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桌子上摆着一家三口人的照片,为什么孤身一人回家过年?是离了婚还是去了远方,不得而知。王黎民的一愣,也表示了不想让姜书升知道的太多,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来来…老爷子,你上坐,今天都不是外人,其他人随便坐,随便坐。”王黎民招呼着,让大家坐下来,一共只有五名人员吃饭。
伯父不客气,看了看大伙,“黎民,过年了,酒呢?”
王黎民笑了笑,很无奈,“你都血压这么高了,还喝呢?再说了我上次回家给你带来的酒呢?你喝完了?”
伯母瞪了老头一眼,假装生气,“他呀?还上次的酒,前几天他那几个战友过来看他,也带了不少酒,早就喝光了,再生病看看谁还搭理他。”
老爷子听到老伴和儿子集体讨伐他,吹胡子瞪眼,很不耐烦,姜书升跑过去,打开了刚刚从沃尔玛买的酒,“老爷子,这里有酒,有酒。”
“你看,还是这个小伙子,真懂事。来来……倒上,大过年的,不喝点酒,还不如不过呢!”老爷子立刻喜笑颜开。
姜书升在众人的仇视中,给老爷子倒上了刚买的五星茅台,随即又给王黎民倒了一杯,最后是房涛接过了酒瓶,给姜书升和自己倒了一杯。
“那好,我们端起酒杯,共同祝福新的一年,顺顺利利。”王黎民也没办法,毕竟来家里做客,不能太过较真。
就这样,在这个距离东源市几千公里的城市,陌生的环境中,姜书升度过了他的除夕夜,吃了一顿还算是融洽的年夜饭。
“小伙子,你先等等走,我给你拿一样东西。”就在年夜饭散了伙,大家准备离开的时候,老爷子神秘的喊住了姜书升。
大伙很纳闷,这个老爷子又在闹什么?
“小伙子,我看出来了,你是真不错,咱爷俩对脾气。这是刚才我写的《兰亭集序》,算是礼物送给你了。实话告诉你啊,我一般是不送人的,投缘嘛!”老爷子喝的有些高了,红着脸说道。
王黎民想说他几句,姜书升抢先一步,拿了过来,“老爷子,你放心吧,我回去以后一定会认真学习您的墨宝,争取下一次来,我们切磋切磋。”
“好好,小伙子有眼光有眼光。”老爷子精神焕发,自豪的说道。
“那我们走了,伯父伯母,你们回去早点歇着吧。”房涛接过了话茬,向王市长一家人道别。
晚上九点半,姜书升回到了宾馆,借着酒劲,躺在床上,就迷糊了起来。今晚的事情基本结束,身体彻底放松了。
“嗡嗡嗡”手机震动了很久,姜书升才听到了声音,摩挲着爬了起来,借着光亮,拿起了手机。我晕,是任晓晓,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几个意思?
“老五,干嘛呢,打了三个电话才接,这么快就急着上床找媳妇了。”任晓晓在电话里展现出了一贯话无不羁的本色。
听这话,任晓晓并不知道姜书升来到了六都市,“喝了点酒,迷糊呢。”
“吆,小日子不错呀,也不知道给本姑娘拜年。”任晓晓没好气的说道。
姜书升半躺着坐了起来,“有事吗?没事挂了,有点上头,我要喝点水。”
“你喝了多少酒啊,要命呢!也没什么事,就是有点…想你呗”后几个字的语气有些可怜巴巴,姜书升能不明白嘛,借着酒劲,他也很想告诉任晓晓,此刻就在她的身边,“晓晓,说不定呀,我们就快见面了。”
“吹吧,还见面,我在六都市,你在东源市,相差近两千公里呢。”任晓晓叹了口气,说道。
姜书升还是抑制住了说出真相的冲动,就怕借着酒劲,再发生点别的情况,可就真的对不起在家里任劳任怨的赵群,“哈哈,也是昂,那祝你新年快乐,新的一年早点找到幸福吧。”
任晓晓咯咯的笑了,“老五,不过说真的,你要是真的能够赶到我身边,我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嫁给你!”
仿佛一盆热水浇了过来,姜书升出了一身汗,“好好,不说这个了,你又来了!神经病又犯了,我要去喝水了,老婆孩子还等着我呢。”
最后一句,他是故意加上的,提醒任晓晓死了这条心吧。
“老五,我真的好…孤独,尤其是这个除夕夜,怎么办?”任晓晓望着窗外的烟火,可怜兮兮的说道。
姜书升听出了这是她内心的独白,“好了,晓晓。我先挂了,我老婆过来了。”
“切,你看你这点出息!鄙视你们!”任晓晓愤怒的说完这句话,挂断了电话。
…………
源东区振动老街坊,大年三十,深夜十一点左右,一个身影出现了,这个人身穿黑色的外套,是那种可以直接套到头上的运动外套,遮住了脸庞。
急匆匆的进入了老街区,那里有一个人,等待多时了。
破旧的残墙,低矮的屋顶,角落里,一个人蹲着抽烟,火星一闪一闪,看到黑影转了几圈,忍不住的呼喊一声,“喂……”
黑影人转过头来,定睛一看,辨认清楚了接头人,才走了过来,“你吓死我了。”
“什么情况?有发现吗?宾子。”刚才来的黑衣人,正是刚刚才从江东省二监特批出来过年的关汉宾,他是因为盗窃罪进去的,目的是为了接近狱室里的某个人。
关汉宾走过来,“有一点线索,于策让我捎了一个纸条,我看了半天没看懂什么意思?”
“纸条呢?”
关汉宾从裤兜里摸了半天,才拿了出来,只有五六厘米大小,展开之后,只写了几个字“周图无边,七分不怪”,后面画了一个类似于老虎头的图案。
“这个纸条,可信度很高,你看一下这个图案。”武树华指了指后面的虎头。
关汉宾随口说了一句,“这是什么?老虎?”
“不错,这个集团的总部在东北jl省,那个地方的东北虎很多,也是当地人的崇拜的神物,所以这个组织在传递一些可靠的信息时,后面会画一个虎头,来表示可信度。当然,只有少数人才可以用到这个。”武树华分析道。
关汉宾点了点头,“看来这个老于,还是真是集团重要的人物。”
“不错,我为什么让你盯住他,因为他是这个集团的军师,管理着借贷的账本。”武树华说道。
关汉宾又把纸条叠好,收了起来,“那这个纸条,到底是什么意思?”
“估计在传递一件重要东西的藏身处,也可能是某个人。”武树华思考了一会,也无法理解内容。
关汉宾说道:“我在外面只能是呆三天,就要回去,还有这个纸条他让我送到恒力轮胎厂。”
武树华想了想,“那好吧,我们就此分开,这两天大家都思考一下纸条的信息。你回去以后,想办法接触这个老于,让他信任你,出来之后也好顺利打入集团内部。”
“嗯,好,那我在去二监之前,还见面吗?”关汉宾问道。
武树华摆了摆手,“不见了,无论我们能不能参透这里面的信息,都不再见面,安全第一。”
关汉宾把外套的帽子掀起来,又盖到了头上,裹紧衣服,冒着寒气,走了。
不远处的老街,很隐蔽的角落里,停放着一辆破旧的老捷达车,没有启动,没有灯光和暖气,几个人从旁边走过,也没注意里面有没有人。
武树华走过来,左右看了看,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马明汉半躺着的身体一下坐起,发动车子,拐出了街区,“怎么样?宾子没事吧?在里面不容易啊。”
听着马明汉关切的问话,武树华知道这两个人的感情很深,“没事,他比预想的要成熟,就是瘦了一些。”
“那里面的伙食,简直就是动物吃的,不瘦才怪!”马明汉拍了一下方向盘,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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