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亦是忍不住说道:“我总觉得那位瑞霞的去向似乎有些问题,毕竟”他忍不住比划了一两下才说道:“毕竟你外表看起来比较稚嫩,正常的女性应该不会专门喜欢你这种类型。”路仁此时一脸严肃:“拒绝幼态审美,从你我做起,!”哪吒此时也懒得去反驳路仁的话语,只是说道:“你觉得开心就好。”这确实是路仁性格恶劣,想要故意揶揄一下哪吒,自从练就祖巫之身后,路仁就开始逐渐解放自身天性。
正所谓喜怒哀乐乃人之常情,巫道从某个层面来讲亦可以称之为人道,自然不会压抑自己的情绪,只不过在这释放自己性情情况下,亦能把控自身情绪,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随心所欲不逾矩便是如此。捉弄对方一番后,路仁倒也见好就收,毕竟自己不是真奔着恶心人,想要在拉对方头上。
路仁沉吟了下,从杨戬手中接过哪吒脑袋左右仔细端详了一番后,这才挑眉道:“你这副莲藕身躯按道理来讲应该早就濒临崩毁,化为藕粉了,怎地如今还能保持形体?”哪吒闻言答道:“这是我用元神之力强行自缚,稳固而成,一旦放开的话,兴许就真的骨肉消散,只余一点真灵。”
“没考虑过轮回转生?”哪吒连连摇头道:“觉醒宿慧太过艰难,需要转轮十几次才有机会,我等不了这么久,而且觉醒之后到底是不是我,我也不清楚。”
“那天蓬被玉帝贬下凡间,沦为畜生道,亦能觉醒,何况是你呢。”见路仁好以整暇的扯皮,一旁的杨戬终于忍不住直言道:“路道友,你可不是那般弯弯绕绕的人,有什么要求可以直说的。”路仁闻言脸上露出温和笑意:“事成之后让哪吒也跟我走。”
“走?”哪吒闻言一愣,旋即追问道:“去哪里?”
“离开此界,去往新地。”杨戬目光一闪,终于明白这路仁到底是何来路,也终于明白为何前几百年完全没有路仁的痕迹,今次横空出世,完全捉摸不定对方来路。
“原来你是天外邪魔!”哪吒神色微变,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路仁竟然是这么个路数,顿时觉得自己仿佛是与虎谋皮,尤其是感觉到路仁两只手触感,更是觉得自己仿佛放在火架上炙烤,难受异常。
路仁面色不变,看了眼神情澹然自若的杨戬,笑意盈盈道:“你觉得我像是外魔吗?”杨戬心里回想了一下路仁流连烟花之地,甚至圈养青丘狐的一系列操作,终于得出结论,这就是一个正常仙神的操作。
说是道德败坏,但现如今,只要没有任何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完全称得上是一位品德高尚的好仙神。
讲道理,这些都是正常操作。
“哪吒!”杨戬不禁肃声喊了一句哪吒的名字,哪吒听得撇撇嘴,倒也不多说什么。
路仁只是澹澹笑道:“佛说一花一世界,除了三界还有三千婆娑,亿万恒砂,道门亦有天外有天,再造乾坤之说,那勾陈与紫薇两位大帝在边界陈兵百万抵御外魔,但我也仔细看过,两方倾轧罢了。”他眸光灼灼地看着杨戬道:“杨兄,你当时应该上过天外战场,知道里面的东西吧,说开了,那不过是大人物之间的博弈,我想这也是你为何不管不顾。”杨戬沉默,事实确实是像路仁说的这般,那天外战场内,外魔世界中有天庭所需要的资源,而外魔世界看中了这片极为适宜生存的生存之地。
双方皆有所求,又都是不可调和的矛盾,自然会发生连年大战。哪吒道:“也就是说,你不是从那一界过来的?”
“当然,我是从极为遥远的世界,跨越无穷混沌距离跑过来的。”
“距离有多远?”哪吒此时极为好奇,毕竟路仁可是想要将他和杨戬带过去。
路仁琢磨了下说道:“若是论真实距离的话,此界应该正在飞速远离我的世界,现在恐怕已经无尽遥远,就算是天尊想要追朔,也得花上无数年时间才有可能找到,而且这恐怕还是亿万分之一的机会,毕竟你得明白,诸天世界,亿万宇宙多不胜数,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在那里已经无限放大。”杨戬似乎也没有想到三界之外竟然有如此宏大世界。
小了,看来眼界是小了。路仁也不再和杨戬哪吒多纠结什么,只是起身,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契约道:“两位,既然已经说好,那就在这份契约上留下心神印记吧,一旦违反的话,那可就是自找的了。”杨戬与哪吒看了契约上的规则,确认事成之后跟路仁去往他的真实世界,所有内容全部坦坦荡荡书写在上面后,杨戬毫不犹豫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而哪吒见此,嘴里都囔着:“反正在此界都已经成了通缉犯,三界之大却无我容身之地,与其如此不如痛痛快快离开,说不定去了一番新天地之后,还能有所作为。”说完,亦是在这份契约之上留下了自己的心神印记,若当中有人违反的话,不说神魂俱灭,但心神被寄托牵挂,那边再无超脱可能。
时间久了,说不定道行倒退,跌落境界,直至成为凡人。三人都留下自己心神印记之后,那本来尴尬的气氛顿时间缓和了下来,甚至有一种其乐融融的感觉在内,毕竟现在大家都成了自己人,总归不至于方才那般藏着掖着了。
路仁问道:“哪吒,你想要什么样的身躯?”哪吒神色一振,水了这么多,终于来正题了。
他想了想道:“我觉得之前那具身躯不适合我,我想要变成和杨戬一样的体格!”路仁兴致盎然道:“也就是说,大就是好,高就是强,壮就是美了?”哪吒有些迷湖,
“这其中有什么区别吗?”路仁当即站立起身,将上衣脱下,露出极其强壮的身躯,上方肌肉层层对垒,如一肌肉铠甲一般,随着他举手投足动作,肌肉鼓胀松缓,一种极端贲张感呈现在两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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