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历20xx年,生化病毒在世界各地蔓延开来。
虽然在最后的关头,疫苗被研发出来且成功种植到了每一个幸存者的身上,但面对成千上万的尸潮,想要控制局势也已是无力回天。
为了自保,剩余的幸存者躲进了临时建立的避难所中。一年后,避难所的补给消耗殆尽,幸存者们不得不重返地表,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战。
满是艰险与酸辛的末世纪,就此拉开了序幕。
“太棒了,这位挑战者成功地向我们展现了他的实力。接下来,我们有望欣赏他与克鲁索的精彩对决!”
我站在竞技场,一脸无所谓地扛着一支木柄长枪。在我的脚边,是10只僵尸的尸体,五分钟前,我用这柄长矛刺穿了他们的脑袋。
对观众们而言,竞技场的作用是给他们带来血淋淋的感官刺激。但对竞技场的主办方而言,通过赌局来盈利才是开办竞技场的最大目的。所以在开盘之前,他们必须根据挑战者的实力而制定合适的对手与赔率,那十只僵尸,便是摸清实力的诱饵。
“你很愚蠢,小子。”
克鲁索是一个扎着头巾的壮硕男子,甫一进场,他就开始了冷嘲热讽。
“如果你不是那么爱出风头,他们会给你指派一个更弱的对手。你就可以大赚一笔,然后全身而退。但你现在遇上了我…小子,我还从没输过。”
这话倒不假,竞技场的原则是不胜即死,除了极其少见的特例,没几个人能背负着败绩活到现在。
“两个原因,第一,更强的对手,奖品越丰厚。”
一边说着,我一边打量着他伤痕累累的上身。
曾经有挑战者仗着装备的优势干掉了本能取胜的对手。于是竞技场发布了新的规定:对战的双方必须**上身,武器也得使用赛场所提供的。
“第二。”
长矛出其不意地刺向他的咽喉:“我确信我能宰了你。”
“呼,小子你好诈。”
抬手的时候他便做出了反应,即使如此,长矛仍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条浅浅的伤痕。
从他的表情上看,这一下惹恼了他,但没等他挟怒反击,我的长矛就再一次刺了过去。
他的武器是弯刀,如果不能近身便无法发动攻势。即使他想尽办法腾挪纵跃,在我或刺或扫的压制下,他始终没能靠近我五米之内的距离。
“哼,你真有一手。”
连连后退的他不甘心地说道。
别装出一副我快赢了的样子。
我默默地在心里想着。
竞技场所雇佣的角斗士大多惯于使用砍刀战斧等用于劈砍的短兵器。为了弥补实力差距,总会有挑战者试图在兵器方面动些脑筋。
然而他们仍然是输多赢少,如果实力差距过大,在正面的较量中想什么心思都是枉费心机。
“行了,让你出够了风头,死了也没有怨言了吧。”
游兴已尽,他狰狞地对我一笑。
原本封挡在胸前的弯刀狡诈地一窜,我手中长矛便不见了矛尖。
矛杆是木制的,虽然比铁制的长矛更加轻便,但面对力量型的对手,脆弱的弊端也
无可避免地暴露了出来。
削断了矛尖,自感没有威胁的他开始了疯狂的抢攻。我快步后退,避开他的攻击范围。
“啊哈,局势突转,挑战者要怎么才能夺回上风呢?抑或是克鲁索的战绩又要再添上新的一笔?”
随着解说,观众席的喧嚣声更响了。
在喧嚣中,我被逼至竞技场的边缘。
克鲁索跳到墙上,一蹬一跃,整个人已经到了我的身后。
没有转身,我反手一背,用矛杆挡在背脊之上。
木制的矛杆,无法挡住那种弯刀的大力一击。
但木制的矛杆,却能使出铁杆所不能使出的一个小把戏。
我双手下压,两端的矛尖受到压力,在我的脊背弯成一道弓型。
然后我松开手,富有弹性的木杆咻地弹起,后发先至,狠狠地抽在了克鲁索的脸上。
“呜!”
克鲁索发出一声闷哼,我双手握拳,重拳连续轰在他的头上。
在他回过气前,我抓住了他持刀的右臂。
随着关节扭断的声音,他的弯刀到了我的手中,很快,又插入了他的喉咙。
“干得漂亮!这名挑战者在最后一刻完成了绝地大反击,感谢你为我们带来了一场绝妙的演出。”
看台上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当然,还有某些押注者的咒骂。一张又一张的赌劵如同雪花般从看台上飘落,但无论如何,这些都和我无关了。
一打啤酒,两条香烟,以及一桶汽油,成为了那一条人命给我带来的所有。
在废土,这些属于奢侈品,如果换成淡水或肉干,或许看起来会是一笔可观的数量,但资源这种东西,如果不需要,再大的数量也没有任何价值。
后台的出口,秦七双手环抱,懒懒地靠在墙边,看上去像是打盹,但当我接近他身的时候,他发话了。
“辛苦了。”
我应了一声,将其中一听啤酒甩了过去。
“其实你不这么做也没关系。”他接过啤酒:“只要替我们提防敌人就算是尽责了。”
“那你最好赶紧养骆驼吧。”我扛着油桶,与他一起走到车前。
粮食可以种,水有水源,武器可以自制,唯有汽油无法自给自足。竞技场,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获取石油的地方。
将油桶安置好,我拉开后座的车门,横着在座椅上躺下。
秦七扭动钥匙,发动了汽车。
“去哪儿?”
将双臂靠在脑后,我闭上眼睛。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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