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念很期待看到齐国秀未来凄惨的生活,甚至还希望这女人坚强些,多活几天。
仇人都不太中用,噶的太快了,柳婧兰死了,齐国华一家死光了,没有渣渣给她练手,怪孤单的。
对了,还有个精神病院的周斯仁,也不知道还活着没?
唐念念漫不经心地想起了周斯仁,送去精神病院都有一个星期了,那两个秀儿应该没把他弄死吧?
也不知道她家沈枭,有没有透露给周家消息?
唐念念并没放在心上,周斯仁那种渣渣,死了就死了呗。
她从山上抄近路,摸到了马路边,并没被人看到,还在山上采了一背篓虎啸笋,四下无人,她拿出了自行车,慢悠悠地往回走。
京城周家
“斯仁还没消息,爸,斯仁不能出事啊!”
周家二儿子找到了老爷子,眼里含着泪,他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周斯仁是最出挑的,要是斯仁出了事,二房可就再没机会出头了。
“已经派人去诸城了,大男人哭什么哭!”
周老爷子嫌弃地瞪了眼,两个儿子,老大蠢,老二怂,没一个中用的。
他有五个孙子,两个孙女,最出挑的是周斯亮,其次周斯仁,其他三个孙子,大孙子周斯明念书还算厉害,可身体太弱,只能当书生。
周家不需要书生,周老爷子一早就放弃了周斯明,着重培养二孙子周斯亮。
可现在周斯亮废了,去找唐家秘药的三孙子周斯仁也失踪了。
周老爷子此刻也心急如焚,但他没表现出来,这个时候他不能慌,得稳住阵脚。
其他两个孙子,一个二十,一个十八,都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狐朋狗友不少,对象也没少谈,可正经事一件都干不来。
这两个孙子他压根没指望过,啥事都派不上用场。
两个孙女倒能干,一个出嫁了,一个还在家里,可姑娘家迟早是别人家的,再能干也没用。
周老爷子突然有种凄凉的感觉,他英雄一世,怎么到老了,却没有一个像样的接班人?
“爸,你派谁去了?”周家二儿子周兴家问。
“斯明,和柳家一起,柳家女儿也在唐村下乡,前阵子死了,他们去领骨灰!”周老爷子淡淡道。
“柳家女儿?是不是以前和斯仁一起玩的那姑娘?她怎么死了?”
周兴家对柳婧兰有点印象,以前和小儿子斯仁关系还不错,长相一般,父母是文化局的干部,家世也一般。
“死了就死了,问这么多干什么?”
周老爷子火气上来了,斥了句,沉下了脸。
他派人去查了,柳婧兰的死,也和唐念念有关系。
这个唐念念是他小觑了!
“爸,斯明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他去了能干啥?要不让斯武去吧。”周兴家小声建议。
周斯明是他大儿子,虽然是个书生,可也是他亲生的。
他总觉得诸城那个地方有点邪门,还是让大房的周斯武去吧。
周老爷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二儿子的小心思,他一眼就看穿了,长的那几个心眼,全用来对付自家人了。
“滚出去!”
老爷子声音很冷,对二儿子他已经失望透顶了。
周兴家悻悻地出去了,又去给大儿子周斯明打电话。
周斯明已经工农兵大学毕业,在文物局上班,周兴家打过去,得知大儿子去出差了,已经走了好几天。
周斯明已经到诸城了,刚下火车,诸城文化局的领导亲自来接,这次他和柳婧兰父亲带队,来诸城考察历史古迹,属于公费出差。
诸城春秋时期叫越国,也算雄霸一时,考察历史古迹这个名目并不突兀。
他和弟弟周斯仁长得并不太像,他更秀气些,中等个子,皮肤白净,还戴着高度近视眼镜,虽然文质彬彬,可气质却阴沉沉的,还有股傲气,并不是个平易近人的性子。
“周主任,柳科长,各位领导,一路辛苦了!”
诸城文化局的领导满脸堆笑,和京城过来的人一一握手。
周斯明表情冷淡,他是这次考察的领队人,但他性格清冷,不喜欢人际交往,而且他身为周家大公子,地位高,向来只有别人奉承他的,打小就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养成了他心高气傲的性子。
柳婧兰父亲名叫柳抗日,一个非常根红苗正的名字。
他是这次考察的副队长,而且他擅长交际,左右逢源,八面玲珑,这次奉了周家的指示,他打定主意要好好配合周斯明,完成周家给的任务。
一路上都是柳抗日和诸城的接待干部寒暄,周斯明都没说超过三句话。
诸城文化局的干部,虽然心里有不满,但也不敢表现出来,京城周家他们得罪不起,只能敬着。
一到宾馆,周斯明就给京城打电话。
“唐念念那人不简单,你万事小心,唐家宝藏和斯仁都要找到,一切都有柳抗日那人出头,你隐藏在后面即可,有事就去找这几个人。”
周老爷子给了大孙子几个人名,都是诸城的有头有脸的人,其中就有公安的关局长。
至于柳抗日,周老爷子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目的,一个溜须拍马的小人,正好用来给大孙子当挡箭牌。
“我知道了,爷爷!”
周斯明答应得很好,心里却有些不屑。
只是一个农村姑娘罢了,能有多厉害?
周斯仁那人打小就勇猛有余,智谋不足,偏偏老爷子就喜欢这样的,在周家,会打架才能得老爷子喜爱。
他只是身体弱了些,可头脑却是所有孙子里最好的,但老爷子瞧不上。
这次是他难得的机会,他一定要找到唐家宝藏,让老爷子知道他的厉害。
五月26号了。
再有几天就到六月了,唐念念去了趟乌城,拉来了那几台机器,放在空间里慢慢修。
周国庆那边也在忙,搞办厂的各种手续。
前进厂和红星厂的业务,唐念念也都没落下,全都完美完成,唐建国和孟然那四个徒弟,在她的培训下,卓有成效,再有两个月就能操纵机器了。
这四人本身就有几年的机床经验,实践经验很熟练,她只要稍加培训,就能很快上手了。
五月底的天气不冷不热,特别是吃过中饭那段时间,特别容易犯困,唐念念吃过中饭,就打起了哈欠,搬了躺椅放到院子里,再抱了块毯子,躺上去睡觉了。
唐老太朝她咬牙切齿地瞪了眼,磨了磨嘴皮子,到底没说啥。
前两天孙女给了她两只金手镯呢,沉甸甸的,还特别漂亮,一看就是地主太太戴的,她全藏起来了。
看在两只金手镯的份上,这丫头懒就懒吧,眼不见为净,她不看了。
收拾好厨房后,唐老太急匆匆地去袜厂上班了,还有徐金凤和宣珍珠,婆媳三人现在都忙的很。
唐念念正睡得美着呢,被炸雷一样的吼声吵醒了。
“齐国秀投河了?杨宝根死了?哎呀,老天爷真开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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