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德罗沙部落的主城名叫明日之都,代表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的意思。
只是现在,这一座齐聚着部落子民们美好向往的城市,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生命存在的痕迹。
即使是飞鸟都已经绝迹!
阿尔托莉雅站在城市的街道上,空旷的街道上吹着让人心头微冷的风,吹动了王女身上那蓝色的宫廷式礼裙。
死城寂静,王女的神情显得很是严肃。
“没有感觉到魔力的波动。”安古斯低声沉吟了一声,在他身边则是梅扎斯和猎魔塔的塔主重岳。
“小心些,魔皇绝对会在这里设下埋伏,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重岳沉声道,铁塔般的身形给人一种浓浓的压迫感,目光不断的扫视着周围。
一行人沿着街道巡视了一圈,完全没有收获,这让大家一阵蹙眉。
“这样不行,我们分开寻找。”
四人集中在一起自然安全,但效率太低了,要搜寻完这么大的一座城市得花太久的时间,敌暗我明的情况下,拖得越久越不利。
这是魔皇的阳谋,他们不得不往里跳。
没办法,只能分开搜寻了。好在大家都是实力极强的人,万一有情况出现,再支援也来得及。
一人选了一个方向,大家各自远去,搜寻着城市里可疑的地方,试图找到魔皇的踪迹。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一藕,安哲的身影悄然浮现,同时发动了系统的伪装能力,身上那强大的气势迅速收敛不见。
黑水晶面具上倒映着城市的一切,面具下的安哲打量着这座死城,定了定心神后,迈步踏入了城中。
想来吾王她们应该也进城了,不知道魔皇那家伙又在搞什么阴谋诡计,相信绝对不会是好事呢……
从城市的外围开始慢慢搜索,也就是在大家进入了城市后不久,在城市中心区域的高耸钟塔内,一道身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轻轻一震后,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灰黑色的气流在这道身影周围凭空生成,透着一种邪恶而灰败的感觉,这个人的样子看起来只是一个青年,有着一对诡异的灰黑色眼眸。
而他的脸上,还有着一大块狰狞的伤疤,触目惊心!
这个人的确就是魔皇,准确的说,他是魔皇回到大陆上后,吞灭了这座城市所有人的生机后,用他的秘术凝练出来的分身。
正如大家所想的那样,魔皇在这城市中设下了埋伏,并由这具分身所镇守着。
“终于察觉到了吗,来得比想象中的要晚……”
这具魔皇的分身表现得与本体无异,他这样轻声喃喃着,枯坐了许久的身体慢慢站起,目光似是透过了层层障碍物的阻拦,看向了城市中的几个方向。
一抹淡淡的讥讽出现在了分身的脸上,眼神中也带着一种愤怒与仇恨。
从魔人领域逃离出来,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他脸上的伤就是被死海的寒冷所冻伤的,无论他怎么做也恢复不了那样的伤疤。
但他也因祸得福,实力得到了进一步的增强!
他借助起始之树的力量,吞灭了魔人领域里几乎七成的魔人!
可以说现在的他,已经真正站在了大陆上生灵的顶点,再有起始之树相助,他自信自己已经无人能敌!
“本体的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取回我的一切的时候到了。”
魔皇轻声的喃喃着,目光似是看到了城中的某道身影,嘴角露出了残酷的冷笑。
“亚瑟,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一声轻响间,魔皇的分身脚下的土地蓦然变得灰白了起来,一种诡异的气机出现在了钟塔内,却没有传出去丝毫。
在寂静的城市中搜寻着线索的阿尔托莉雅忽然感觉一阵心悸,像是被某个存在盯上了一样,让她下意识的凝聚起了魔力。
“是谁!?”
她豁然转身,看向了一处高楼楼顶,目光忽然一凝,在那里发现了一道身着黑色紧身战斗服的身影。
她的身形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不消片刻就已经到达了楼顶之上,那道身影没有离开,静静的看着骑士王落在了身前。
“呦……好久不见了,亚瑟王。”
透着淡淡嘶哑的声音响起,安哲的面容被黑水晶面具整个覆盖,他是循着这位王女的气息找来的。
“原来是你?”
端丽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微微的错愕,阿尔托莉雅盯着安哲所化身的黑衣人,神色微动。
“阁下为何会在这里。”
她这样问道,内心有着诧异。
上次在屠浮山脉,眼前的这名黑衣人力挽狂澜,以一已之力切断了屠浮山脉与大陆的接壤地,断绝了魔人入侵大陆的路途,也就是在那之后,大家就再也没有见过这名黑衣人出现了。
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忽然遇到他……
这个人,当真是神秘得紧。
“哦……前几天正在闭关修炼的时候,曾察觉到这边似乎有魔气的波动,所以专程抽时间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也在这。”
“是这样吗……”
阿尔托莉雅紧盯着安哲的黑水晶面具,似乎是想看透他的真容,她一直对这个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很好奇。
安哲耸了耸肩,半开玩笑的摇头:“不然呢?你总不会来怀疑我吧?当初发动那一次禁咒可把我给累坏了,为此我休养了很久了,可没法去做别的事情呢。”
王女的神情好看了许多,她还是很感激这名黑衣人当时的出手的,心里不由有些歉然。
“是我失礼了,很抱歉。”
她认真的道歉,虽然身为大陆共尊的帝王,但她依然保持着那让人舒心的骑士礼仪,从来不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倨傲。
“对了,还不知道阁下的名讳。”
安哲面具下的嘴角轻勾,摇了摇头,用嘶哑的声音笑了一笑:“闲野散人一个,可当不得亚瑟王这般礼遇,亚瑟王就直接叫我、、呋君好了。”
呋君?真是奇怪的名字……
王女心里这样想了一下,但并不了解安哲起这个名字的用意,便轻轻点头:“好的,呋君……与卿相识不甚荣幸,这次也希望能得汝相助。”
“好说,好说。”
安哲嘴里答应着,心里则是大乐,面具下的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嗨呀!!!saber叫咱为夫君哎!
我特么简直是个天才……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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