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栾月的话,沐云澈的手稍稍放松,却是没有放开。
栾月轻笑道:“你不信?云国皇帝反正都信我一次,为何不愿信我第二次?”
沐云澈的目光有些困惑,说道:“你说什么?”
“你若不是听过一个从华国逃回去的男子的说的‘慎王受伤’,又怎会出兵征战华国呢?”栾月转过头去,凑到沐云澈的耳边,轻声说道:“你可知道那个消息是谁透露的?”
沐云澈的手再次攥紧,屏住呼吸道:“那个人是你!”
不是质问,而是肯定。
“没错,是我!”
东方北冥听闻,哂笑道:“真是胆大妄为,不管你是谁,今夜你既然闯了进来,就别想着回去了!”
就在此时,一滞站在身后的沐云歌突地往前走了一步,却又退回去,而这一举动全然被沐云清看在眼里。
“云歌?你怎么了?”沐云清询问道。
栾月这才扭头看向角落那个可以说是骨瘦如柴的男子,颧骨处凹陷,可一双眼却是炯炯有神,生得极为好看。
两人目光交会时,能感觉到那男子身子猛地一僵,但是瞬间却又恢复了平静,似乎在极力隐忍着。
沐云歌缓缓地转过头,避开栾月的视线,朝着沐云清摇了摇头,再看了一眼沐云澈和东方北冥,低下了头。
栾月盯着那张脸,总觉得太过熟悉。
而沐云澈见此情景时,竟是放开了栾月的双手。
东方北冥想要擒住栾月的手在半空中却被沐云澈驳回,他朝他摇了摇头。
沐云澈吩咐人准备了酒菜,然后邀栾月坐下,说道:“不知姑娘今日来所谓何事?”
“来挽救你们大败的局面。”
“你凭什么?你到底是何人?”沐云澈的语气也较之刚才缓和了许多。
“凭我能够让宁琛慎受伤无法出征,凭我华国公主的身份,你说这样的够不够?”栾月一双明眸看似无害,却是无比坚定。
沐云澈眉头一挑,却是没有太过惊讶,他早该想到她的身份,一个能够在华国帝都隐匿的女子,一个能轻易出了华国走进敌方军营的女子,出了当今替夫出征的栾月还能有谁?
“为什么?”沐云澈只是轻吐了三个字。
“因为我与任柯有不共戴天之仇,他背负着栾家三百多口人的性命!”栾月的目光瞬间染上一层阴霾,犹如万年的寒冰瞬间将她原本光亮的双眸掩埋。
“所以我要手刃那个人面兽心的狗贼!可是手刃完全不够,就他一个人死怎么可以!他杀了栾家三百多口人,而我,便要灭了他的江山!”
“所以我只有借助外界的力量,才能亲手手刃仇人!可是在这之前,我要夺走属于他的一切,夺走他最为珍惜看中的东西!”
一提到任柯,栾月脸上尽是愤懑与憎恨。
“你想要怎么做?”沐云澈的脸上突然染上一抹笑,只是笑容深不及眼底。
“你可还记得之前你们原本是势如破竹,几乎毫无阻碍?可是太子一来,你们确是节节败退,这个中缘由我想你们不会想不通吧?”
沐云澈皱了皱眉头,然后点头道:“嗯!所以呢?”
“所以胜负不是在于人,而是在于人手中的武器。任祁用的,便是昔日宁琛慎手中的那一把弓。而此弓并非是简单的弓箭。它具有自己的意识,用它时,它你只要对准一个人,不管那个人如何闪躲,此箭都能够箭无虚发,然不用时,此弓便可以缩小藏匿于袖口中,更是可以梏在手腕处,谁也不会料到这一点。”
沐云澈闻言,猛地抬眼道:“原来是这样,难怪朕这些年想要杀他时,去的人明明看见他身上没有武器,确是片刻间便死于非命。”
“此物原本是宁琛慎给我的,确是被那任祁给骗了去,不过二位放心,我既然来了,便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将那弓给夺回来。”
沐云澈没有说话,只是把玩着桌上的酒杯,倒是坐在一旁的沐云清按捺不住了。
“噗……就你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你有什么能耐?就算你是华国的公主怎么样,本宫还是云国的公主呢,论武功,本宫可是云国一流,本宫都从来不敢说这些大话,你倒是说得理直气壮!”
“清儿,不得多事!”
沐云澈在一旁制止,东方北冥却是一直喝着闷酒,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栾月和沐云歌。
“云国的公主?云国的公主可是切身感受过全家被灭的情景吗?可是有从死亡边缘走回来过吗?武功再高又如何?没有脑子,只是白白送死罢了。就连慎王那样谋略和武功兼备的人,也伸手重伤,公主可是觉得自己比他还要厉害。”
沐云清听到此番话,脸瞬间煞白。在场的心中都明白,宁琛慎受伤和栾月脱不了关系,或者说便是她所为,而沐云清这次嘲笑不成,反倒是自取其辱了。
“果然不是善类,这样的女子,朕喜欢!”沐云澈浅浅一笑,露出久违的温和的笑容。
众人闻言一颤,沐云澈他竟然如此看重这个女子,东方北冥更是眉头深皱,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口中说的话虽是有几分可信,更是有几分道理,却是根本不能证明她的身份!
为何从沐云澈的眼神中看到的是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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