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遭遇……
我叫夏冰,现在虽然是一名普通的大学生,但即便在科学大行其道的今天,我却沉浸在那些童年中的鬼话中。
我修的是汉语言文学,我记得一次在某教授的课堂上,年迈的他曾今说过一句话:“如果我们在几百年前,现在所谓的科学,不正是当时的‘迷信’么?而很多所谓的科学家,将他们无法证实的东西,统称为‘迷信’,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发现了鬼魂的存在,那么现在的科学,难道不是一种‘迷信’?一千年前,谁会想到有飞机,核弹,电话?这些东西对当时的人就是‘迷信’,那么,现在呢?以后呢……”
所以,现在人们不相信鬼,不是因为这些东西不存在,而是……主流的科学不承认他们罢了,并从我们受教育的时候开始宣传;我们就好像一个新生儿,如果你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将你封禁起来,每天告诉你太阳其实是从西边出来,长胡子有喉结的是女人,你长大后,一定深信不疑…………这就是所谓的“科学”。
你可以不敬,但不能不信。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任何顶尖的科学家,永远不会否认他们无法证实的事物。
…………
所以,我要说几个自己的故事,你们可以不信,但,不可以不敬。
故事一:破碎的玻璃杯。
在我高中的时候,乡下姑奶奶去世了,也就是妈妈的姑妈。
姑奶奶在我的印象中,是一名慈祥的老人,裹着小脚,拄着拐杖,有一只眼睛因为患病,所以几乎看不见黑瞳,整只眼睛都是白眼仁。
在很小的时候,我觉得这位姑奶奶的眼睛很可怕,但自从每次过年回老家,她都给我一百块的压岁钱以后,我渐渐消除这种恐惧的念头。
初中的一天放学回家,我收到了姑奶奶去世的消息……对,她是因为年迈,从家里的木楼梯上摔下来死的,据说当时家里没人,等姑奶奶的孩子回家,只看到倒在血泊里的母亲……
我和父母如约参加了葬礼,在老家有习俗,无论是结婚,还是有人死去都要去做客,这就是所谓的“红白喜事”,这个词语,让我想起红楼梦中,曹雪芹写的“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一句。
乡下很远,当时我们乘了一天的车方才到达。
来到姑奶奶家,门口挂着白绫白花,两边墙上靠着用竹竿撑着的棉毯子,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我家死了人,都会在门前有这样的装饰。
姑奶奶家的四合院铺满了松针,走进去是松树的清香味,但……这也是死人的味道,因为更小时候参加老祖的葬礼,他们家按照习俗也铺着松针;说实话,我不喜欢这种味道,那怕它不难闻。
我与父母进到客堂里,只见一口黑漆棺材竖着端放正中,棺材前方的柜台上,是姑奶奶慈祥的黑白照片,并饰有黑花。
棺材的一侧是姑奶奶用过的拐杖,拐杖顶端系着黑色的布条。
我与父母磕头,烧纸。
当时我比较中二,认为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所以大家都在哭的时候,我强行忍着眼泪,装出一副不被悲伤气氛感染的模样,其实我想起姑奶奶慈祥的面容,每次过年笑呵呵的给我压岁钱,带着我放爆竹的和蔼,我的心……早已泣不成声。
当天夜晚,我与父母住在姑奶奶家的二楼,时值深夜,我听说今天是姑奶奶死去的第七天,明天便要上山入葬,在那个年代,我们乡下依旧悄悄的把人土葬。
夜间,因为楼下的小猫一直在喵呜,喵呜的叫唤,我睡不着。
睁开眼睛,像是瞎了一样的漆黑,农村不像城市夜晚有光,在乡下睁开眼睛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喵呜……
楼下的小猫仿佛在哀嚎,哭泣,漆黑的环境让我的心跳动的飞快,因为我知道,就在楼下,放着孤零零的棺材……就算里面躺着的是我的亲人,但阴阳毕竟殊途,说实话,我害怕极了。
我睁开眼睛又闭上,又因为睡不着再次睁眼,夜晚眼睛有些花,眼前是老旧黑白电视般的雪花星点,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喵,猫叫。
嘎………………吱………………
门响。
是楼下的门,四合院的木门。
这么晚了,有人起来上厕所?农村的厕所都在家外边,所以半夜有人出门很正常。
但,我并没有听见脚步声。
嘎………………吱!!!
门被推开的声音异常刺耳,纵然盖着厚厚的棉被我依旧打了个寒颤:为什么……忽然降温了?
眼前一片漆黑的我,把脑袋蒙到了被窝里,一种奇特,恐惧,阴冷的感觉,仿佛从楼下缓缓上升,钻进古老的木窗,一点一点,钻进被窝,透进我的毛孔,深入我的心脏……好冷啊……
咚。
咚,
咚,
响声,我听见了,楼下的响声,这个声音,和我家楼下的大爷,走路时候,拄着拐杖敲在地上的声音一模一样!声音回荡在四合院中,剩余的,是亲戚们睡着时候的呼噜声。
我害怕急了,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用尽全部力气闭紧双眼,因为眼球的压迫,神经导致视线出现了绿色和紫色的斑点。
咣当!!!!
楼下忽然传来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
刺耳,而且揪心:就好像一只无形的爪子,紧紧在我的心脏上狠狠捏了一下!
咚,咚,咚。
拐杖声音上楼了,但,却没有脚步声。
咚!!
声音听了下来,就在我蚊帐外的床边!!!
好冷啊………………冷的我,重重打了个喷嚏。
阿嚏!!
我紧闭的眼睛前猛地出现一张脸,那是一张,一只眼睛惨白,姑奶奶的脸!
…………
当我再度醒来,天亮了。
我发了高烧。
我隐约听见楼下的亲戚们议论,放在四合院桌上的一个玻璃杯碎了。
玻璃杯,放在桌子正中,一夜无人出去,却掉落在地上碎了,为什么呢……
那次,我整整病了一个星期,回到城市里在第一人民医院,打着吊瓶,我仿佛能看到,吊瓶的针水里,有一张惨白的脸,脸像是颜料一样,扭曲,变形。
然后,流入我的血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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