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吗?”凌启一手扣住栾月的腰,她的头靠在他的怀里,静静地闭着双眼。
“嗯!许是经历过一次,有了思想准备,这一次竟然没有上一次那么疼。”栾月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去,此刻说话也是气若游丝。
眼睫微抬,看着凌启渐渐恢复正常的脸,栾月艰难起身将他推开。
“你现在还很虚弱,不要乱动。”凌启担心道。
“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反正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也不会让我这么快死去的不是吗?”栾月淡淡的说着,语气轻轻的,听不出是何语气。青丝泻下挡住了苍白的脸颊,更是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
凌启倒是一改之前嬉皮笑脸的模样,神色凝重,紧抿双唇,不说话。
“凌启,不要忘了帮我把那弓箭给夺回来,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
“嗯!”
栾月忽地掀开被子,凌启依旧僵在床边,她白了他一眼,忽地说了一声:“凌启转过身去,不许看这边!”
“嗯?为什么?”凌启困惑道。
“我让你转过去你就转过去,你啰嗦什么。”栾月看着身后,这里的将士虽然骄奢淫逸了些,这房间布局也属上层,可终究不是闺房,更不比皇宫,连一个屏风也没有,换衣服也就只能将就了。
“你这是命令我?”凌启语气中有一丝不情愿,身子也是一动不动,看样子便是不愿动。
“凌启你混蛋!你现在不能出去,所以我让你转过身去,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你还要怎么样,难不成要我当着你的面脱光了?”
栾月脸颊微红,声音中满是委屈。
“额……小东西,你就算是想要撵我出去,也没必要脱光了,女子贞洁还是很重要的,咳咳,我也不想看。”
凌启脸颊也有些红,面对着栾月委屈的模样,强忍着笑出声,目光有些闪躲。
“我是要换衣服!你在这里我怎么换!”
栾月终于忍不住了,既然连脱光这样的话她都一咕噜说出来了,还有什么不能说得。
“咳咳,你早说你要换衣服不就得了,非得要拐弯抹角。这样罢,我还是消失吧,免得一会儿你觉得尴尬。”
“凌启,你混蛋!”她本想着让凌启转过身就完事儿,哪想到这凌启这么难缠,非得要说清楚。
“混蛋这就离开。”凌启身体接近透明间,栾月大喊了一声。
“慢着!你就转过身去就好,你经常神出鬼没的,还指不定会在哪儿偷窥呢。”栾月这番话一出,凌启再也止不住噗呲一笑。
“小东西,还真把我当**了啊,我对你的身体可不感兴趣。”
“反正,你转过身去不要动就好了!”
栾月从床头抽出一件夜行衣,慌张解掉胸前的扣子,许是刚才灵魂离体,亦或是在床上躺了三日,双手一直止不住的颤抖,越是想要解开那扣子,却越是不行。
好不容易解开一颗,凌启却忍不住了,开口道:“诶,好了没,这么久应该好了吧。”
“还……还没,你千万不要转过来。”栾月颤颤地看着凌启得背影,皱着眉头继续解扣子。
好不容易解开,将衣服穿上,栾月竟是累得满头大汗。她从床底抽出一把短刀佩挂在身上。
“这下总该好了吧。”凌启转过头去,看着栾月这一身打扮,眼神中多了几分打量和探究。
“凌启,答应我的那个弓箭的事儿不要忘了,还有一会儿不要跟我说话,我要先出去一趟。”
和凌启磨嘴皮子这会儿,外面天色早就暗了下来,栾月看了看外面暗黑的天空,再从床脚拉一团东西出来。
凌启嘴角抽了抽,这小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在这么多地方放了这些稀奇古怪玩意儿,他竟是毫无发觉。
“外面可是有人守着,貌似是那个太子贴身的侍卫,你要怎么出去?”
“嘘,你小声点。他们此刻定没有想到我已经醒来,太子派他们看着我应该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危,所以他们一定会将重心放在外来人身上,况且现在外面情况未知,他们定然会在大门外守着。而我这房屋对下去便是大门后方,他们是发现不了我的。再说我一身夜行衣,谁也不知道是我。我只肖在天亮前回来便可。”
栾月将枕头放在床上,用被子将枕头盖住,再加了一件黑色衣服放在床的一头,远看还挺像一个人正躺在床上的。
栾月做好这些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栾月推门探了探窗外,果然四处无人。她朝着一个转角走去,放下绳索,凌启紧跟其后。栾月顺着绳子安全着地之后,凌启依然跟在她的身后。
“诶,你跟着我干嘛?”栾月低声问道。
“你去干嘛?”凌启不回反问道。
“你真的是毛病真多,我去干什么关你什么事儿?”栾月发现她这些天跟他说的话比她全家被灭后的所有话加起来还要多。
“那我走这儿关你什么事儿。”凌启赖皮道。
“你!你不是答应我要帮我取弓箭吗?难不成你是出尔反尔的人?”
黑暗中看不清栾月的表情,但凌启就站在一旁一动不动,仿佛是在看好戏一般的看着栾月,最后终于忍不住放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栾月白了他一眼。
“我笑你傻!你要去哪儿跟我说一声,我带你去便是,何须这么麻烦,再说你就能确定这样出去万无一失吗?刚才的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你这样出去纯属是在冒险。”
凌启的声音令栾月的身子猛地一僵,他说的没错。她切确是在冒险,什么任祁的人不会发现,还有天亮回来就没有事都是她揣测的,她也不敢保证绝对不会出现意外。
凌启见栾月僵在原地,以为她不理会他,或者是不以为然,走过来拉住她的手。悄声道:“你那个什么弓箭一会儿我便给你取来,现在你想去哪儿我带你去,不会耽误事的。”
纤细的手指突地被温暖的大手包裹,栾月本能的蜷了蜷手指,往后缩了缩,却在凌启回过头来时释然地放松。
“现在去敌军军营。”凌启哼了一声算是默认,募得一手揽住她的腰。
栾月也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做,这男人一天到晚为所欲为,神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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