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四散纷飞。
而那一众的仙家,看到最终的结果时。
彻底呆滞了。
有抓脸的,有目瞪口呆的,有面红耳赤,气得直跳脚的,不一而足。
当然也有极少数人,乐得差点没有笑翻在地的。
除了这些人外。
殷洪的表情也是懵圈的。
然而非要说谁最懵圈。
自然是边上的惧留孙不可了。
此刻的惧留孙,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一动不动。
除了目中那露出的骇然,整个人宛如石化在了当场一般。
再配上,边上清风带起的片片枯叶,显得有些伤春悲秋之感。
“这...这是怎么回事?”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惧留孙良久晃过神来,才艰难地开口呢喃出声。
只是此时的他,满目不可置信。
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别说他惧留孙不相信了,就连边上的殷洪,都是满脸的愕然。
他想过惧留孙会帮他,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惧留孙就是卧底!
但他没想到,惧留孙会用这样的方式帮他。
这简直就是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啊!
无他,因为此刻,众人眼中。
趴在玉鼎身上,露出那小短腿的,不是别人,正是惧留孙的好大儿!
——土行孙是也!
这时殷洪愣了半晌,就那么静静地盯着那昏迷中的土行孙。
心中百感交集,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那叫一个感动啊。
没错!
他感动了!
这能不感动么?
这躺着的小个子是谁啊?
那可是土行孙!
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最终惧留孙都是在为自己,不遗余力地搞破坏啊。
一想起之前的种种,殷洪也是感慨万千。
难怪之前惧留孙发了疯似的,在给自己找麻烦。
当时他还以为这老小子又叛变了呢。
可现在想来,殷洪心中更是惭愧不已。
这惧大仙真是三界之中,当之无愧的万事留一手啊。
原来在最关键的点上,他早就留了后手了!
而这后手,现在看来,显然就是土行孙啊。
若是别人趁乱进入场中,破坏了玉鼎的施法,那么他惧留孙身为玉虚门徒,以他的立场,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这样的结局,必须推翻!
这样一来,赌局就算不废掉,也必然又将重启。
若是重启,玉鼎有了三次试验的心得后,又岂能再失败?
故此,这惧留孙才派自己的徒弟,亲自出手?
如此一来,玉虚搞玉虚,是你门内的事情。
至于说搞砸了?
没有旁人介入,你就是输了,你也没办法怪罪别人,只能自己忍痛吃下,这个苦果。
殷洪此刻,心中当真叫个感慨万千啊。
没想到惧大仙为了自己,居然如此煞费苦心。
连亲徒弟都拿出来背锅了!
这等为国为民,一心帮扶自己的心胸,让殷洪顿觉有些汗颜。
可不么?
之前自己还打算让惧留孙赢,现在想来,殷洪脸上更是臊得慌。
人家默默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
自己不仅懵然不知,甚至还要浪费他的一片苦心。
难怪,之前说要让他赢的时候。
惧大仙会如此反复无常。
之前不清楚,他为何会如此瞻前顾后。
现在想来...
哎...惧大仙当时的内心,该是何等的挣扎啊。
一边是费劲心思安排的师徒破坏局,一边又不能拂了自己想他赢的临时变故。
但是,殷洪看不懂。
现在呢?
这惧大仙,当时内心承受的压力,该是多么的巨大啊!
惧大仙好苦,他的心,一定好累...
本...本太子...不,是小子,小子真的是太不知道心疼人了。
居然还一味地逼迫他选择。
“太不是人了啊!殷洪!你知道错了么?要知道,人家一心为你着想,而你呢!步步紧逼,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此刻殷洪在自己的内心,深深责问自己。
他在反思,他在忏悔。
因为土行孙的出现,一切疑问,他都豁然开朗了。
此时,当他的眼神,再度望向惧留孙的时候。
竟是缓缓地湿润了。
这眼神带着钦佩,带着同情,带着深深的悔意和自责。
也就是这眼神,可把那个呆滞的惧留孙给看的,不经意间,背后汗毛,都是为之狠狠一竖。
这...这小子为什么,要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贫道啊!
贫道明明输了,为什么他要自责,他要忏悔?
这...
惧留孙很懵逼啊。
但显然,这些都不是他该深究的事情。
他首先要弄明白的是,为什么自己这徒弟,会出现在试炼的现场!
这小子之前不是明明都昏厥了么?
而且,自己明明把他丢在书店里了。
现在为何又会昏厥在此地?
这其中定有蹊跷,不弄明白,他回去也不好交代啊。
否则师尊和师兄弟们问起来,他根本没法自圆其说。
现在的他,根本没心思去考虑输赢,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甩锅!
可正当,他想要上前几步,去弄醒土行孙的时候。
却是被一脸感动的殷洪,一把就拦住了去路。
原本被这小子拦着,惧留孙是想发飙的。
可当他看到殷洪下一个动作的时候,惧留孙彻底懵逼了。
无他,此刻殷洪,也就是成汤的太子爷,居然...
居然对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而且从其脸上,丝毫看不到任何的做秀嫌疑。
这眼神,真挚而又诚恳。
简直就是什么礼贤下士的典范啊!
也就是这一躬,吓得惧留孙一蹦三丈高,连忙退了开来。
他慌了!很慌啊!
这殷洪什么人啊?
众人眼中,不可一世,敢于天斗的成汤太子,更是反贼的大头目。
这样的家伙,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自己行礼。
这虽说不是什么跪拜大礼。
但也绝对不是什么一般的礼了啊。
一般人可是承受不起的。
别说承受不承受的起了。
就这一礼,他惧留孙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这叫什么?这叫瓜田李下啊!
一个反贼大头目,居然如此郑重的给自己行礼。
那传出去,自己要再推脱说和这小子没点什么关系。
谁信呢?
师兄弟们信么?
师尊信么?
师祖他老人家,信么?
这是要玩死贫道么?
这刻,惧留孙被吓得都快哭了。
可他不敢上前制止啊。
若是上前制止,被有心人看到,以为自己是在扶他。
那不是越描越黑了么?
啊——
咋办啊!
这刻,惧留孙的内心,无疑是崩溃的。
若是放在平时,这一礼也就罢了,还能找借口搪塞过去。
可眼下,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玉虚输了啊!
在这么敏感的时期,这小子给自己行这样的礼,这叫他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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