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时琛就这么看着她,不闪不避,俊美的脸很阴柔,又散发出无尽的强势气场,这个巴掌,最终还是没有落到他的脸上。
温薏呼吸急促,胸口起伏的厉害,眼睛越来越红,却不知道是因为哪一种情绪,她扬起的手握成了拳,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僵在半空中。
“不是要抽我么,我站着让你抽。”
她手指向门外,微不可觉的颤抖着,“你给我滚!”
他站着没动,一双眼看着她,像是看着爪下的物,危险又势在必得,带给人十足的窒息感。
他的眼神让她无端的慌,又咬着牙重复了一遍,“墨时琛,我让你滚——”
男人俯首就逼到了她的面前,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下去,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将她人往屋子里面带,腿一个反勾,就将门重重的关上了。
温薏的眼睛放大,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她那只从半空中正准备落下的手已经被男人握住,然后被他带着转了身,整个身躯就被抵在了门板上。
再迎接她的就是狂乱的,肆虐的,势不可挡的深吻。
他压着她的身躯,他的气息,他的吻,无一不透着极端强势的霸道之意,让她觉得自己渺小软弱得只能被他生吞入腹。
他骗了她,没有一点愧疚,没有一点心虚,有的只是比以往更甚的强势。
墨时琛把她压在门板上,几乎就把她人禁锢住了,没有反捆住她的手,换了平常,她的确就算双手自由也推不开他。
可是现在……
她被他吻着,手就朝着他的胸口用力的推拒了下去。
男人身体立即一僵,喉咙里也跟着发出忍耐的闷哼,果然还是很快的放开了他,呼吸沉重紊乱,俊美的脸都瞬间变得煞白了,低眸看着她,眼睛里好似要渗出墨。
她按到了他的伤,而且很用力。
公寓里静得像是坟墓,而她跟他的呼吸清晰得能辨别出节奏。
他的一只手落在她肩膀旁边的门板上,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伤,脸色泛白,扯着唇角笑,“就这么恨我?”
“我恨你?”温薏反问他,“非得站着让你不顾我的意愿对我为所欲为,才叫不恨你吗?”
墨时琛再度抱住了她,手臂环着她的腰肢,下巴埋入她的肩窝,浴后沐浴乳的清香立即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温薏。”
他唤着她名字时,嗓音明显虚软。
她没说话,任他抱着。
他哑声清晰的道,“我不怕挑明了告诉你,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温薏闭上眼。
她一点不意外,他不会后悔。
他最多只会悔当初做的不够密不透风,让她知道了这件事。
男人冷冷的跟着说,“如果不是墨时谦多管闲事,再过一段时间我已经重新得到你了。”
“难道你以为你能欺瞒我一辈子?”
他冷静的回答,“过了这段时间,等你跟我复合了,即便再知道这件事,也最多只会跟我吵一架,不会离开我。”
温薏想反驳,可她哑口无言。
她发现他说的是对的。
如果是很久以后,如果新的感情已经培育了出来,而他们的关系也稳定了,她的确是不会再过往而分开。
他算计的就是这一点。
温薏觉得很累,她没有心力再招架他,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什么都不想是去思考。
她放任自己靠在门板上,轻轻的道,“你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
视线无意中扫过男人的胸前,他穿了大衣,里面也有打底的,还是深色,这么乍一看上去看不出什么,不知道她刚才推他的时候是不是又把他的伤势弄严重了。
又想起他当时的反应,即便是此时他脸色也没多好,温薏心里还是堵得厉害,很不舒服,很烦扰。
他低头看她,“你是不是准备回到原点,又要把我革除在外?”
她别过脸,没回答。
这反应落在男人眼里,就是毫无疑问的默认。
或许原本,她就是默认。
“你出去。”
“你答应了晚上陪我吃饭。”
“你现在还想着我陪你吃饭?”
他淡淡的,“你答应过了的,为什么不能想?”
温薏很冷,“我不吃,更不会陪你吃。”
男人也不怒,他点了点头,“那我陪你不吃。”
“墨时琛,”她满脸的无力无奈,“你比我聪明,能不能告诉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摆脱你?”
“那我告诉你,你心里有我,你能顺着自己的心意给我机会吗?”
她嘲弄的反问,“我心里有你?”
他冷声回答,句式里净是逼迫,“你心里没我,怎么会心软受我一次次的要挟?”
她抿着唇,唇色渐褪,呼吸都好似困难了起来。
男人的语调又转淡了,“你只是没信心,对我没信心,对我们的关系没信心,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时间,只要你给我机会。”
温薏不想再跟他理论,咬着唇一把将他推开了,也不再赶他,径直就往卧室里走。
进去后就关上了门,并且反锁。
墨时琛没有追上去,事实上以他现在的体力,她如果存心要把他弄出去,他都未必能抵挡。
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房门紧闭,他的肩膀才一点点的佝偻了起来。
他胸口的伤像是连愈合的机会都没有,一次次的裂开。
男人的手扶着门,脸色比刚才温薏在的时候更难看。
他几乎要弯下了腰。
人心有时真是百转千回的诡异,完全没有规律可循,他给自己补一枪,他把自己快要愈合的伤再次挖开,明明用这些伤要挟她几次了。
刚才同样可以,而且还是她亲手推拒按伤的。
他却生生忍住了。
完全没有必要的忍耐。
墨时琛扶着门缓了差不多五分钟,才慢慢的走进了客厅,在沙发里坐了下来。
她不准备管他了。
他不走,她估计也不会出来了。
他从身上拿出手机,拨了电话给手机,声音比刚才跟温薏说话时更虚软无力,但又从容得有条不紊,“回庄园一趟,让苏妈妈把今晚的晚餐打包好,送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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