,记录,好像最清闲的就兰欣。
兰欣走在沙地上总有不安全的感觉,生怕从沙土中伸出一只无形的手拖她进无边的地狱,紧紧跟在燕姐姐身旁,兰欣总绕着树桩边走,她想如果树桩下埋的有什么东西,边上的沙土地应该安全些吧,眼睛不停的左顾右盼。
“啊,哎
呦”,像是踩着什么似的刺耳尖叫声,兰欣就觉得身体不由自主的倾倒下去,一只脚不听使唤的陷下去,“妈呀,国庆救我。”只听“咔吱吱吱”兰欣倒在沙地上,此时兰欣只觉得恐惧排山倒海的向她袭来,一颗心紧绷的如同拉紧的玄,双眼紧紧闭着不敢张开。一只脚深陷下去。
“兰欣,兰欣你没事吧?”一声疾呼,感觉有只手来拉自己
兰欣缓缓睁开眼,浮在眼前几张放大的脸,都一脸关切的注视着她,兰欣挪开目光,晴朗的蓝天,刺目的日头依然挂在其中,噢,还在地球上,这是兰欣睁开眼的第一反应。觉得有双手在抚自己起来,兰欣慢慢的把脚拔出来。
“兰欣你怎么啦?”燕姐姐关切的问道
“兰欣你没事吧?”
好一会兰欣才醒过闷来喃喃:“我也不知道,刚听到有人尖叫,我就摔倒了”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有听到,脚没有事吧?”国庆左右两边的看看。
“我也什么都没有听到,燕姐姐你和兰欣最近,你听到了吗?”
“我也没有,奇怪了,兰欣可能是你心里作用吧,脚没事吧,踩着什么了?”燕姐姐思索道
大家朝兰欣摔倒的地方看去,沙土下一根脸盆粗的树桩硬生生被兰欣踩下一个洞。朝洞里看看什么都没有,除了踩碎的朽木屑,就是沙土。看不出什么怪异。
都没有听到,可兰欣明明就听的很真切,四下望望,爸爸他们还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测量,周围静悄悄,兰欣着才注意到自己还拉着国庆的手,赶忙松开国庆的手,顺势蹲下身揉揉脚踝。
“兰欣你太厉害了,这么粗的树桩竟然被你踩出个洞来,你脚没事吧”陆洋盯着那树洞看看。
“这树桩年代久远早就朽了,轻轻用力踩就易碎。”燕姐姐看着兰欣的脸解释道,意思不是你的缘故,是树桩朽了。
国庆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兰欣,一句话也没说。
兰欣此时心狂跳的像要跳出胸腔,头晕晕乎乎不知东南西北,眼睛恍惚的看着燕姐姐,燕姐姐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摔倒前的确听到尖叫声。他们说没有听到有什么的声音,可明明听的这么真切,他们是怀疑自己话的可信度,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兰欣怀疑起自己的听力。
国庆蹲下研究起那树洞来,树桩埋在沙土下,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下面埋有树桩,兰欣的脚直直从树桩中间插下去,硬踩出个洞来,国庆仔细看看树桩断截面,像是在研究树桩上的年轮,他在怀疑什么,怀疑兰欣说的是假话?她的脚还疼着呢,兰欣不屑的看了一眼国庆。
燕姐姐看看他们“没什么事就好,继续干活,不加油干,今晚要住在这了”
“啊,今晚住在这?”兰欣后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不会吧,燕姐姐我们好歹找个活人住的地方吧。”
“这么大片的墓地,不知埋了多少的古人,是不是有点恐怖?”
“这些人都作古几千年了,有什么恐怖的,死人有什么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活人。”
燕姐姐有时说话很古怪,平时不怎么说话,说话就让人费解。
接下来的测量很顺利,国庆在沙土中还拾到几个小的青铜器碎片,不知是做什么用的,他要把那捡来的要东西放在兰欣背的工具包里,兰欣死活不肯,让他自己装在兜里,可能是盗墓者丢下的。兰欣也看到一些什么这样青青绿绿的碎片,说不出是什么东西,都绕着走不去碰他们,兰欣可不想背着从死人墓里捡来的东西,说不准被下了咒,还没有走出这墓区就有人撵来要啦。想到有什么东西黏着他们要东西,兰欣的心就觉有什么在抓似的,背后的汗毛不由的竖起来,巴不得快些离开这埋葬古人的墓群。
太阳慢慢的西斜,方爸爸他们已经开始收工具往汽车那边走。
他们这边还在探讨从此地出土的“楼兰美女”
“从报纸上的图片看,楼兰美女应该印欧人种,高鼻深目,卷发,高个的青年妇女,衣着华丽应是贵族,从出土的文物来看,三千年前此地就已有麦子的播种经验,小麦应该是由丝绸之路传入中原,西域的小麦种植比中原早很多年。当时西域人已经把玉当做饰物佩戴,由此可见当时西域的繁华,富裕。西域人很崇尚生殖,也许认为自然生殖才是人类繁荣的根本。。。”
燕姐姐说起罗布泊,就会滔滔不绝如江河之水绵绵流长,忘记时间,兰欣他们也听的津津有味。
当他们驱车来到试验基地时,上玄月已挂在天边,远处的房舍影影绰绰模模糊糊,汽车停在离基地的房舍有段距离地方。
爸爸说已经废弃很久的营房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为了安全,深夜还是不要冒然进去的好,今夜就在基地附近宿营。
不管在哪露营,只要不在太阳墓宿营就好兰欣心里想着。那大白天都能听到不清不楚的声音,夜晚还不定有什么东西夜游出来夜半歌声。而和这群鬼神都怕的人在一起,兰欣觉得自己最怂,连燕姐姐在古墓前都那样的泰然自若。
他们所在的宿营地是当年原子弹试验基地营房附近,站在高地,清淡的月光夜幕下,营房一排排整齐的排列隐隐可见,四周静的出奇,没有虫鸟的夜叫,在附近偶尔能看到一丛丛朦朦胧胧的红柳,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已废弃二十年,这就是当年全国的核研究科学家们,精英们汇聚工作的地方,直到1964年一声巨响,撼天动地震惊世界,让世人知道了罗布泊,神秘的罗布泊才揭开诡异的一角。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夜巡是必不可少的,方爸爸作为身经百战的老战士民兵连连长,侦查和熟悉地形是睡前的必修课。
方爸爸带着钱坤,张嘉新,兰欣听爸爸要去基地废弃营房巡查,怎么能放弃这夜巡的好机会,嚷着要一起去,兰欣去,国庆和陆洋自然而然也跟着去的。剩下的都留守在宿营地。
虽然有一弯月牙照在大地,那种昏暗模糊的光什么都看不清。方爸爸一手拿手电,一手拿着防身用的大木棍,放轻脚步走在最前,一次张嘉新,钱坤,兰欣,陆洋,国庆。
看着方爸爸放轻脚步,兰欣他们也跟着蹑手蹑脚,前方的营房灰蒙蒙模糊一片,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他们踩踏盐碱地的嘎吱声,向营房靠近。
慢慢靠近营房,兰欣紧紧攥着国庆的衣角,两眼瞪的溜圆左顾右盼,前面的营房依稀可辨,营房一排排整齐的模子还可以辨认出,可已是残垣断壁,营房的轮廓渐渐清晰可见,方爸爸拿着手电一间一间检查,检查过的破房,兰欣才敢伸头看看被废弃的空营房,残破一片,他们在残壁外巡查,兰欣渐渐胆子也大起来,没有被检查到的破壁也敢伸头看看。
“哎呦,妈呀”兰欣一声惊呼,不知脚踩在圆滚滚的什么东西上,滑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一阵钻心的疼痛,什么尖利的东西扎进兰欣的手掌。
兰欣摸索着站起来,把双手聚到眼前模模糊糊什么也看不清。这时方爸爸他们听到兰欣的叫喊,拿着手电跑过来“不要动我看看”
方爸爸举起手电照照兰欣的手心“国庆,陆洋你们带兰欣回营地,叫陆洋爸爸给清洗包扎下。我们还要巡查剩下的地方”方爸爸干练的安排着
手电光的照耀下,兰欣才看清楚,双手血糊糊的,脊梁上的汗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回到营地陆洋爸爸仔细检查兰欣的双手,说是玻璃碴扎进手掌,昏暗的火光下,陆洋爸爸慢慢剥离兰欣手掌里的玻璃渣,清洗伤口,消炎,上药包扎,并说不让沾水,和用手提东西,只要不肿,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兰欣举着双手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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