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夜色,旷阔的大江之上,星光撒落。
谁也没有发现,波光粼粼的水中一条粗大的铁链拦江而过。
轰!
商船猛然一震,旋即便被迫停止了下来。
“怎么回事?”
商船上的人纷纷惊醒。
柳谣闻讯赶来,望着江面下的拦江铁索,面色陡然一沉,道:“这么大的拦江锁链绝对不是一时半会能弄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人算计我们柳家?”
就在这时,两岸丛林之中,燃起无数道火把。
火光照耀之下,可以看到,一条条小船疾驰而来。
“柳家大小姐,别来无恙!”
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得意洋洋的指挥船只靠了过来。
“万破军!”柳谣目光微微一缩,其他人更是失声大呼:“你们万家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名叫万破军,乃是东海城万家的人,是一个高级武者,在东海城也极为有名。东海城万家和柳家一直是对头。这种时候万家的人出现在此地,显然没有好事。
“柳谣,束手就擒吧!”万破军神情得意,冷笑道:“此次我们万家出动三十多个好手,你们连一个高级武者都没有,结局已经是注定的!”
“你以为抓住了我,就能吞并柳家?你简直是痴心妄想!”柳谣怒斥道。
“不,我们要的只是船上的玉蛇兰,没有玉蛇兰,柳老头坚持不了多久吧。到时候,用不着我们万家出手,自然会有人找上你们柳家。”
“你怎么知道!”一直坦然自若的柳谣,此时面色陡然大变起来。
玉蛇兰才是他们此行护送之物,为此,她们一路上隐藏踪迹,甚至担心被仇家发现,连高手都不敢带,因为,柳家的每个高手消失的话都会引起敌人的关注,然而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是走漏了风声。
可是,一路上,就连柳家的这些护卫都不知道船上有什么,只以为是一次普通的运输。
“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
云叔咬牙切齿,目光在身后的每一个人身上扫过,咬牙切齿道:“别让我抓到叛徒,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云叔,这个时候没时间想那么多了,还是让谣谣先撤吧!”身后,身穿银白色铠甲的男子急切的说道。
“不错!小姐,你先走,我们断后。”
云叔非常清楚,柳谣才是柳家的希望,如果柳谣出了事,那柳家可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不行!”柳谣连一个陌生人都肯施以援手,又怎么肯抛弃这些为柳家出生入死的老兄弟呢?
“小青,把小姐带走。”
云叔大喝一声,旋即转身朝万破军飞扑而去。
柳家这些人当中,也只有他有希望和高级武者万破军过几招,就算是死,也要拖住此人,为小姐逃走留下希望。
“不自量力!”万破军冷笑一声,双掌猛地推出,和半空中的云叔撞在了一起。
轰!
强大的气势让脚下的小木船都炸裂开来。云叔更是被震得倒飞而回。
“给我杀!一个不留!”
万破军一挥手,其他小木船纷纷撞上了商船,一个个强者飞扑而上,瞬间和柳家的护卫厮杀在了一起。而万破军则在水面轻轻一踩,飞身上了商船。
然而,云叔强压下体内翻滚的血气,再次死死的纠缠了过来。
“小姐,你不要忘记此行的目的,你肩负的是整个柳家。”身穿银白色铠甲的男子劝道。
柳谣眼中满是不忍,但是她此行能不能带着玉蛇兰回去,关系到柳家的生死存亡。
“走!”
柳谣带着小青朝船舱飞奔而来,身穿银白色铠甲的男子紧随其后。
最终,来到了洛川的房前。
身穿银白色铠甲的男子面色带着焦急,又有些愤怒,道:“小姐,这个时候你还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你还放不下那人的死活?”
洛川听到了外面的厮杀声,正欲起身,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旋即房门被踢了开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洛川问道。
“抱歉,出事了,把你拖进了浑水,你自己快逃吧!”
柳谣说着,飞快的走到床前,抓起洛川身上的被子,猛地一撕。
咔嚓——
布匹破碎发出刺耳的声音,旋即,一股清新之极的香气在整个房间里弥漫开来。
破旧的被子里,竟然藏着一株奇特的植物,香气正是从这株植物上发出的。
“玉蛇兰!”洛川露出一丝惊讶。
玉蛇兰是高级蛇形魔兽陨落之后,魔核能量被奇特的灵草吸收后诞生出的植物。普通的植物根本无法吸收魔核中的能量,唯有一种灵草吸收蛇形魔核的能量之后,会蜕变成形似老蛇形状的奇异植物,因此被称为‘玉蛇兰’。
玉蛇兰具有非凡的解毒功效,可以解天下很多种奇毒,或许是吸收了高级蛇形魔兽的魔核的缘故,所以对蛇毒有奇效。而且,玉蛇兰中的能量丰富,也是高级灵药。
不过,玉蛇兰极为稀少。生长条件也极为苛刻,需要吸收高级蛇形魔兽的血液和魔核,所有世间都难得寻上一株。
没想到,这破旧的被子中,竟然会藏有一株如此稀有的灵药。
其他人更加不会想到,柳谣会把如此珍贵的东西,藏在这里。
就在这时,洛川眼中精光一闪,抓起手边的长剑,朝柳谣刺了过去。
“啊——”身后传来小青又惊又怒的尖叫。
“你……”柳谣面色狂变。以为洛川起了夺宝之心,便想往后退去。
然而,洛川的一剑,虽然看上去平平无奇,却封住了她所有的退路,气机牢牢的锁定住了她,让她避无可避。
望着离自己不到一寸的剑锋,柳谣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心中无比的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会救起一个白眼狼。当时要是让这家伙死在河里,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柳家、爷爷,我对不起你们……
然而,下一刻,柳谣并未感觉到受伤的疼痛。只觉得一道冷风贴着脸庞刮过,紧接着,身后就传来一声惨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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