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源皮具,中等规模的一家铺子,在这条商铺林立的大街上,不怎么显眼。全\本\小\说\网\
上午八点就要到校,罗冲和悍娘只能一大早找来这里,现在只不过六点出头,人家这铺子都没有开门呢。
梆!梆!梆!
用力敲门吧,没什么办法。
“谁啊,这么早敲门?”
十几息过后,就听到里面有人抱怨,听起来像是个中年大婶的嗓音。
咔。
大门上开启了一个小窗口,露出一张很普通的胖脸。大婶瞅着罗冲和悍娘,紧接着便看到他俩胸前别着的罗天学牌。
“有事吗?”
大婶的态度立即转变了许多,罗天府这座城市里,所有的买卖营生全都依靠中心学府的这些学员,否则,这座城市都没有了存在意义。
罗冲回道:“大婶,我们要见凤掌柜,麻烦你跟她说,她一位老朋友的孩子求见,凤掌管一定会见我们的。”
“这么早,掌柜的还在休息吧?”
那位大婶的神情语气有些不太确定,因为,她看到了悍娘手中拎着的那把尺寸大到吓死人的大斧子。
“麻烦你帮我们问一声,凤掌柜肯定会见我们的。”罗冲显得很有把握。
“好吧,你们等着。”
大婶去了不长时间,还真就回来开门了,并把罗冲二人带进商铺后院,在一间专门接待贵宾的房间里,又等了几分钟,这才见到了凤掌柜。
凤掌柜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中上之姿,身材倒是很高挑,气质风貌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武者,但罗冲心里面清楚,能让钱婆婆看得上眼的人,肯定是一位武道高手。有可能,比阁老爷子都要厉害呢,只是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大隐隐于市罢了。
相互见礼之后,凤掌柜坐到桌子对面,语气淡然,神态清冷:“说是我的某一位老朋友的孩子,有什么凭据吗?”
一旦不把罗冲二人看成是正常顾客,她的神情气质也就有了明显改变,属于强者高人的那种淡淡的傲然气息,隐隐凝现出来。
罗冲掏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纸上写了这么一段话,读起来像是一句诗:“一滴朱砂泪,半口笑天杯。”
看不懂什么意思,但这并不重要,搞不好就是钱婆婆与她订立的某种接头暗语呢。
“是她?”
凤掌柜却是反应强烈,神sè剧变,相当之激动,并急忙问道:“她在哪里?是不是就在罗天府?”
“抱歉,凤掌柜,她不让我们告诉你实话。”罗冲面带歉意,摊了摊手。
悍娘则是静坐不语,依靠嘴皮子与人沟通,她一向都不擅长。
凤掌柜则显得有些发愣,胸脯连连起伏,好一会儿这才勉强平静下来。
“好吧,好吧,我知道,她这是,不愿连累我。”
凤掌柜看着手中的字条,叹息念道:“一滴朱砂泪,半口笑天杯,死不死绝情难写,活不活肝肠已碎……”
罗冲没说话,这种情况下,实在不好说些什么,先让她感慨着吧。
又等了一会儿,凤掌柜调整情绪,基本恢复到原先的正常状态,低声问道:“来找我,所为何事?”
“是这样……”
总算触及了正题,罗冲坐直上半身:“我想知道,中心学府的阁老爷子,最喜欢喝哪一家酒肆的哪一种酒?”
“那老头?”
凤掌柜眉头微皱,显得颇有些意外,问道:“就为了这点事情?”
罗冲笑了笑,点头回道:“可能对您来说,这只是一件小事,但对晚辈而言,却是眼下阶段最最重要的一件事,关乎到我的将来,并且,这个答案只能在天黑之前得到它,才有用处。”
凤掌柜也是个明白人,稍稍一想,也就点头说道:“是啊,她碍于誓言,不能传授你们任何功法,只能指导你们走这条途径了。”
“正是这样。”罗冲点头。
凤掌柜倒是毫无推脱,瞅了一眼他二人胸前的学牌,点头应下:“这事不难,放学后,你们再来一趟也就是了。”
“好!”
罗冲大喜,急忙站起,施礼道谢。
悍娘虽没有口头称谢,到也跟着行了一礼。
凤掌柜盯着悍娘的小脸蛋儿,嘴角撇出一丝丝隐约笑意……
上午听课,中午,食堂大院内,罗冲又要挨板子了。
今天是一百大板,还是有很多学员跑出来看热闹,并且议论纷纷:“他还真有胆子再去第二次啊?”
“你说,会不会再有第三次呢?”
“难说!似乎,没有他们兄妹俩不敢为之的事情,这样的人物,不能以常理来衡量啊。”
由于,罗冲和悍娘都姓罗,并且都显得极其特别,极其另类,几乎所有学员都把他们看成了兄妹,并且对他们的父母也是好奇心甚浓:什么样的一对夫妇,能够连续生出这样的两个极品?
不过,今天中午,宝少君那伙人还真就没有出现,或许是因为,他们已经知道,挨板子这件事对罗冲构不成任何伤害,反倒让他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焦点人物。
看他挨罚,非但不觉得解气,反倒胸中郁闷。
cāo他nǎinǎi的,不看也罢!
啪!啪!啪……
极富节奏的打击声,与某人的嚎叫声再度交响到一起,比起昨ri,更显得附有韵律,似乎,行刑者与受刑者之间,已经度过磨合,初步建立起了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默契。
由于心脏位置的那个秘密,罗冲还是痛并快乐着,冰火两重天的奇妙境界再度上演,虽不是陶醉其中,却也是物我两忘,不知不觉中,一百大板也就拍完了。
起身后,噶蹦蹦一串舒展动作,就差伸懒腰了。一如昨ri,罗冲先对两位教官行礼道谢,说一句辛苦受累,然后,四人组进入食堂,该吃吃,该笑笑,什么都不耽误。
下午,悍娘的摆擂也是一切顺畅,只有第二场不是计时读秒,其他九场,全是她孤身只影地站在场地zhongyāng,好像一尊艺术雕像,默默的耗着时间。
第二场,有一个赤血九段的女学员上场挑战,实力与白无常差不多,也是学府里名声最为响亮的种子选手之一。
你来我往地打了几十个回合,那位女学员确定自己敌不过悍娘的恐怖力道,找机会抽身而退,主动认输,并且对悍娘说了这么一句:“还要感谢你,宰掉了那个烦人的家伙。”
很多老学员都知道,白无常比较好sè,生前一直都在纠缠她,仗着身份背景和那种飘渺鬼步,倒真是拿他无可奈何。
对于人家的道谢,悍娘倒也回了一句:“不必谢我,他自己找死。”
今ri的十场连胜之成绩,又是轻松获取到手,到现在,整座学府的新老学员们,基本上都已承认:罗悍天乃是赤血之境第一人。
最起码,在罗天学府之内,应该是这样的。
下午五点之前,罗冲和悍娘也就赶到了鹿源皮具店,非常顺利地从凤掌柜那里拿到了一个答案:景风酒肆的一品葡萄酒。
“竟然是葡萄酒?”
罗冲歪头一乐,心中笑道:“没想到,阁老爷子还挺绅士,喜欢喝葡萄酒。好啊,去给他买上个五十斤!”
这个想法刚刚萌生出来,凤掌柜却是含笑催促:“快点去吧,这个点,不一定还能买得到了,要看你们的运气。”
“啊?”
罗冲一愣,急忙问道:“您的意思是说,那家酒肆还搞限量销售的制度?”
“是这样。”凤掌柜轻轻点头。
“那快走!”
罗冲匆匆道谢之后,顾不上再说其他,与悍娘一起,立即朝几条街之外的景风酒肆杀去。
出了皮具店,罗冲还在心中嘀咕:“凤掌柜也真是不够意思,就不能派个人,提前帮我买下三五斤的,我还能亏了你们的银子不给吗?”
可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人家已经帮了大忙,又不是你姑你姨你亲妈,凭什么那般的无微不至。
倒是不远,几分钟也就跑到了那条街,远远看到,景风酒肆的牌匾之下,一个店员正在往大门上一块一快的封闭门板。
“坏了!要关店门,就差这么点时间,你看这事闹的。”
罗冲心中一急,恨不能一把飞刀丢过去,把那店员撂倒了再说。
“等等,先别关门!”
罗冲一嗓子吼得,把周围几名路人吓得全都是猛一哆嗦,想要骂上一句,却被他们的武者打扮,以及悍娘提在手中的大斧子吓得生憋了回去。
就差最后两页木板,酒肆大门就要合上了,好歹的,罗冲速度惊人,及时冲杀过去,一把捞住店员的手臂,对他说道:“劳驾,先别关门,我要买酒。”
咱们着急,人家却不急,那店员看都不看罗冲,慢悠悠回道:“卖完了,关门了,明天早点来吧。”
“这可不行啊。”
罗冲急忙说道:“我要这酒,有急用!”
那店员这才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几眼,看到罗冲胸前的学牌,态度稍稍改变,笑着说道:“客官若是犯了酒瘾,随便找一家酒肆,买几瓶高度的烈酒才比较管用,咱家只卖葡萄酒,酒劲太小,救不了这个急。”
“我不是犯酒瘾。”
罗冲解释道:“我买酒送人,有大用,今晚之前必须拿到。没错,就要你家的一品葡萄酒。”
“一品的?”
那店员立即明白,这绝对不是一个老顾客,便道:“一品的更就甭想了,一天只卖十斤,早上一开门,一刻钟内也就卖光了。”
“这怎么能行?”
罗冲急了眼,心中叫道:“就差最后这临门一脚了,又跟我闹这出?不行,偷也好,抢也好,这酒,必须拿到!”
(罗冲能不能买到葡萄酒,且看后文来揭晓,故事渐入佳境,咖啡更加需要大家的支持,兄弟姐妹们,拿出手中的推荐票,以及其他方面的各种支持,扔过来,砸过来吧,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创作源泉。真的,写作这种事,心情很重要的,咖啡兴奋了,才能灵思泉涌,才能高氵朝迭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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