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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无论怎么观察,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苗爷爷是幼儿园的门卫,住的地方也离幼儿园很近,屋子不大,和家里的别墅比起来更是小的可怜,但是却很温馨, 墙壁上贴着苗苗的画,上面画的是她和爷爷,爷孙俩都不擅长收拾, 边边角角到处都是苗苗的玩具, 可也能看得出来主人努力的想要让屋子保持整洁。
小鸡仔啾啾叫着在门口跳来跳去, 等得望眼欲穿,听说有好吃的鱼,还不到晚饭时间, 它便催着白泽将它送了过来。
林禺蹲在门口和它说话:“明明厉铮先生做的东西也很好吃, 为什么你反而更期待苗苗爷爷做的呢?”
饕餮那个凶兽做的饭虽然很好吃,可他毕竟还是个大妖兽啊。小鸡仔深沉地叹了一口气,看了林禺一眼, 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虽然它未来会成为很厉害的大妖兽凤凰, 拳打饕餮脚踢宗方, 可是现在的它还是个幼崽啊啾!
在饕餮那个活了几百年的大凶兽面前, 它当然是得先忍辱负重, 等到以后变得厉害了, 再去把现在受过的欺负全都讨回来!小鸡仔挺胸叉腰, 仿佛看到以后奴役饕餮天天给他做饭的情景。
而且那个据说很好吃的鱼,饕餮还没有做过呢啾!
幼儿园里有一老一小两个门卫,和年轻的同事换了班,苗爷爷才提着一个袋子姗姗回来,他远远地就看见一个黄色的大点在自己家门口跳着,走进了才看清楚,原来是只小鸡仔,而孙女的那个朋友就蹲在鸡仔的身边。
这么小,就连炒鸡块都没有多少肉呢。苗爷爷有些遗憾的想,不过孙女朋友的一番好意,他当然不会拒绝,几步走过去就抓着小鸡仔的翅膀提了起来。
小鸡仔脚下忽然一空,它下意识地蹬了蹬,茫然地仰头看去,正好对上了一张笑眯眯的脸。这张脸的主人它认识呢,昨天苗苗才只给他看过,是苗苗的那个妖兽爷爷。
既然苗爷爷回来了,那么肯定是带着据说很好吃的鱼一起回来了。小鸡仔欢快地朝他啾了一声。
苗爷爷和林禺打了一声招呼,又冲苗苗喊了一声,再一看时间,就已经不早了,连忙提着小鸡仔和手上的袋子往厨房里走。他将鸡和鱼放在了水槽里,然后转身拿出了菜刀和案板。
看着正对着自己闪着寒光的锋利刀刃,再一看苗爷爷笑得慈祥的脸,很快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小鸡仔吓得毛都炸了,仰头尖利地叫了出来:>
&哟。”苗爷爷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去抓它:“这只鸡还挺活泼的。”
小鸡仔一边蹦跶着躲,一边凄厉地求救:“啾啾!!!!”救命呀!!!要出鸡命啦!!!
正在和苗苗一起看她的收藏的林禺闻声而来,慌慌张张地喊:“苗苗爷爷!阿宝不能吃的!”
&
苗爷爷拿着菜刀不知所措,看着孙女的朋友冲进了厨房里,从案板上抱起那只鸡仔,紧张兮兮地朝他看。
&苗爷爷,阿宝是我的朋友,不可以吃哒!”
&友?”苗爷爷纳闷,如果他看的没错,孙女的这个朋友是个妖兽幼崽,哪有妖兽幼崽和一只鸡做朋友的?
苗苗听到动静,也哒哒哒跑了进来:“爷爷,阿宝也是我的朋友,它不是食物呀!”
苗爷爷瞪眼:连孙女都和这只鸡交朋友?难道这还不是一只普通的鸡?
想到这里,苗爷爷立刻仔细瞧了小鸡仔一眼。妖兽一眼就能看出同类,就是因为它们身上的气息和人类不一样的缘故,原先先入为主的以为小鸡仔是林禺带来的食材,也把它身上的气当成了从林禺身上沾染的,现在仔细一看,苗爷爷总算是看出问题来了。
怎么这只小鸡仔身上的气息这么重?看上去还不是一只普通的小妖兽哩!
他的孙女平时不主动和人交朋友,没想到一交就交到了两只妖兽!
苗爷爷欣慰地看了苗苗一眼,顾忌到杀鱼的场面,又把两人一鸡赶出了厨房。
林禺抱着惊魂未定的小鸡仔坐到了电视机前面,不停地安慰道:“阿宝,苗苗爷爷不是有意的,你看,现在已经没事了,不用再担心了,现在苗苗爷爷正在杀鱼呢,就是你一直想吃的那个很好吃的鱼哦。”
&啾!”刚才我差点就和那条鱼一起被炖了啾!
&已经把你救下来了,所以什么事情也没有啦!”
&
小鸡仔歪头想了想,一时之间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黑豆眼转了一圈,旁边的苗苗已经打开电视看起了动画片,很快就把它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随着一集动画片到了结尾,厨房里也传出了晚饭的香味,两人一鸡等了许久,早就已经饿了,这个时候嗅嗅空气中的香味,连忙跑到了餐桌前坐好,万分期待地看着厨房的方向,等着苗爷爷从里面出来。
过了没多久,里面的声音渐渐变低,苗爷爷捧着一个打汤碗走了出来。
&怕你们剔不了刺,就把它做成鱼丸了。”苗爷爷看向小鸡仔,又问:“你的鸡可以吃吗?”
林禺连忙回答:“可以的。”在家的时候,小鸡仔吃饭吃得可欢了,每一次都吃的肚皮圆滚滚,一点也不挑食。
&那我就放心了。”苗爷爷给他们拿了小碗和勺子,又转身回了厨房,准备再炒两个菜。
待他的身影一消失,林禺立刻伸出勺子舀了一颗鱼丸放到小鸡仔面前的碗里,又舀了一颗到自己的碗里,然后将两个碗并排放好,小鸡仔立刻默契地扑了过去,拍着翅膀用力给碗中的鱼丸扇风。旁边的苗苗也没有他们的耐心,被滚烫的鱼丸烫得直哈气。等到扇得差不多了,小鸡仔停下了动作,低头叼住鱼丸的一小块,然后一个猛抬头,鱼丸高高飞起,在空中旋转了好几圈,准备地落到了下面小鸡仔大张开的嘴巴里。
一人一鸡将一颗鱼丸吞下肚,顿时幸福地眯起了眼睛。不知道这个鱼丸究竟是什么鱼做的,比他们以前吃过的都好吃太多了,林禺一边舀鱼丸,一边心想,等待会儿苗苗爷爷出来了,一定要好好地问问他,让白泽先生也买这样的鱼回来,等饕餮做了,那大家都能吃到这样美味的鱼丸了。
林禺和小鸡仔将这样的步骤重复了好几次,苗爷爷才端着几盘菜走了出来,只不过都没有鱼丸汤那么好吃,除了苗爷爷之外,根本没有人朝着那边伸筷子。
一顿饭结束,两人一鸡都摸着肚子躺了下来,深深地为那条不知名的美味鱼折服。
苗苗休息了一会儿,很快就从书包里拿出一本加减算数的习题集开始做了起来。林禺在旁边给小鸡仔揉了一会儿肚子,苗爷爷也洗完碗走了出来,从旁边拿出一条织了一半的围巾,坐在苗苗旁边织了起来。
林禺好奇:“现在不是还没有到冬天吗?”
&我眼睛不好,动作也不快,等这条围巾织完的时候,天气也差不多冷下来了。”苗爷爷慢吞吞地说。他织得很用心,偶尔有一针织得不好,还会退回来重新织,力图给孙女织出一条完美的围巾来。“苗苗说,除了围巾,她还想要一双手套,我得加快动作,这样到了冬天的时候,她才来得及用上新围巾和新手套。”
林禺给小鸡仔揉肚子的动作犹豫了一下,看向围巾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艳羡。
在朱流山的时候,爷爷也是这么做。
当朱流山的夏天过去,叶子发黄的时候,爷爷会下一趟山,回来的时候会给他带许多零食玩具,还有几团毛线,拿着两根长针便开始织起来。爷爷的手艺很好,大概是因为他是猴子的缘故,动作也快得很,往往没过几天,他的新围巾就织好了,还有新帽子,新毛衣,等到冬天白雪将朱流山覆盖的时候,他就会穿上爷爷给他织的衣物,因为是彩色的,在一片茫白中十分明显,走到哪爷爷都可以看见他。
以前的旧毛衣服也被大火烧掉了,现在的天气仍然还热着,也不知道今年冬天到来的时候,他还能不能见到爷爷。
林禺想着想着,情绪忽然低落了下来。
感觉到肚子上的手停了下来,小鸡仔睁开眼睛,茫然地啾了一声。
林禺很快回过神来,他再看向苗爷爷,那只伪装成人类的凶兽笨拙地戳到了自己的手,摸了摸被戳到的部位,又毫无所觉般继续织着围巾,小心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漏掉了一针。
会这么花心思给孙女织围巾的,肯定不会是个坏妖兽。
林禺没有在苗苗家待多晚,白泽就准时的来接他们了,向苗爷爷道谢,和苗苗道别,林禺牵着白泽的手慢慢地往回走。
路途悠长而寂静,怕他害怕,白泽还给他讲关于妖兽的温暖人心的小故事。
&泽先生。”林禺忽然开口。
白泽停下:“什么?”
&爷爷……”林禺仰头看他:“宗先生说,他会帮我找我爷爷的,那现在……你们找到他了吗?”
&没有。”白泽摸了摸他的头,索性将他抱了起来,柔声道:“怎么了?你想爷爷了吗?”
林禺趴在他的肩上,低低地应了一声。
&哥没有忘记,一直在帮你找着。不过妖兽各自都有一些躲人的办法,你爷爷大概是躲起来了,不愿意让我们找到,不过我们继续找下去,迟早有一天你能再见到他的。”白泽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和我们一起生活不好吗?”
林禺不吭声。
虽然已经和白泽先生他们生活了那么久,可他心中还想着哪天能找回爷爷,和爷爷一起回到朱流山上去,继续过以前的生活。
可白泽先生他们对他这么好,给他遮风挡雨的屋子住,为他做美味的食物,还处处关心着他,把他当做家人来对待。如果他对白泽先生说离开的话,他们一定会很难过的吧。
林禺抱紧了他。
原先他一直有着那个念头,可现在却有点犹豫了。
他一直和爷爷住在山上,平时很少见到生人,只有附近村落的村民会上山来采些野果野菜,爷爷一直拦着不让他见人,他也便乖乖听话的不下山去。在昨天晚上的大火烧起来之前,他趁半夜偷偷摸摸出了小屋,白天时他下了个套,准备逮只野兔子,后来把它忘了,到晚上才想起来,之后便翻来覆去地惦记着那只兔子,想得实在心痒痒,看爷爷还在睡觉,就悄悄地摸了出去。野兔子没抓到,却在路上捡了个小鸡仔,哆哆嗦嗦地往他手心里钻。
小鸡仔的样子着实可怜,出于私心,林禺小心地将它藏进了口袋里。
后来,山上的某处忽然起了大火,然后以燎原之势蔓延开来,极短的时间内火势便遍布了整个山头。
他来不及赶回家,抱着小鸡仔在山洞里躲了一夜,再出来时,供养他生息的朱流山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块焦土,爷爷不知所踪,往日熟悉的一切全都不见了踪影,不少陌生的村民纷纷上山,还来了许多警车,那些穿着制服的叔叔将他从山上抱了下来,说是整座山上下只有他一个幸存者。
林禺本能的不相信眼前这些人,他们说爷爷大概已经被烧死了,但山上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林禺也一厢情愿的相信爷爷是逃出去了,只不过没有被找到而已。
他抱着小鸡仔躲在车的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头出来往人多的方向看。那些人给朱流山拍了照,还抓了一小把烧焦的泥土带走,不认识的人来来往往,那些看热闹的人在山脚下待到了黄昏,随着时间流逝,人也渐渐少了,将他从山下抱下来的叔叔又将他从车后面找了出来,和许多叔叔一起为难地看着他。
&个孩子该怎么办?”
&说他有个爷爷,可他的爷爷应该在山上被烧死了吧?这小孩运气好,那么大的火烧了一夜,竟然什么事也没有。”
&现在天都黑了,也不能让这个小孩一个人待着,他的父母呢?亲戚呢?一个人都没有?”
&问过村民了,没有一个人认识他。据那些村民说,这山上别说小孩了,连头野猪都不常见,这小孩长到这么大,从来也没有人看见过他。”
&是说还有个爷爷吗?”
&连那个爷爷,也没有人见过。”
众人唏嘘几声,将小孩的来历猜了又猜,还是没想到解决的办法。
怀中的小鸡仔饿了一天,如今挣扎着想要从内袋里钻出来,身体不安分的在里面动来动去。林禺连忙隔着衣服摸了摸它,示意它安静下来。
爷爷失踪,山上的一切消失于大火,他就剩这个捡来的小鸡仔了,不能让别的人发现它。
就在众人发愁时,村口的大道上慢悠悠驶来一辆黑色的车子,踩着黄昏的夕阳而来,沐浴着金光,停在了众人的面前。车门打开,一个英俊挺拔的年轻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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