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红的父亲把手机里下载的监控录像,朝赵桓枢放了一遍,一边让他传给其他人看,一边慢慢道:“事情就是这样,你们早上说的事情,也许不无道理,而且刚才在手术室,我看到了,虽然只是短短的瞬间,有一个小孩站在医生后面,瞪着我。”
众人听慕容羽红父亲这么一说,正要插嘴,中年顺势向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惊慌。
赵桓枢没想到慕容羽红的父亲居然可以这么淡定,这八成和他多年职位上沉淀下来的心境有关,要换做普通人看到这个,还不被吓得说不清楚话?
接着,慕容羽红的父亲道:“要让我相信一件事情,必须有强有力的证据,现在我的经历已经足够证明你们的话,所以不需要多说;那么现在既然有问题,你们有解决的办法么?”
“有啊,被你撕了。”玄阳子没好气的道。
慕容羽红的父亲一时语塞:“没别的办法了么?”
见玄阳子不说话,慕容羽红父亲的脸上微微露出笑容:“只要你能驱走那个东西,不让它打扰我和我的家人,自然有你的好处。”
“好处?你说啥?我这人直,听不到。”玄阳子似乎还在生气。
可慕容羽红的父亲也有顾虑,自己始终不能表现出阔绰,于是想了想道:“我一个月的工资还是有不少的,这些年也有一些积蓄,本来是打算给我女儿买房的,嗯……你开个价吧。”
玄阳子当然知道慕容羽红的父亲在想什么,反而笑道:“你啊,也别这么谨慎,我们只是底层**,就算知道你有个千万上亿资产,也不敢说出去,大家说是吧?”
“你要这么说,那我会去找其他人帮忙,恕不远送。”慕容羽红的父亲干脆送客。
“别别别,我这不开玩笑的嘛。”玄阳子笑道:“我呢,年纪也大了,做这行其实也没多少人信,养老可是个大问题哦,要是一个月有个两三千块钱,我也就满足咯。”
“你如果真有本事帮我解决问题,我的家人也算你救了一命,你的温饱和住宿等问题,我会安排,让你颐养天年。”慕容羽红父亲笑道,只是脸色却依旧苍白,似乎很勉强的样子。
“那好。”玄阳子瞥了眼胖子:“喂,把你胸口的那个玉观音借我用用。”
胖子一把捂住护符:“这可是我的传家宝!”
“屁的传家宝,唐子早告诉我了,这是你上大学的时候在宿舍门口捡的,贪小便宜的家伙。”玄阳子没好气的道:“那观音你也不问问来头,再说了,我看你那护符毫无灵气,说,你平时带着它的时候,有没有做过什么粗鄙下流之事?”
“呃……”胖子一时无语。
“这就对了嘛,现在我要重新念咒加持你那观音,让它重新具有驱邪避祸的功效,那个小姑娘是你的同学吧?现在时间紧,我没空去找其他的护符原料。”玄阳子不耐烦的道。
胖子看了眼那边床上的慕容羽红,虽然讨厌她父亲,可是同学还是得帮忙的,于是依依不舍的把玉观音交给了玄阳子。
玄阳子拿着观音:“现在我回去一趟,给这观音念念咒,净化净化,明天再见。”
“喂你想跑啊!”
“没事,让他去。”慕容羽红的父亲倒是听从容,因为没人能在他的眼皮下彻底消失。
而慕容羽红能相信玄阳子的原因,是因为下午这段时间中,赵桓枢他们拿着护符并没有出事,说明那老头有些本事。
可老头的本事又不是太高,慕容羽红的父亲虽然认识高人,可那些家伙要么请不动,要么请下来的花销巨大,综合考虑下来,玄阳子是性价比最好的。
接下来,赵桓枢叮嘱了慕容羽红家人,让他们不要看手机。
慕容羽红的父亲听得很认真,点了点头后,接着道:“嗯……同学们啊,小柔受了伤,也需要个同学陪她聊聊,早上我的话说重了你们不要介意。”
最后是唐柔留下来陪慕容羽红的,赵桓枢和胖子也不敢离开太远,就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休息。
“老弟啊,你说那老顽固怎么态度变好了?”胖子和赵桓枢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赵桓枢笑了笑道:“这还不简单,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呗,而且他知道我们放不下羽红同学。”
“你是说,慕容他爸,现在把慕容当成他的保护伞了?”胖子有些惊讶。
“也可以这么说,但其中也有亲情的成分,毕竟羽红是他的女儿。”赵桓枢扶了扶眼镜,感觉有些困了,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便睡去了。
赵桓枢睡着后又做了梦,梦里自己不停被一个满脸是血的小孩追,而且那孩子好像在说话:“我要……爸爸?”
这可让赵桓枢郁闷了,连女朋友都没的自己什么时候成爸爸了?
忽然,梦里的那个小孩不再追赵桓枢,而是站在医院的走廊上,慢慢走近一间病房,从门缝里看着里边,两只空洞的眼睛不断流下血泪。
与此同时,医院里已经是深夜,慕容羽红躺在床上,身边另一张病床上的父亲已经睡着,唐柔趴在床边,同样也在熟睡。
就在这时候,慕容羽红猛地看见,自己病房的门不知什么被打开了一条缝隙,缝隙里,一张惨白的脸,正直愣愣的看着病房里。
从脸判断,那因该是个小孩,他那空洞的眼睛不断流血,接着慢慢张开了嘴。
小孩嘴里的牙齿层次不齐而且掉了好几颗,鲜血不断从嘴里流出。
小孩从门缝里伸进一只手,那只手渐渐拉长,一点一点的,朝慕容羽红抓了过来;慕容羽红两只眼睛瞪大,不知为什么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连声音都无法发出:鬼压床!
忽然,爬在慕容羽红床边的唐柔身上,猛地亮起一道金光,金光的来源正是她口袋里,玄阳子给的护符!
小孩的手碰到金光的刹那触电似的缩了回去,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过了大概十多秒,小孩渐渐消失,留下一声若有若无的哀怨:“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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