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抚给的钱,沈念有足够的资本,才可以很快在商界大展拳脚。
在白家的三年,沈念学了很多本事。
沈念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她正在处理邮箱一些文件,内线响了,她抬指按下,耳朵边回旋着许静宜的声音。
许静宜现在是她的秘书:“念念,白澜来了,要见吗?”
“见。”
话音刚落。
敲门声响起,随着她一声‘进’,白澜走了进来,自从白澜嫁入傅家后,便就正式进入了滨海上流社会,无时无刻不再注意自己形象,今天的白澜看起来有些颓废,眼角抹了厚脂粉,眼角的黑眼圈,还是相当明显。
白澜的目光,扫视了整间气派办公室,她看沈念的眼神,微微带了诧异,“以前,我总认为你一无是处,这辈子,是不可能有什么作为的。”
女人挑了组单人沙发,坐下,叠起了二郎腿,镶了美钻的手指,从包里拿出女士香烟与打火机。
香烟夹在指尖,并没有点燃,她抬目,看向沈念,“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些私人话题,想与你聊聊。”
沈念退出邮箱,通知许静宜端来两杯咖啡。
白澜把烟点燃,吐了口烟雾,端起咖啡,轻轻尝了口,“没想到,你也学会了喝咖啡。”
在她看来,只有金尊玉贵的人,才会有喝咖啡的嗜好。
沈念脸上的笑,很淡,“只是让秘书备了些,我喝不惯,傅太太找我事吗?”
白澜又喷了口烟雾,目光定定落在沈念脸上,“你这张脸,的确很漂亮,也难怪寒夜会心心念念着。”
沈念心里已是很不耐,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应付。
她不置一词,淡淡笑着,似在等着女人说下去。
“沈念,我想恳求你,在寒夜面前美言两句,你知道的,傅家人丁单薄,寒菲在国外,这辈子是不可能回来了,寒夜只有寒江这么一个弟弟,因为你,他们兄弟俩已撕破了脸。”
沈念垂眸,端起咖啡,轻轻尝了口,味道很苦涩,像她前半段的人生。
放下杯子,沈念慢条斯理,“傅太太,如果你要我当和事佬,对不起,我做不到。”
她不是圣人,傅寒江差点要了她与不念的命,如果她去迟一步,不念的眼睛已经保不住了。
闻言,白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为什么不能?”
高贵的太太说了理由,“如果没有你,寒夜他们俩兄弟是不可能搞成这样的。”
沈念笑不达眼底,“傅太太可真爱开玩笑,我何德何能,能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傅家的事,太复杂,我不想参与。而且,今后,你们傅家的事,与我无关。”
沈念不知道白澜是抱了什么目的,按理说,这场傅氏战争,做为傅寒夜母亲,应该会无条件站在傅寒夜的那边。
她也没功夫去揣测的女人的心理。
白澜的目光,终于喷出了火焰,“你撇得这么干净,我都为寒夜感到不值,他为了你,兄弟不要了,母亲不要了,现在的他,除了傅氏,已经一无所有。”
说得真可怜,沈念心里嗤笑,“你可以为他安排一桩婚姻,人活着,总是要往前看的。”
白澜从沈念的话里,听出来了,两人已分手,可是,她关心的并不是这个。
“沈念,你可真狠心,也是,你现在是这间公司的总裁了,只是,你觉得,凭你一个女人,能在这座城市奋斗多久,两年,还是三年?”
沈念轻笑了声,“傅太太,你也是个女人,怎么就瞧不起女人了呢,我这间公司能够存活多久,就不劳傅太太操心了,如果傅太太没别的事,我就不奉陪了,毕竟,公司刚成立,我还有好多事需要忙活。”
见沈念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白澜气哼哼道,“我好歹也是你女儿的亲奶奶,这样对一个长辈,会遭天打雷劈的。”
沈念抱起了双臂,“不知道傅太太有没听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先有好婆婆,才会有好儿媳,再说,你已经不是我婆婆了,你来找我,我并没有闭门不见,我让秘书为你泡了咖啡,放下手上的工作,在这儿陪你闲聊,还不够尊重你这个长辈吗?”
白澜被怼的哑口无言,只得转了话峰,“几年不见,你真比从前牙尖嘴利了,总之,麻烦你联系寒夜,让他高抬贵手,放过寒江。我们傅家不能再内讧了。”
“不好意思,我没傅寒夜联系方式,就算有,我也不会打这个电话,不送。”
见沈念油盐不进,白澜终于愤怒了,“沈念,你觉得开了间破公司,尾巴就翘上天了,如果不是寒夜在背后帮你,你能有这个本事?”
沈念脸上的笑,褪去,“傅太太,这间公司,是我自己的钱开的,我准备签的公司,与傅氏并无合作关系,请你说话小心点。”
见啃不动这块硬骨头,白澜声音放软,“我说不听傅寒夜,现在,他最听你的话,你难道就没一点恻隐之心?或者说,你希望他们内讧,我是看明白了,你就是个白眼儿狼。亏我们白家以前对你那么好。”
沈念本不打算再理这个女人,可是,她出口的话,实在让她不敢苛同。
“你们傅家的饭,我可不敢吃,吃了三年,幸好我命大,没被毒死。”
白澜把烟头摁灭到烟灰缸里,嘴里骂骂咧咧,“得瑟什么?等你把公司做的与傅氏一样大,再来我面前得瑟吧。”
她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念目送着白澜离开的身影,哑然失笑,她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才会与白澜闲聊。
白澜刚走,傅雅兰就来了。
相比白澜的目中无人,傅雅兰姿态就要低得多。
傅雅兰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沈念,毕竟,现在两人的身份,够尴尬的。
踌躇了会,傅雅兰还是喊了声,“念念,不介意我这样喊你吧?”
沈念,“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怎么喊都无所谓,但是,我们没有熟到这个地步,麻烦你喊我沈小姐吧。”
傅雅兰点头,“行,沈小姐,我希望你能帮帮寒江,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可我实在无路可走了,但凡还有一点办法,我都不可能来叨扰你。”
“为什么要帮?”
沈念毫不客气,今天邪了门儿了。
两个女人,一前一后,来找她,都是围绕着傅寒江的事。
“寒夜,是要赶尽杀绝啊,他们是亲兄弟,你怂恿寒夜弄死了寒江,日后,等他醒悟过来,他会恨你的。”
沈念气笑了,“傅女士,不要把我当傻子,一,不是傅寒夜要搞傅寒江,而是傅寒江做尽了丧天害理的事,受到惩罚,天经地义,二,我没有怂恿傅寒夜对付傅寒江,如果真是他做的,你得去找他,而不是跑这儿来找我。”
沈念说得头头是道。
傅雅兰有些刮目相看了,“说实话,沈小姐,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能干,能成立这么大的一间公司。”
以前的傅雅兰是从不把沈念放在眼里的。
傅雅兰离开时,眉目间,浮现了淡淡的恨意,“你不要听宴鸿那小子胡说八道,六年前,我是拆散了你们,你也是个母亲,应该能理解一个母亲的心,至于,他说我设计你与寒夜的婚姻,那是无稽之谈,我不过是在白澜面前逞一下口舌,仅止而已。”
沈念听着她的话,而视线落到了她的那双眼睛上。
这双眼睛,细细长长,在沈念的脑子里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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