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谦的脚步没有任何的停顿,牵着池欢的手从她身边走过,直接走下了楼梯。
黑色的古斯特就停在光线的暗处,男人绅士而自然的替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然后才绕过车头回到驾驶座上。
车子开出了好一会儿。
车内始终是安静的,池欢侧首看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似乎在出神。
男人低沉的嗓音打破这几乎僵硬的沉默,“你是在不高兴?”
池欢回过神,收回了视线,低声道,“没有。”
他淡淡陈述,“你没有说话。”
她有些好笑的道,“我难道不能不说话吗?”
“不能,你应该有很多话想说。”
墨时谦是个喜好清静的男人,他也不喜欢别人在他耳边吵吵嚷嚷,但他不喜欢过于安静的池欢,尤其是反常的安静。
池欢抿唇,又沉默了下来。
她是想问,也的确是有很多话想说,可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口。
她想了想,捡了个最简单的问,“刚刚那个陶烟,是什么人?”
“苏雅冰上一任男朋友的太太。”
“我问她跟你什么关系。”
刚才的争吵她都听到了,当然知道陶烟跟苏雅冰的关系。
“没有关系。”
这种回答根本是间接的拒绝回答,池欢气闷得懒得不想理他,把脸又撇到一边。
过了一会儿,男人低低淡淡的道,“我查苏雅冰的时候,查到了她跟沈鸿的关系,她是沈鸿的太太……刚好她最近需要的帮助,我能给她。
“什么帮助?”
他有条不紊的回,“她想离婚,但她老公不肯,自己家族这边也不准她离,她需要律师,我替她找个让她满意的律师。”
池欢,“……岳霖?”
“嗯。”
她咬了下唇,“你跟岳霖什么关系?”
“大学时做过半年的室友。”
池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懵懂的问,“你怎么会跟他做室友?岳霖不是在斯坦福念的法律系吗?”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扶着方向盘,偏过头淡淡的瞥她,“你的男人在哪里念的大学,学的什么你一概不知,只见过一面的路人甲你倒是清楚的很。”
池欢从他一如既往淡淡然的腔调里莫名的读出了几分阴暗的不悦。
她撇嘴,“你又没告诉我,我连你现在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是从哪个大学里出来的。”
她今年二十一岁未满,墨时谦比她大四岁,好像已经过了二十五岁的生日。
他给她当保镖的那几年,她一直以为他没什么文化呢……
这种观念根深蒂固,虽然后来有了新的认知,但潜意识里还没更新,总下意识的觉得他是没读过大学的。
墨时谦开着车,没有吭声。
池欢想起来欧沁好像也是斯坦福毕业的。
她抿着唇,“你跟岳霖是同学,那你也是念的斯坦福法律系吗?”
“差不多。”
池欢后来才知道,差不多里差了的那一点是——他的确是在斯坦福念的法律系,但他修的是工商管理和法律的双学位。
至于为什么只跟岳霖做了半年的室友,是因为他念大学没多久就发现了当时的一个商机,赚了一笔钱,因为喜好独居安静,就租了个高级公寓自己搬出去住了。
当然,跟岳霖这个朋友也是那时候交下的。
池欢小声的嘀咕,“你看着可不像是学法律的。”
而且他显然也不是从事这个职业的。
男人偏头勾唇朝她笑,“我学法律不是为了当律师。”
“那你是为了什么?”
他淡淡一笑,“因为闲。”
池欢,“……”
“你跟欧沁也是同学?”
“学妹。”
学妹两个字,池欢莫名觉得不喜,似乎总透着股暧昧的劲儿。
“她喜欢你。”
“嗯。”
“她很优秀,你一点都不动心吗?”
池欢很少认同哪个女人是优秀的,但欧沁的确是,业界和名流圈公认的才女,她也认为名不虚传。
他淡淡的道,“是优秀,但跟心动有什么关系,我见过更优秀的。”
“就算是更优秀的,你也没有动心过是吗?”
静默了片刻,他淡声道,“要怎么样,才算是动心?”
这个问题,池欢答不上来。
墨时谦没有喜欢过任何人,更别提爱。
这个念头在她心头又更清晰了点,然后盘旋了好一会儿。
“你有很多的选择,为什么选择了我?”
“是你要的我。”
这个地气没错,当初是她开口提出的要求,让他做她的男人。
她低头,“想要你的女人应该不少。”
车内又静了好几秒,男人才开口,“池欢,这个问题重要吗?”他的声音四平八稳,“爱只是一种情绪,而且大多时候是负面的,我能给你的,比这个字能给的多很多。”
池欢没说话。
她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她有些说不出来的迷茫。
“池欢,你喜欢莫西故的时候,也只是想要他的人和忠诚,你对我没有爱意,难道,我整个人和所有的忠诚都满足不了你?”
男人的嗓音低沉好听,有最好的音质,可腔调淡然,冷静得令人觉得寒凉。
她没说话,一直没有说话。
想要思考他的话,可思维像是僵硬了般。
他能坦荡磊落的对着一个优秀并喜欢他的女人说,他是属于她的,这会让她生出作为女人本能的骄傲和愉悦。
可再想到这些与爱无关,这些愉悦里便免不了落下纷扰的怅然若失。
车子在一家中餐厅的停车坪停下。
池欢低头去解安全带,刚准备身后推开车门下车,一阵阴影笼罩而下,她下意识的抬头,便正对上男人俯首覆盖上来的薄唇。
修长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灵活的舌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的勾着她交缠。
她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即伸手用力的推着他的胸膛——?这是公众场合,如果被狗仔拍到他们在车里接吻……
这么一想,她挣扎得更厉害了。
但她动作还没起势,就被男人更深的压入了副驾驶的座椅中,更深,更用力,甚至是更粗暴的,像是掠夺般的亲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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