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远处有数座亭台楼阁以山势而建,琉璃为瓦,玳瑁为墙,在深深浅浅的绿色丛林中或者露出一个亭角,或者探出半个身子……
如美人蒙了轻纱,最美是这种朦朦胧胧的韵致。
&这山居如何?”容月天澜摇着扇子和宁雪陌搭讪。
&外桃源,景致之美处处入画。”宁雪陌给了他最中肯也是最高的评价。
容月天澜笑眯了眼睛,一柄扇子愈发摇的风生水起:“这评价中肯!姑娘果然是我之知音!我这里确实是天下第一美景,不像某个人,平时品味还算高洁,偏偏欣赏不了我这里如斯美的景致,还说花里胡哨的恶俗……”
说到最后一句,瞄了前面行走的寒山月一眼。
很显然,这某人指的就是那位如高山之雪的帝座。
宁雪陌摇头:“容月兄这里如果称之为恶俗,这世间还真的没有不恶俗的地方了。”
她这番话一来是实话,二来她现在也是有求于他,捧着点说总没错……
容月天澜显然对她这样的夸赞很受用,又和宁雪陌聊了几句,有意无意想从她嘴里掏出点料出来。
但宁雪陌也是个狡猾的,说话更是滴水不漏,容月天澜一点八卦也没掏出来。
宁雪陌平时话本来就不少,而容月天澜也不是闷葫芦,二人在后面有说有笑,渐渐就熟稔起来。
到最后,宁雪陌开始容月兄容月兄地称呼起来。
容月天澜在交谈中已经知道了宁雪陌的年龄,对于她才十三岁表示了很大的惊讶。
当然,对她称呼自己为‘兄’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很受用……
这个世界上敢称呼他为兄的人实在太少,他觉得很稀奇,在好笑之余,忽然觉得自己还是青涩的翩翩少年郎……
一直领先而走的寒山月不知道何时步子慢了下来,淡淡瞥了容月天澜一眼:“容月,你贵庚?”
容月天澜:“……”
他摸了摸鼻子,尚没说话,寒山月又追加了一句:“你的年龄足可以做她的祖爷爷的祖爷爷,你好意思让她称呼你为兄?”
帝座,你的年龄足可以做她的祖宗,那你怎么好意思让人家小姑娘为妾?!
容月天澜在心里吐槽一句,当然,这句吐糟他不敢说出来。
当下咳了i一声:“在下……在下觉得自己还正当少年……”
宁雪陌也为他打圆场:“容月兄无论多大,但容貌一直是翩翩少年郎模样,称呼一声容月兄并不违和。俗话说,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只要合得来,又何必计较年龄大小,不是还有忘年之交这词儿吗?”
这位容月天澜应该和寒山月是同时期的人,但他性子风流洒脱,让人感觉很随和,很容易结交……
寒山月:“……”
他脸色不太好,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太显老了……
貌似他的容貌也是二十岁左右的,为什么这丫头当日会在马车中问他贵庚这样煞风景的话?
岁月在他这里如浮云,不留半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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