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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一下一下毫无规律的轻抚着那劲瘦有力的胸膛,带着浓烈的缠绵和眷念。
“子熙哥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可是差点把你当成变态了呢。”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画面,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浅笑。
声音低低的,仿若情人间最亲昵的吴侬软语。
“那时觉得,世界上哪有所谓的一见钟情,又哪会那么巧合,我就恰好遇到了呢。”
“可是我还是相信了,因为是你,所以我想赌一次。”
“事实证明我赌对了,你是我的光,却又这么快便暗淡了下去。”
“子熙哥,求你别这么残忍,别在我发现爱上你的时候,丢下我一个人,我会受不了,我会发疯的。”
以为眼泪早已流干,没想到那晶银剔透的液体依旧涌出,无声的滑下。
滴落在谈子熙的胸膛上,烫的那安静沉睡的人,心脏猛的跳动了下。
“子熙哥,我知道你累了,睡吧,我不吵你了,我陪你一起睡。”
寻觅踢掉脚上的平底鞋,自从那天子熙哥说高跟鞋不安全后,她就未在穿过。
整个人卷缩进谈子熙怀里,抱着他的腰,闭上眼睛。
没人看到,那原本该毫无知觉的人,手指动了动,却很快便归于沉寂。
☆☆☆
法院门口,可谓是狭路相逢。
“滚开。”寻觅冷眼看着拦住自己去路的人,面上是明显的厌恶和恨意,还有隐藏在眼底深处的杀意。
离那天宣布子熙哥要看造化之后,已经过去五天了,今天是开庭的日子。
寻觅就算是再不想离开谈子熙身边,也不得不亲自来处理。
她要亲眼看着害了子熙哥的人,得到应得的下场。
“芩寻觅你不要欺人太甚。”芩淮瑟这几天过的很不好,不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就连一向疼宠自己的爸爸也完全不管她了,还有言哥哥也是。
从那天之后,言哥哥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怎么都找不到。
她第一次觉得事情糟糕了,可冥冥中又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个被万人唾骂厌恶的人,应该是芩寻觅才对,她应该是被所有人羡慕嫉妒。
但现实却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她觉得,这些都是芩寻觅的阴谋诡计。
只要被拆穿了,大家就会知道她是有多么可怜,会站在她这边。
所以她告诉自己,要忍,只要忍到真相大白,就好了。
只是当她一看到芩寻觅,她就忍不住。
寻觅完全不想搭理此人,直接一巴掌甩过去。
‘啪。’‘啊啊啊’“芩寻觅你怎么敢打我,你凭什么。”
芩淮瑟那本就不怎么稳的神经断了,脸上的疼痛也完全烧灼了她的理智。
“你这个贱·人,不就是有个身份高贵的妈,若不是你妈姓柳,你哪里比得过我。”
“芩氏本就该是我的,从小我听到的都是芩家小姐多么幸运,多么有福。”
“而我呢,我也是芩家的小姐,凭什么我就没有。”
“你处处不如我,却能随便招招手,张张嘴,就有人前赴后继的送上你需要的。”
“我却只能不断的努力才有可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我上进,努力,难道是我的错吗?”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私生子,这是我愿意的吗?”
“芩寻觅,你并不比我高贵多少。”
寻觅欣赏着芩淮瑟的歇斯底里,面对她的质问,笑了:“哈哈哈”
直到笑够了,寻觅才勾起讽刺的弧度:“芩淮瑟,你这个样子做给谁看呢?”
“怎么,智商终于上线了一回么,想要树立一个不被命运打倒委曲求全的倔强女子?”
“恶心,当了婊·子还想要立贞节牌坊,你脸是有多大。”
她真是没想到现在的这些人,脑子居然是这样长的。
“就因为你的嫉妒,就想要毁掉我?”
“就因为你的不甘心,就处处算计我。”
“就因为你那丑陋的内心,就认为所有人都对不起你?”
‘哈哈哈哈’寻觅笑到眼泪流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惨淡悲哀。
“我宁愿从未认识你,这样子熙哥也就不会不会”
我知道是因为我的出现,才会让子熙哥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可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还是会选择出现,因为我想要抓住那份毫无保留的情意。
我也只是个女人,想要被人宠爱,想要被人疼惜,想要一个坚强的臂膀,给自己依靠。
垂下眼帘,遮住里面的伤痛和无力。
不在看芩淮瑟,也没有理会周围那群窃窃私语的人。
劣根性,自认为自己很慈悲,却还不是只听只字片语。
刚刚芩淮瑟那副被伤害被逼的样子,那群人可没少对她同情,可怜。
更是指责自己,呵真是可笑呢,寻觅啊,寻觅,原来你也是个懦弱的。
听不得有人诋毁自己,是在害怕什么呢?
害怕子熙哥会误会,更害怕连累子熙哥吧。
可悲,却也可叹。
这一刻,她突然又想起,等到百年之后,子熙哥早已不在,自己依旧要不停的穿梭。
之前被她刻意一笔带过的问题,再次出现在心里深处,又被强行压下。
‘宝宝,你说,是不是一旦把另一个人放进了心里,就都会患得患失呢?'
寻觅忍不住轻声问道,语气里有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脆弱。
宝宝飘到寻觅肩膀上,蹭了蹭寻觅的脸颊:“宿主,宝宝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难听出那里面的担忧,寻觅扬起唇角,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觉得自己真是魔障了,如此懦弱的心态可不行,子熙哥还等着自己呢。
打起精神,走进开庭的房间,却又遇到一个不想见的人。
寻觅目不斜视的打算直接走过,奈何对方却不让。
“寻觅。”芩盛看着迎面而来的大女儿,明显消瘦的脸颊,疲惫的神色。
心里泛起一抹愧疚和隐秘的心疼,原本不该是这样的。
那双清澈的黑眸,曾几何时是对自己的儒慕和敬爱,现在却是一汪深潭,掀不起任何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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